林业青勘察了现场后回到城内,随手招来一个小兵,差他去趟岗口查询下记录,结果果不出其所料,果真那波人的所言非虚br /
副官扶正帽子,挠着脸颊:“长官,这下来那些人完全没有机会下手,可如果不是他们,那又会是谁呢?”林业青歪躺在椅子上,转了圈手里的笔:“你说,谁最见不得这场和亲啊?”将军语有所指地点拨,让副官一下子茅塞顿开,他一拍脑袋瓜:“将军说的是,君子瑜!”林业青反手将笔投入笔筒里:“正是!”“那这岂不是……将军是不是得赶紧报与皇帝陛下。”副将急的抓耳挠腮,林业青却眉头轻挑,一拍他的脑袋:“报!报!报什么报啊!你是有证据还是有证人啊!蠢货!”看着林业青气不打一处来的样子,副将缩了缩脑袋,诚恳地问道:“那依将军之见呢?”林业青哼了一声,敲着桌子,听着他一下没一下的敲击声,副将的内心直突突,许久才听见林业青阴阳怪气地声音,“汝回禀陛下时这样说,说本将军虽精心竭力但奈何能力有限,实在无能为力,还望陛下准许宁王从中协助。”宁王?!副将一脸的难以置信,呐呐地问道:“将军说的是宁王?”林业青睨了他一眼,从鼻子又重重地哼了一声,副将看着林业青一脸不爽的表情,艰难地咽了口吐沫,马不停蹄地连连点头:“属下知道了!属下告退!”看着自己副将落荒而逃的样子,林业青讽刺地咧了咧嘴角,低低地咒怨道:“梁陌然,我看你这次还怎么化险为夷!”
门外的副将挠着自己的头,不理解地碎碎念着:“将军怎么会找宁王殿下,毕竟将军最讨厌的就是宁王啊?不明白!”原来这林业青也是少年得志,有着几场不可小觑的辉煌战绩,可一拿他与宁王比起来就远远地不够看了,所以他对于这个事事压他一头的宁王自然有着诸多不满了。
待门外的副将走得没身影了,一摸黑影才偷偷摸摸地蹿进了屋内,“谁?”林业青喝了一声,腾得一声就拔出腰间别着的剑,“诸日不见,将军还是如此火气旺盛啊!”黑斗篷下的人阴测测地笑道,林业青剑眉微簇,他将剑插回腰间,把玩着剑穗:“阁下此番前来所谓何事?”“看来将军不大欢迎老身啊,”那嗓子就像风刮过破损的窗户般,咿呀地令人心头寒,“不过老身倒挺喜欢林将军的,尤其是将军狼顾鸢视的性子!呵呵!”
林业青脸色铁青,他眯着眼睛,握着剑柄的手上青筋暴起:“说事!到底为何而来!”“楼主关照将军一句,不要做多余的事!现在还不是梁陌然登场的机会。”
“为何!”林业青一下子就急了,如若不能拔了这根刺,他又何必……黑袍人抬起眼眸瞟了他一眼,那充布着血丝的眼睛,使得那黑袍老者更像是从地府爬出来的恶鬼般,林业青彻身一寒,一肚子的牢骚都不出来了,许久黑袍人才接着说道:“桑梓公主逃出来,跟在她身边的应该还有一个名唤春兰的婢女,若找到二人,将军知道该怎么做吧?”“桑梓公主?她还活着!”林业青脸色一变,“若是她回到穆国去,岂不是前功尽弃!”林业青急躁地来回走去,黑袍人却冷静得如一潭死水:“将军不必担心,她自是回不到穆国的!”听到黑袍人信誓旦旦的话,林业青悬起的心稍稍地放了下来:“那么…”他眼眸微动,可黑袍人立刻否决了他的看法:“也绝不可能去梁国的,毕竟梁国迎亲队伍的死亡让她看清了梁国护不了她的事实。”“君国?”林业青眉头一皱,脱口而出,黑袍人点了点头,“呵,”林业青嗤笑一声,“有时候我真被你们弄糊涂了,这次联姻队伍到底意味着什么,为何你们要不惜血本地残戮它!”
黑袍人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说道:“老身劝将军,不该知道的还不知道为好!”说着他纵身一跃,如一道黑烟般消散……
独留林业青在屋内,他一掌拍在桌案上,脸色越地狠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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