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握着胖脚丫子给他捏捏。

“不啊。”冒冒知道臭不好,但他不会说香,他就只会抬着脚丫子给哥哥看,哼哧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哥哥又和他说别的,他很快就将这茬忘了。

洗完脚,吨吨将人擦干净放回炕上,“我去倒掉水,你乖乖的,不要到处走。掉下来磕着头。我回来咱们就睡觉。”

“恩。”

吨吨见他答应的好好的,就端着水盆出去了,他到浴室里倒了水,又拿了个拖把过来,他还没屋门口呢,就听冒冒在屋里喊,“得得,得得。”声音有点闷,好像被什么捂住了。

“怎么了?怎么了?”吨吨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赶紧往屋里跑。

跑到屋里一看,他乐了,冒冒仍旧在炕上坐着,但和和刚才不同的是,冒冒下半身的两件小裤裤都脱下来了,光溜溜的,他自己正在奋力脱小内衣,但两只手没出来,衣服卡在脖子那里,脑袋也被衣服兜住了,“大冒冒,你长本事了,还会自己脱衣服了。”

冒冒一听哥哥来了,自己挣脱不出来,就朝着哥哥的声音爬过去,“得得,得得。”

吨吨怕他看不到路掉下来,上前接着,先扶着他的胳膊拿出来,又将衣服从脑袋那里撸下来。

衣服顺利脱干净,冒冒轻松了,张着手往哥哥怀里钻,“得得啊。”

吨吨抱着拍拍他的屁股,“谁让你睡觉脱这么干净的?胖乎乎的,和个大肉丸子一样。”

有冒冒粘着他,吨吨将地上的水胡乱拖了两下,又将拖把放到外面,拉开院子里的灯,之后就回来抱着冒冒上床睡觉了。

陈安修和章时年回来的时候,家里的人都已经睡下了,之前没做清理,只简单擦了擦,陈安修回家去看了吨吨冒冒,见两个孩子睡地好好的,又推推彬彬的门也关上了,他转头进了浴室,洗澡的时候,热气一冲,他感觉有点头晕,胃里也翻腾的难受,他就没在里面多待。

章时年去先去换的衣服,见他进去没多大会头发还没湿就出来了,脸色还不好看,“怎么了?”

陈安修趴在他肩上,明显没什么精神头,“头晕,胃里难受。”

章时年大概知道是今晚喝酒的原因了,“我去做点东西给你吃。”

“你会做什么?”

“熬点粥总还可以。”

陈安修看看墙上的时钟,还有三分钟就凌晨十二点了,“没胃口,不喝了,睡着了就没事了。你明天还要上班,咱们早点睡吧。”

“很快就好了,你回屋躺一下,做好了我喊你。”

陈安修见他执意坚持了,就说,“我跟着你一起去,要不然我怕你把锅子熬糊了。”

章时年笑笑,拿件厚睡袍将人裹住,带着一起进了厨房,外面的风已经停了,棉絮般的雪花悄无声息地落在屋顶,窗台,院子里。白日的喧嚣已经睡去,现下四周一片静谧,这样的雪夜,秋里镇的人早早就已经歇下,也就陈安修家,厨房里到这个点仍旧有昏黄的灯光和渐渐升腾起的水汽。

彬彬睡之前知道陈安修没回来,睡地就不是很踏实,只睡了一小觉就从梦中惊醒,醒了躺在那里,也想不起具体做的是什么梦,他睡觉的时候没拉窗帘,这会就发现院子有光透进来,他爬起来看看,灯光好像是在厨房里,他摸出手机,都凌晨了谁还在厨房里,家里只有两个孝子,他披上衣服爬起来,出门的时候顺手拎了吨吨放在屋门外面的拖把。

此时院子里已经全白了,彬彬拎着拖把悄悄靠近,厨房窗玻璃上水雾迷蒙,但里面是陈安修和章时年,他还是能认出来的,他们偎依着,好像正在喝粥,即便两人的表情看的不是很清楚,他也能感觉到流淌在两人之间的那份平和满足。好像和大街上相依相偎的那些年轻未婚情侣一样,又好像哪里不一样。好像更踏实了一点吧,他说不上来,但他知道哪些情侣花前月下浪漫完了,大概不会有太多半夜起来熬粥的。

“喂,你碗里最后那颗枣明明说是留给我的。”陈安修突如其来的一声抗议打断彬彬的沉思。

没听到章时年说什么,但陈安修接下来的行为让彬彬开了眼,那颗枣子都进到章十年嘴里了,他二哥竟然直接堵上去讨要,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执着?彬彬捂住脸,不忍看下去。二哥这行为也太丢脸了。

纷纷扬扬的大雪持续到第二天中午,才看着小了点,这天下午三点,因大雪延误些行程的陈建友和薛冰的飞机降落在绿岛机场上。


状态提示:第3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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