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一得知有人可以医治得了自己的病,也顾不得任何可能,直接命春兰将人宣进来。
门扉再次得打开,春兰垂着头,迈着碎步走了出来:“公主有令,宣仙师入内。”邱睿转了转自己的秀,浅笑如嫣:“谨聆姑娘之言。”
说着便紧随春兰之后进入了公主闺阁。
房间里可谓是烟雾缭绕,一笼皆一笼的香炉里烟雾袅袅,整个房间里似幻亦梦,笼着一层薄纱般看不真切。刚进去这个烟雾缭绕的房间,邱睿着实被呛了一口,“咳咳咳,”邱睿捂着嘴剧烈地咳嗽起来,“仙师无碍吧?”公主的声音从烟雾中传了出来,邱睿捏着不舒服的嗓子:“多谢公主关怀,在下无碍。”
“仙师也是知道,本公主近日得了一种怪病,所以……”公主的语气有几分尴尬。
“公主客气,贫道正是为此而来。”邱睿肃容而立,一本正经地说道。
“那仙师可有何方法?”
“公主本是天上洛神仙子转世,奈何命犯桃花,遭此劫数……”
命犯桃花?遭此劫数?!桑梓公主内心不由地重复着邱睿的诊断来,难不成因为本公主属意君子瑜才遭来此等祸害?!哎!公主略有薄怒地握紧粉拳,砸在自己的白皙光滑的细腿上,虽是粉面生威,却别是一番风情。
“公主莫忧虑,此症虽险,但解法并不难。”邱睿微微上前一步,宽慰道。
公主闻此果然怒容稍退,眨着亮闪闪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邱睿,邱睿自诩见多识广,此刻也不由地有些红了脸颊,他微微偏过头,清了清嗓子道:“公主只要每日辰时服下这枚丹药,再佐以清晨露珠饮下,一周的时间公主之疾便可痊愈,只不过……”公主听到他药到病除的话,刚喜上眉梢,此刻却又逢他峰回路转,不由地有些急了:“仙师有话直说,只不过什么,难不成有什么变故?”邱睿晃了晃手,微笑着说:“公主莫慌,不是这回事,只是贫道认为公主此病来的蹊跷,怕是与此地不容,若要一劳永逸,怕是少不了原路返程,重回穆国才能永保平安啊!”“哦~仙师所言极是!”公主轻吁了一口气,整个人也轻松开来,喜笑颜开地一招纤纤玉手:“春兰,传本公主懿旨,明日午时启程回穆国!”
“可是公主千岁,君国那边……”门外悠悠传来郝将军的声音。“放肆!”桑梓公主面染薄怒,啪的一声拍在桌面上,呵斥道,“是那君国要紧,还是本公主的玉体安康更为重要!”
公主这么重的话一下子砸得郝将军心里一阵慌,忙下跪告罪……几经转折,桑梓公主启程回穆国才一锤子定音。邱睿拜谢了公主的赐宴后,偷偷地朝春兰打了个眼色,便悠然告辞而去……
在门外茶铺里静候半日的梁曦然正伸长脖子,不停地张望着客栈内的状况,突见邱睿穿着道袍,捻着胡须,仙风道骨地踏了出来,忙一口饮尽杯里的凉茶,从怀里随意掏出一锭碎银子放在桌面上,匆匆便起身离去……
邱睿刚回客栈换回常服,就见梁曦然迎面走来,邱睿嬉皮笑脸地打哈哈道:“十二王爷吉祥,不知道这是哪股风把您吹到这儿来了?”这几日的相处,让梁曦然对于他的痞有了几分了解,也懒得接他的茬:“这第二阶段就这样?”“十二王爷还想怎样?如有高招也教习邱某一二,也好让在下去耍弄耍弄啊!”他的眉眼弯弯,丹唇微展,端的一沉鱼落雁,奈何这一张口毁所有。梁曦然撇了他一眼:“我是问先生现状如何,再说论鬼主意谁敢在先生面前班门弄斧啊!”邱睿洋洋一笑,抱拳致敬:“好说好说!”梁曦然撇了撇嘴,暗暗嘟囔:“还有厚脸皮!”
邱睿显然并未听到他的腹诽,收起此前的嬉皮笑脸,正容道:“公主已决意明日午时启程回国,所以殿下可以快马回梁国催促花轿一二了。”催促花轿?!梁曦然一脸的黑线:喂,本王爷怎么在梁国也是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怎么这趟君国之行竟,竟堕成媒婆之流了!哎,着实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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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月上梢头,楼城上微风阵阵,正是暖风熏得游人醉。
一身着黑色斗篷的女子一面环顾四周,一面小心翼翼地攀上楼来。“春兰姑娘辛苦了!”邱睿负手而立,笑眼温柔地看着那黑衣女子,黑色斗篷摘下,正是桑梓公主身边的第一丫鬟春兰,她微躬身,朝邱睿行礼:“春兰恭请小主人。”语气里满怀哭音,再抬眼时那双杏仁眼里已噙满了泪光。
邱睿看着她深叹一口气:“当初父王交于我暗卫布置时,我也着实吃了一惊,想不到桑梓公主最为信赖的春兰也是父亲的暗子。”“主人心思缜密,算无遗计,恐多疑的陛下不会放心于云拂殿,故将我们几人打散,分布在各宫各殿。”春兰垂着头,温驯地答话道。邱睿似在怀念,静静地看着眼前昏暗的城景,半晌才说道:“当年父王费尽千辛万苦才助我逃脱升天,此番我历经磨难,终得可与那昏君算账的机会……”春兰闻言大喜:“恭贺小主人,只不过穆国皇室根盘错节,只怕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解决的!”她越说越愁眉紧锁,忧从心来,邱睿摇摇头:“穆国再不济也是一个强国啊!”“那依小主人之言?”昏暗下邱睿阴阴一笑,那蓝色的眼眸如闪烁的鬼火般阴森森地散着寒气:“借刀杀人!更何况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