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申世豪的引领下踏进了一座亭台楼阁,虽不至阿房宫般五步一楼、十步一阁,但也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很是江南意趣,木六打量着这雕栏玉砌,一股不自然的自卑更是久久萦于心头,抿紧嘴,恹恹地跟在人群的后头,而此时的旁人皆被这亭台楼阁给怔住了,一时间倒未有人留意到她情绪的不稳……
左顾右看,走了约莫一炷香,才从柳荫间瞥见那檐角,不知怎的,木六的心头此番才微微一松,轻吁了口气,申世豪以为她有些累了,体贴入微地说道:“叔父怀念江南美景,所以院落难免有些……前面就是会客厅了,待见过叔父了,再安排大家休整。”木一得体地朝他点点头,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毕竟这前户部尚书能混的如此风生水起,断然不会像申世豪般的愣头青,看来还得有场硬仗要打啊!木一朝木二打了个眼色,两人心照不宣地朝着会客厅走去。
一进屋,就听见木五哇得一声惊叹,房间内萦绕着淡淡地檀香,四角分立着紫檀木做成的柱子,墙壁上全是白色石砖雕砌而成,几把金丝楠打造而成的桌椅整齐地摆放在厅室内,无不彰显着富贵二字。木四似被这富态给惊着了,生生地咽了口唾沫……“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这就请叔父过来。”申世豪倒是习以为常的样子,一副主人的样子招呼他们道,说着便踏步打帘到后堂去了……
“待会儿由我和二哥说话,明白?”木一扫了众人一眼,关照道,大家也知此事重大,倒也不敢托大,点头应了下来。
“哈哈,老夫来迟了,怠慢了恩人呐!”一个中气十足的笑声先从帷幕后传了过来,接着一个鬓虽白,但老当益壮的男子笑哈哈地从后堂走了出来,这太原地区赫赫有名的地头蛇汪岷常终是得见了。
木一等人不敢托大,纷纷起身抱拳,汪老爷连连摆手,笑得和气:“哎!恩公此番不是折煞老夫了嘛!诸位对小女的救助,老夫一直感怀于心,一直苦于没有机会报答诸位的恩情了,这次既然驾临太原,老夫自然要会尽力帮助的!”木二有些喜上眉梢,他扬着嘴角,朝木一挤了挤眉眼,木一却轻微地摇了下头,克制住木二的喜出向外:“多谢汪家主,令媛吉人自有天相,我等本不应居功,但此番的确要仰仗汪家主……”木一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让汪岷常心中的不信消减几分来。
“少侠不必忧心,我在后头也听世豪提及一二,不知这贼人有何特征?宝物又是何许之物?了解些情报老夫也好尽早为诸位排忧解难啊!”
“汪家主义薄云天,我等也不隐瞒您了,我等丢失的是一幅画轴!”
“哦?什么画轴这么金贵?”汪岷常一下子又怀疑起来,木五等人不由地呼吸急促起来,心里暗暗埋怨木一说什么不好偏提画轴做什么!
木一的手指似不自觉地摩挲着,他舔了舔嘴唇,一会儿看向汪岷常,一会儿又偷瞟向黑无常,如此几番后,他捏紧了拳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不敢欺瞒汪家主,那画轴正是柯家所有!”汪岷常一听柯家时虽有震惊,但更多的是猜忌,木一眼眸一动:看来不出所料,这汪家主的确知道柯家的信物是什么,既然如此……
“柯家的画轴?”申世豪大吃一惊,直接脱口而出道,“那不是我们为了救柔表妹而编排出来的吗?”
木一叹了口气,故作忧愁:“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那贼人怎么想的,大费周章地从灵柩阁盗得画卷,去了趟天下楼,就直接奔这太原来了!”
“直接奔着太原来了?!”汪岷常的脸色虽未变,但面上的肌肉却不可控地一颤,木二趁热打铁道:“是啊!我们好不容易打听到他去了金陵天下楼,可我们前脚刚到那儿,就得知他已离开前往太原了!”他有些恼怒地拍着手背,汪岷常这下不得不信上几分来,他已不复之前的风轻云淡,有些焦虑地问道:“那少侠们又如何得知他一路直奔太原,也许不过是个障眼法?”木一嗤笑,认真地摇了摇头:“就算那贼子有这想法,天下楼也不会为他冒此险!”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汪老爷心里一惊内心里被深深扎进了一个怀疑的种子:难不成柯兄留了二手,所以才被看了出来,那么我手里的……
大家端午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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