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过去了,还有三天时间就是取树根的时候,如果取不到,一切都白扯了。找不到也找,也许会有兵卒埋在外面了。
可是没有,真的没有,最后几个小时了,我看着阎肃,他闭着眼睛。他突然起来,做了一个决定,拿着一把刀出去了,我的汗就下来了。
我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了,我也不想知道,现在已经是没办法了。
马今基本上不靠近我,只有我叫他的时候,他知道,这个时候的我,会发疯。
阎肃进来时候,眼睛是红的,刀上有血。
我愣住了,看着他,他说。
“有尸体了。”
我就明白了,我闭上了眼睛,杀掉一个人,阎肃真的能下去手,可是此刻已经没有办法了。
我出去后,马今跟我说。
“阎肃出来说了这事,竟然所有的人都站出来了,那们都不怕死,我看到了,看到了他们的勇气。”
我没说话,走到尸体旁边,我抱起来,走进行自己的棚子里,血流了我一身,我感觉那是温暖的,从来没有过这么温暖。
我给净身后,把盈掌之物拿出来,借尸,尸体站起来,进了城,兵卒没有拦着,到了棺室,把那树根拿出来,放在了恶魂球的一百多处,我出来。
出身,把尸体抱着,族人都跟着,找了一个吉地,葬了,那天是悲恸的一天。
我也知道为了族人的生存而牺牲,那是一个为大的壮举。
阎肃一下就是阴着脸,我知道那是不痛快的事情,跟手刃自己的手足是一样的。
半天夜里,堪尼外兰的城里,传来了哀鸣之声。那是最痛苦的声音,我知道恶魂球被分开了,它们之间要有一场战争,那么,古乐族的那些尸体都将失去了驱身,墙城上的兵卒都倒下去了。
一天到天亮,那些恶魂才停止了叫声,太阳出来了。我和阎肃到了城门那儿,阎肃往那儿一站,城门就开了,进去,地上满是灰色的,一堆一堆的,那是已经死去的恶魂。
古乐族的人进城了,开始收拾这个城,把古乐族的兵卒归到棺位,恶灵的灵灰埋掉,蒿草除掉,我想,我是带着马今离开堪尼外兰的时候了。
我们走的时候,阎肃只说了一句,谢谢。
我知道,这句谢谢有多重。我们回去,马今回肇家村,我回家,那天媚媚就抱着我哭,说永远也不再让我去任何地方了。
肇老师也不舒服,他们都以为我出了事,联系不上。那天,我喝得有点多。
我想,以后不会再走了,幸福其它就是那么子简单的事情,你把事情弄复杂了,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现在我的任务就是让地宫没有问题。
冬季下雪的时候,阎肃进了我的酒吧,我们抱了一下,像兄弟一样。
我们喝酒的时候,阎肃说。
“我想族战还是需要的,尽管你帮助了古乐族,可是这是祖训。”
我很意外,无法理解古乐族的祖训,也无法理解阎肃这轴得没招儿的做法,我愣了很久说。
“或者说,我们有另外的办法解决。”
“四十二件东西一件不能少,十三个人也不能少。”
“东西我可以给你,可是人不行。”
“少一样不行。”
“你真的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阎肃摇头,我不说话了,如果这样,我真的没话可说了。
阎肃是第三天走的,他告诉我,七七,明年的七七。
我想不明白事情太多了,尤其是这件事,我们是哥们了,为什么他还要这样做呢?其实,生活原本就是这样。
我去肇家村,和他们说了这件事,让他们研习巫术,我知道不一定能起到什么作用。
过完年后,小城突然就出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整个小城,每天都能听到鸣叫之声,那是什么声音,每天都响彻小城,夜里尤甚,那是什么声音,我不知道,奇怪的一种声音。
我去肇家村,问他们,他们也没有听到过,肇家村都听到了这种奇怪的声音。
肇家村年纪最大的人进了我的房间。
“主巫,那是萨满巫事的歌,千年失传了,现在响起来,恐怕我们肇族有灾难了。”
老人锁着眉头摇头。
“怎么回事?”
“这曲子是哼的曲子,没有词,在几百年前,萨满巫事的时候,要哼这个曲子的,本来是降鬼降福的,可是后来就变了样子,萨满巫曲起,灾祸而临。”
我竟然不知道这事。
“有办法吗?”
“我们要离开村子,回到祖地。”
我一愣,祖地?没名从来没有跟我提过。
“那是什么地方?”
“一个圣洁的地方。”
我愣住了,再问,老人说,其它的都不知道了,记不住了,显然他是不想再说了。
第二天,我去老人家去,再问,他依然是这样回答我,我想,祖地我要找到,也许他说得没错。
巫事的曲子一直在响着,谁也找不到从什么地方发出来的,我以为是地宫,然后我去了,不是。
我想,那祖地是在什么地方呢?去那儿能避祸吗?我不知道,也想不出来。
我焦虑起来,坐在酒吧里喝酒,马今进来了,看到我的脸阴如水,想说的事也没说,就走了。
我在酒吧睡着了,我梦到了祖地,醒来的时候,我想着,让我吃惊。
那真是一个圣洁的地方,飘着雾气,那是从一个大湖中飘散开来的,把那儿的一切都罩在其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