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被叶北例挟持了,她没有哭;知道他用姐姐威胁她就范时,她没有哭;知道叶北例害得自己家破人亡,她没有哭……
今天的她坚强得连自己都咋舌,她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能软弱,越是软弱敌人就越会抓住把柄。
可是,司厉南出现彻底击溃了她的坚强。更深更浓的惊惧勒得她快喘不过气来了,她不怕死,但她不能看着司厉南陷入危险,不能!
修长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划过她的眼,为她拭去断线珠泪。“不哭,凝凝,不哭。”再也忍不住将她揽入怀中,紧紧地,紧得恨不得将她揉入自己的骨血里。
在见到骆馨凝的那一刻,司厉南悲喜交加。悲的是,她结果在这里,而且脸上还带着伤。喜的是,还好她没事,还好他赶到了。
不过,现在不是悲伤惊喜的时候。
扶着骆馨凝一同站了起来,手仍紧紧圈着她的腰,将她禁锢在自己的保护之内。眉宇间自然凝聚了一股冷肃之气:“叶总,我想你有义务解释一下,为什么我的未婚妻,会在你的办公室里被人毒打?”
如果不是事态逼人,他现在恨不得上前狠狠甩叶北例两巴掌。他可以作任何方法对付他,就是不能动他的凝凝一根毫毛。
锁了门,叶北例一改刚刚的卑躬屈膝,换上了刚刚森然的嘴脸。“既然都来了,我也就不必多废话了。相信厉少爷应该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不然也不会找到这里来。我们开门见山吧。”
“玉坠带来了吗?”坐在太师椅上的叶北例,自有一股黑道之人特有的嗜血之势。
“我的毒果然是你下的!”在和滕原木通完电话后,司厉南已经肯定了叶北例是原田井的事实。
但一心着急骆馨凝安危的他,并没有太多时间去等待调查叶北例身份的结果。
叶北例还没有开口时,骆馨凝倒是急急揪着司厉南的衣领:“厉哥哥,你说你中毒了?你中了什么毒?严重吗?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此时此刻的骆馨凝已经失去了刚刚那份沉静,焦虑清楚地写在脸上。
司厉南拍了拍的手,微笑道:“我没事,别担心。”
“算一算时间你最近发作的频繁越来越密集了,也越来越严重了。再过五天,如果你没有注射解毒剂的话,那么……嘿嘿……”听到叶北例的笑声,骆馨凝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五天?他说的是五天吗?
叶北例他到底对厉哥哥做了些什么?天啊,他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残害她身边的人。连厉哥哥都不放过。
“叶北例,你到底想怎么样?快把解药交出来。”一个激动,骆馨凝挣脱了司厉南的怀抱,冲到叶北例面前。
眼中闪烁着浓厚的杀气,如果现在手上有一把刀,她一定毫不犹豫杀了他。
叶北例有持无恐地盯着骆馨凝愤怒的样子,嗯,他喜欢。养一只时时刻刻都想扯咬自己的狮子在身边,该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啊。
他一点都不把骆馨凝的怒气放在眼里,扯动嘴角:“凝凝,别冲动,你的厉哥哥,他的命现在在我手上。哈哈……哈哈……”
“要怎么样,你肯交出解药,放了厉哥哥?”渐渐褪去了刚刚的强硬,第一次在叶北例面前软了声音。
“很简单,你跟我走。”叶北例的话一完,骆馨凝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司厉南已经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那保护的姿势仿佛深怕下一秒骆馨凝就要被抢走似的:“不可以。”就算真的拿不到解药有什么不测,他也绝不会将凝凝交给叶北例。
“司厉南,你以为现在你还有说不的权利吗?要知道你今天发病的时候已经到了,现在是不是感到头疼欲裂,四肢无力,视线模糊啊?”叶北例每说一项,骆馨凝就惊恐万状。
她真不敢想像司厉南到底中了什么样的毒,会有这么可怕的症状。
“凝凝,别听他的,我没事。”司厉南努力撑着,不让那可怕的黑暗吞噬掉他的意志。
为了凝凝,他现在不能倒下。
“是吗?我看你还能撑多久?”叶北例阴郁地扫了他们一眼。
“厉哥哥,你没事吧?”这时骆馨凝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司厉南的脸色过份苍白,额头上的涔涔冷汗,是忍耐的痕迹。
司厉南心疼地看着她破裂的嘴角,手指轻抚过,沾上了斑斑腥红。“不用担心。”
若是以前或许骆馨凝会相信他的话,可是,现在……她已经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这时叶北例鬼魅般的声音再度响起:“是啊,不用担心,只要乖乖听我的话,我保证司厉南会没事的。”
骆馨凝转过身,面对着狰狞的叶北例:“你费了这么多心思,绝不单单只是为了得到我,这么简单。说吧,你还有什么其他目的?”晶莹的美目被泪水冲刷得异常清澈。
“凝凝,你比我想像中的要聪明得多。相信在那座岛屿上,有了你的陪伴我的日子一定不会孤单。哈哈……哈哈……”叶北例仿佛看到了他和骆馨凝在小岛上生活的情景。
“少废话。”若不是情形所迫,以她的脾气早就扑过去和他拼了。
但是,现在她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姐姐在他手上不说,连厉哥哥都被他陷害中了毒。
叶北例不理会骆馨凝,而是转向司厉南:“我要的玉坠带来了吗?”森冷的话,眼中却不自觉地绽出贪婪的神采。
“没有。”轻轻的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