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肯定的。”
“你想弄哪一块骨头呢?”
“脚骨,谁也看不到,谁也不知道,你给我找医生,在家里。”
“县医院的院长就可以,你也熟悉,不用我,当然,那天我会陪着你的。”
我想,这只是开始的一步。
“德子,给西山那边建一个空墓,我需要快,两天的时间,是墓,不是坟。”
郭子孝没有问我干什么,他大概也知道,我要干什么,对于我的这样做法,让郭子孝也是觉得我是一个他没有白交下的朋友。
墓两天就建成了,虽然不是那么豪华,但是已经不错了,圆顶。
我进去看了,还算不错。
我第二天,就割了脚骨,送到墓里,我在家养着,不敢下地,肇老师骂我。
“你的身体是父母送你的,你没经过我们的同意,就把你身上的东西拿下去,这就是不孝?”
肇老师竟然还有这种思想,这太让我意外的,他骂了我三天,媚媚就火了。
“肇老师,我告诉你,他是你儿子,也是我丈夫,你骂,我也得同意。”
两个人吵起来,我知道,一会儿就没事,果然是。
媚媚坐在我身边,就哭。
“你爸这么烦人呢?”
“年纪大了,就这样。”
“老公,你这么做我心疼,但是你是男人。”
其实,我知道,我不过付出的就这么点,四叔几次差点没因为我把命丢了,我做这点还算什么吗?
我能下地了,每隔一个月,我就去医院把血抽出来,养血。
其实,这都没有什么,只是希望四叔再回来,坐在一起喝酒,聊一些人生的事情。
到冬季的时候是四个月了,这场雪下得早点,而且很大,小城一下就成了雪城了,每一个地方竟然是那样的漂亮,今天年的雪和往前竟然完全不同,下来后,就粘在各处,有的像帽子,有的像人,有的像动物,本来是旅游的淡季,竟然招来了很多的人来看,这完全是一种奇特的现像。
一直到过完年,养骨已经成了,我想四叔应该回来了,我等着,一直没信儿。
三月份,四叔给我打电话,吓了我一跳,我接了,手都哆嗦了。
“和媚媚过来吃野味。”
我知道四叔回来了,恐怕是回来有些时间了,他没有给我打电话。
我和媚媚过去,我抱着四叔,半天才松开。
“你没病吧?大男人这么粘。”
媚媚高兴,野味出来了,四叔说。
“我们有段时间没见了,看你状态不错。”
“你在哪儿还好吧?”
“什么?”
“在阴司。”
“你说什么?”
我愣住了,看着媚媚。
“你跟我进阴司,还好吗?”
“那有什么好不好的,办完事就出来了。”
媚媚看了我一眼。
“四叔,你在阴司呆了半年。”
四叔愣了一下,就大笑起来。
“开什么玩笑?我一直就在红石,怎么可能呢?我看着束子越来越红,你们也看到了,在雪地里,那是血红,就像血开的花儿一样。”
我一看四叔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担心有事,我就直接说了,他愣愣的。
“我没感觉到,睡了一觉一样。”
四叔半天又说。
“德子,泡你四叔玩,你四叔多大年纪了,就是天黑下茄子地摘茄子,你也得分个大小,老嫩的?”
媚媚看着我,我点头,媚媚就说了。
“那我看看那墓,那血养骨。”
我带着四叔去看,他看了后,回来一路没说话,我们喝酒,晚上就在四叔家住了,媚媚有点嗨大了,喝得有点多,就在雪地上折腾,累了,就不走了。
第二天回去,直接去了巫校,肇老师打电话把我骂了一通。
“肇老师,我发现你现在这么喜欢骂人呢?”
“我有病。”
肇老师把电话挂了,我想,也许是年纪大了,怕有什么闪失,这是老年人的心理,也正常。
宇凡进来,看着我半天才说。
“肇校长,我惹事了。”
我一愣,这小子是巫师了,什么事都挺稳当的,虽然年纪小,平时调皮,但是办事可是有板有眼的,能惹什么祸?
“我给相坟,出事了。”
“什么?”
我当时就冒汗了,巫墓不相坟的,相墓,相宅,不相坟。
这个也许是我和媚媚都没有讲,也没有提醒这些巫师,这也许是我们大意了。
相坟,那是死相,就是相死,相人家坟,人家就要再死人,你说风水可以相,你相什么坟呢?
那坟就在那儿了,你相那东西干什么?风水不好,你相风水,你相坟。
“为什么相坟?”
“那家的男人说,总是梦到那坟上开花了,五六次,去了竟然真的就开花了。”
“什么?这是冬季,大雪纷飞的季节。”
“真的。”
我想,这祸可是惹得不小,这小子平时不惹祸,这回可是惹上大祸了。
“把你家长叫来。”
“别呀!”
“不是告状,是商量事情,晚上就在满汉楼,现在没空。”
媚媚进来了,我就说了,她愣了半天说。
“怪我,没提这条禁忌,不相坟,而知道,这宇凡去给相坟了。”
“他不知道,这事麻烦了,相坟是其一,坟上开花是其二。”
媚媚差点没跳起来。
“什么?坟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