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八卦莲台后的某小爷运功将檀木梳上残留的毛发往叶天刑的脸上射去,被叶天刑一指弹开,“谁说没有关系,你看,他亵渎了你的毛。”
“小滑头,强敌当前,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小心本座心情不好,问你个言行无礼的罪名,到时候你腹背受敌,看你怎么哭。”狐狸回到白狼的身旁,懒散地躺下,拿出瓜子继续享用,全然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小子,别动什么歪心思了,拿出你的本事,让我看看这些年你修行的忤逆路,值不值得我动用三分本事。看戟!”
方天画戟横扫,朴实无华,却又说不出神妙至极,这个不知有何用处的八卦莲台瞬间就被便被一冲而散,某小爷身子暴露在戟下。
叶天刑此时并没有动用独门三式一法,仅仅只是一套自然将士皆可修行的武技,唤作“地煞”,此技虽然广为流传,却并不普通,乃是自然者中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历经地煞变数,耗费数载心血才创立出来的高深武技,而这位老前辈并不藏私,技成当日便著书广而传之。
叶天刑此时用这套武技也有其用意,记忆中,这位老前辈跟“叶源”有着莫大渊源,或许让他死在这套武技下也算是一种荣幸。
危难临近,戟尖自然秘力运转神妙之极,其间似乎有什么变数作怪,以至于某小爷感知无论做出何种回应都躲不开这看似普通的一击。
混沌翻涌,残破始地景象再度显现,电光火石之间,某小爷超常运算了无数种逃脱之法,却全然被那奇异变数绞碎,他无奈之下,只得用命台境界的强悍修为生生吃下这一击。
某小爷横飞,此时始地中秘力调动,规则愈加不稳,死气作祟,无疑愈加雪上加霜,有那么一瞬,他身上生气全失,死神的镰刀已经架在了他的喉间,他怒吼一声,秘力镇压,生气逐渐复苏,他生生从阴间还魂。
即便他极力将自己成功挽留在阳间,却并不能改变现状,叶天刑的第二戟又来了。
要说那第一戟平凡普通,如那平静的河流,水面风平浪静,底下却是暗涌凶凶。而这第二戟,则是山崩地裂,毁灭之意毫无遮掩。
灾难一般崩溃着某小爷的心境,希望龟裂,绝望从裂缝中探出漆黑的巨爪,将其拉入暗无天日的深渊。
又是那般无计可施,某小爷紧咬着牙关,眼中充血,望向始地上空祭台的棺阙,在这生死攸关的境地,做着什么艰难的抉择。
他清楚地知道,在那棺阙之中,死一般的小人,葬着一股远远超乎想象的禁忌力量。只要唤醒小人,唤醒这股力量,别说此番劫难,就算是把天捅出一个窟窿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是
狐狸看到这般始地死象,停下了手中的瓜子,深深蹙着眉,许是同情心作祟,也许是别的什么,她起身,化作一个倾国倾城绝美的妙龄女子,伸出芊芊玉手,将那叶天刑第二戟接住。
“一个将死之人,叶天刑,你又何必呢?”妙龄女子哎哎道。
戟手相连,叶天刑深深地看着狐狸所化的妙龄女子,冷漠道“天魅,你知晓你此时出手的后果!”
“我不管这小滑头在你界造了何种罪,以至于要你这自然刑罚统领亲自出手,可是横断非属自然管辖范围,这里有这里的法章,你行法越界了!”妙龄女子一改懒散,语气凝重道。
“叶小子,这是第三戟,只要你能接下,既然兽神殿明确出手了,往后只要你不出横断,我自然不会再为难于你。来了!”
叶天刑第三戟落下,出手并不重,反而很轻,很轻。
轻到,两行泪滴莫名从某小爷眼中落下,那一戟是灾难之后的世界,遍地狼藉,哀风缓缓吹拂,那是一曲曲悲伤小调,湮灭着心中的美好,背对着光明,寻不到生存的方向。
妙龄女子抬了抬手,似乎看出了什么,只是哎哎一叹便又将手放下。
这并不是难以躲避的一戟,反而只要微微抬脚便可以避开,然而,某小爷却茫然地往戟尖走去。
戟尖那端,有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和一个笑意坏坏的女子在向他招手,某小爷并不认识他们,内心一股莫名温暖之意呼唤着他,即便戟的寒芒依旧闪耀着。可是,内心深处,不愿意躲开,即便是死。
“不要啊,前辈!”辛采莲焦急叫道。
某小爷置若未闻。
突然,一道凌厉红光冲来,将方天画戟强行弹开,只见红光所来之处,一个厉鬼披散着头发,歪着头,手心敞开之中,一尾小小的无鳞红鲤诡异地游动着。
这时,洞外传来惊天的打斗声,被遗忘在角落某处有着戟尖轮廓的疙瘩铁块发出阵阵怒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