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东区一栋古色古香的别墅里,一个年纪大约四十多岁的男人愁眉苦脸的坐在沙发上,面前站着一个穿着打扮很时髦,但是却脸色煞白的青年。
“爸,你别太担心了,也许事情不是你的想的那样呢,没准是你想的太多了。”
足足沉默了十几分钟,青年似乎不能忍受这压抑的气氛,试探性的说道,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只是怎么看都没有一点开心的意思。
“是啊,小严说的不错,老白,也许你是想太多了,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此时,坐在男人斜对面的一个中年美妇也开口说道,只不过脸上那比平时还浓了几分的化妆却没能掩盖住脸上的疲惫和焦虑。
中年男人终于有了动静,他只是抬起头看了一眼战战兢兢站在面前的青年,却没有说话,而是看向对面的中年美妇皱眉道:“小严不懂,难道你也不懂?”
语气里,竟然有些一些恼火。
“我……”
女人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身为z市市仅有的一家央企的头号负责人的她当然看懂,可是懂又怎么样,事情已经发生了,想后悔也没机会。
“哎……”
男人却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再次摸出一根香烟,叼在嘴里点燃,然后想起什么,竟然又摸出一根递给了面前的青年。
“爸,我……”
深深知道自己惹了大祸的青年有些受宠若惊的接过香烟,却不敢点上,一脸的惨白,好像,这一刻的他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坐下吧,别站着了。”
男人头也不抬的说道。
青年没敢说话,乖乖的坐在中年美妇身边,只不过却如坐针毡一样,一脸的诚惶诚恐,不敢去看男人的表情。
“老白,要不我现在给家里电话问问,看看他们能不能……”
中年美女犹豫了一下,忽然说道,却没有说完,欲言又止的看着男人。
“胡闹。”
男人没好气的瞪了女人一眼,脸上带着明显的怒气。“现在这个时候躲还来不及,怎么能牵扯上他们,你这些年在体制内白混了?”
听着男人的怒喝,女人难得的第一次没有反驳,如果是平时男人只要是敢声音大一点他都不会让步,何况是呵斥自己?可是今天……
眼前的男人轮地位比自己还高,可是轮背景的话却是一个草根,和自己根本没办法比,这也让她在家里已经习惯了自己的主导地位,不是不懂事,而是天性使然。
犹豫了一下,中年美妇再次皱眉道:“老白,你也别生气了,小严他也不知道会惹这么大的麻烦,不过这都是小孩子做错了事,相信不会牵扯到你的。”
“你不懂……”
男人叹口气,再次打断了女人的话,眼神复杂的看了眼对面更加战战兢兢的青年:“就算你说的都是事实,可是有人会相信吗?你觉得有人会信这一切都是儿子的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我……”
女人再一次说不出话来。
“你们放心,这件事还不能把我白浩封杀,至于首都那里你也不要去说这件事了,一会的常务会议上我会借助自己身体不适,暂时辞去经济一块的职务……”
男人的语气说不出的复杂,无论在任何一个地方,经济领域都是一个重要的领域,尤其是在现在科技搞发展的时代,主抓经济已经成为了某种真正的权威,可是现在,这个男人竟然要主动辞去经济一块的职务,虽说是暂时,可是明白的人都知道,一旦辞去就不可能再拿回来。
“老白,你……”
似乎没想到男人会做出这种决定,女人的脸上露出无比震惊的表情。
“以前都在听说儿子犯错,老子买单,没想到今天也论到我白浩给儿子买单一次,呵呵……”不知道是做出了最后决定还是真的不在乎,男人竟然轻松的笑了起来。
“爸爸,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青年听见男人的话吓得赶紧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脸惨白。
“当然是你的错,不过这也正好,z市的经济目前正处于一个停滞状态,即便是旅游业也达到了某种平静状态,即便是抓在手里也难以作出什么建树,撒手也好,我以后也可以潇洒一段时间。”
男人依旧微笑道。
青年的脸色却越来越白,心中的自责也越来越强烈。
如果有经常看电视的人就会认出,这个白浩不是别人,正是z市市的第一先生,是z市地界真正的二把手,一个典型的少壮实力派,同时,也是首都豪门家族祝家的乘龙快婿,可以说,有着祝家为背景的白浩,再加上自己的实力和魄力,绝对是国内最耀眼的几个青年政治家之一,只不过现在因为自己儿子的错事不得不买单,选择妥协。
自古政治斗争就被称为没有硝烟的战场,虽然不见血,却更加凶残。
似乎是看出儿子在自己面前很不自然,白浩摆摆手道:“小严,这里没你的事儿了,最近一段时间消停点,还有,告诉你那些跟班,让他们跟家里说一声,我白浩现在自身难保,就顾不上他们了,让他们自己看着办吧。”
“是,爸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不会在冲动了。”
白岩一脸的严肃,眼中再次露出深深的自责。
“好了,去吧。”
白浩又摆摆手。
白岩不再说话,又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祝无双,然后低着头飞快走出了客厅,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