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休息的一天,骆馨凝翻了个身,继续睡。怀里抱着一只跟她同高泰迪熊,整个人紧紧巴着它。
红嫩嫩如苹果般的小脸在上面蹭了蹭,那柔软的触感使她发出一阵满足的叹息。
紫色的窗帘挡去外面的阳光,关掉的闹钟不会提醒她该上班了。半梦半醒间,勉强睁开眼看了一下,复又紧闭上。
好像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了,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好不容易才有一个放松的周末,当然要睡到自然醒喽。
这一个月来,她每天只睡两三个小时,强迫自己快速进-入状态。她的突然出现令许多人置疑,虽然他们口中没说,但那副看热闹的嘴脸,她要是看不出来就是天下第一号大白痴。
所以,不管多难多累,她都硬撑着。拿出她与生俱来的学习天赋,翻阅了络络自创立以来的所有资料。总结出了它一直走的经营路线。
不可否认的是司厉南真的是难得一见的商业奇才,他的经营理念很多地方和她相似,相近。
但在一些节细上他还是疏忽了,也许这就是男女之间的差别吧。不过,他那么忙,还将络络办得有声有色,不得不说,他用了心。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和市场分析后,骆馨凝决定在原有的基础上,拓展一线品牌。
专门为一些名门贵妇或演艺明星,制作独一无二的服饰。当然,络络依然是人人买得起的消费品,只是多了一些限量或唯一的奢侈品。
饶是这样她也经过了重重阻挡和挑战,在她设计出本年度世界最瞩目明星,阿娜拉•;梅丽出现奥丁盟影视节的出场礼服时,她成功堵住了那些反对的声音。
只是在这样的成功背后,她付出了常人难以想像的努力。哪怕,她总以最耀眼、光鲜的那一面出现在各大报章杂志上。
还好,现在一切步上正轨,她终于可以安心睡到自然醒了。
“叮叮叮……”扰人的铃声响起,骆馨凝孩子气的拉高被子,盖住头,挡掉去扰人清梦的可恶铃声。
响了停了,停了又响,像是在跟她意志力一般。
最后,骆馨凝投降了。气鼓鼓地掀开被子,一把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也没看上面的号码,语气不善地说:“纪冷霜今天是周日,我要睡觉,要睡觉。”
小孩子要不糖吃的愤怒,惹笑了对方。“凝凝,一个多月没见,你怎么还是老样子。”温润如秋水的声音,带着特有的温柔。
听到这声音骆馨凝的瞌睡虫被赶走了一半,直起身,靠在床-上:“学长,今天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啊?”算一算她和卓启正“失去联系”已经有一个星期了。
“还不是怕打扰到我们的骆大总裁,如果影响到你的设计灵感,我不是罪孽深重?”玩笑似的话语里,隐含着一丝淡若无迹的心疼。
“学长,你越爱越爱开玩笑了哦。”每次和卓启正通电话,她都觉得好轻松。他就像春天里的一阵风,总能适时吹散她心头的闷热,带来一缕沁心的凉。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斯文的脸上扬起淡淡的笑,一如这阳光,淡淡的,很暖。
“所谓旁观者清嘛。”捞起小熊,枕着它毛茸茸的身子,舒服地闭上眼。
“小懒虫,都下午了还不起床吗?”卓启正好像有透视眼一样,看清了她的一举一动。
手环过小熊胖胖的身子,“难得周末嘛,不睡觉要干嘛啊?”说着在绒毛上蹭了蹭。
“那岂不是浪费了大好时光?”
“有什么可浪费的,反正也没人约。”声音越来越小,仿佛快睡着了似的。
“如果我约你呢?赏脸吗?”半是认真,半是玩笑。
清甜的声音里有了浓浓的睡意:“学长,别开玩笑了,你人在英国呢,就算现在马上飞回来,也要十三个小时以后。”
“我现在就在世湾大厦门口。”一贯温润的语速,却吓得骆馨凝整个人从床-上弹了起来。
头撞到了床头的木板,痛得她想说粗话。“噢……”手机亦滑在了床-上。
“凝凝,你怎么了?”卓启正的声音不再温和,夹杂了关心的焦虑。
一手捂着头,一手重新拿起掉在床-上的手机,抱怨道:“学长,你怎么越来越神出鬼没了?每次都以这么吓人的方式出现。”
卓启正摇头轻笑:“有那么意外吗?”其实,他有跟她提过不考研了,近期会回国的事,只是,她从没将他的话真正放心上而已。
“有啊,每次都吓我。”这是她这一个月以来最孩子气的时刻,在那套黑色的职业装下,她的灵魂也染上了隆重的颜色,不再轻松。
“好吧,好吧,是我的错,是我不对,罚我请你吃大餐,好不好?”愉悦的笑溢在唇边,阳光下的卓启正像个头戴金圈的天使。
“哼,这还差不多。”走到窗外往下看,卓启正像是感应到了一样,朝她扬起一抹和煦的笑。
“现在是吃午餐,还是晚餐呢?”一身浅色休闲装的卓启正倚在黑色标致旁,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插在口袋里,随性之中流露出几份优雅的潇洒。
“一起吃啊,我现在饿得可以吞下一头牛了。”睡觉的时候不觉得,现在她的肚子可是一阵阵咕噜噜地叫呢。
“行,我的大小姐,给你半小时刷牙洗脸换衣服,够了吗?”听卓启正这么一说,骆馨凝觉得脸上热热的,有羞涩,有温暖。
原来,睡觉并不是打发周末的唯一方式,她依然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