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注子。

陈安修拍拍冒冒的屁股,“去给叔叔和姨姨拿苹果吃。”

冒冒就颠颠地跑到旁边的矮茶几上,给姨姨拿一个,给叔叔拿一个,再个爷爷拿个大梨吃。

陈爸爸忙活这大半天,累地提不起一点劲头,但对上这么个小东西,想不心软都不行,“他这么点大,也没让他单独走过,他竟然记得回家的路,自己就跑回来了。”

因为陈妈妈还在家里等着吃饭,陈爸爸也没多留,陈昂靡丫冻上的饺子给他拣了一袋子,又给孙晓和乐韵装了些带上。

闹腾的一天过去,陈安修一家吃过饭就早早睡下了,拒陈安修根本没什么睡意,胸中涨涨的,有什么东西似乎随时就要窜出来,他见章时年睡熟了,就穿衣服爬了起来,轻轻带上门走了出去,看看表,都十一点多了,镇上安静的,只有偶尔的几声野狗的叫声。他慢慢溜达着走到建材店边,卷帘门已经放下来了,他找块门口的石头坐下来。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就感觉身上已经凉透了,他冷地回神,察觉到不远处有一道修长身影,“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安稳的日子过惯了,他的警觉性越来越差了。

章时年见他终于发现自己了,就走了过来,“醒了发现你不在,就出来看看。”

陈安修起身摸摸他的袖子,比自己也热乎不了多少,恐怕他是刚出来,章时年就跟着出来了,“我是不是早该把刘雪收拾了?这样也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了。”

“你不能预知未来,她不过是无足轻重的星色罢了。何况你之前能怎么收拾她?打她一顿进医院?还是捏造点证据送她去坐牢?”这些事安修都做不出来,退一万步说,即便安修真的狠心做了,也没什么名声可言了,陈老大家不会感激他,其他人的嘴巴饶不了他。睿哲长大了,更是会恨这叔叔一辈子,“没必要为了她,质疑自己,她对你来说,什么都不是。”

连续几辆车由远及近的声响打断了两人的谈话,陈安修转身望去,就见山下陆续开上来五六辆车,到陈家村的路口时,都拐进去了,要在以前,陈安修可能会觉得奇怪,但也不会多想,可刚刚经历过白天的事情,他实在是不能不长个心眼,“我回村里看看,你回去看着冒冒吨吨。”

“家里有严旭在,我和你一起回去。”

陈安修点点头,去建材店的院子里开了车就往村子里赶,经过自家胡同的时候,没看到异常,倒是大街上闹哄哄的,听到那边的狗汪汪的,他开着车又往前走了一点,见到那些车竟然都停在了陈天岭的家门口,因为陈天岭家门口的大灯开着,他看到望望的车也赫然在列,“这么晚了,他们做什么去了?”

想到一种可能性,陈安修和章时年对视一眼,找个空地停好车,随后抬脚进了陈天岭家。进门后发现人真是不少,堂屋里站着的坐着的,足足有二十几号人,陈天岭的媳妇正在给大家倒水。

大家见到陈安修和章时年进门,都愣了一下神,陈天雨边上的人更是捅捅他,让他赶紧起身接待上门的两尊大神。

“安修你们来了,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陈天岭作为主人,先反应过来招呼他们。

“我有点东西忘在家里了,明天急着要用,就回来了一趟,你们这是去哪里了,这大半夜的。”

陈天岭还瞒他,“兄弟们很久没见,一起下去喝了顿酒。”

陈安修笑说,“怎么喝酒也不去我那里,我店里的菜不好还是酒不好?”

“我每次去你都让我不少钱,你嫂子都在家里骂我。”

陈安修笑了笑,拿眼睛去看陈天雨,陈天雨知道瞒不过他了,索性起身说,“我们去把刘家砸了。”他知道大哥不喜欢这样的做法,他上次砸李奎中和刘雪的店,大哥就训了他好几次,说他做事太冲动。

大家见陈天雨大喇喇地说出来了,也都跟着劝陈安修,“二哥,这真不怨我们,凭什么只准他刘家欺负到咱们老陈家门上,别说是二叔,就是我们也咽不下去这口气。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真当我们老陈家绝户没人了。”

“就是,就是,管他是谁,还敢明晃晃拎着刀上门,这是咱们兄弟白天不在家,要是在家,还用报警,先把他们的两条腿打断,让他们自己爬回去。还敢欺负到地头上。”

陈安修看看屋里这群人,基本都是家里的亲戚的孩子,不是这个叔叔就是那个伯伯的,只有三四个看着眼生的,约莫着是被朋友拉着进来的,但应该也是自己村里的人。

陈天岭见陈安修不说话,也有点摸不清他的心思,这个弟弟当年去当兵,一去就是七八年,彼此联系不多,退伍回来后终于亲近点吧,他又和男人在一起了,家里的兄弟们对这段关系当然不好反对,但心里总是有点别扭,不愿意与之太亲近,可一起长大的情分总是还有的,今天得知刘家的人来闹事,还把章时年伤了,他们一商量叫了帮兄弟直接开了车就去了刘家。上次刘雪和李文彩砸店是家事,他们不好掺和,可刘家人来砸店,就是另外一个性质了,最重要的是还为此伤到了人。章时年怎么说也算是他们老陈家的人,怎么能让别人白白欺负了去。

“这样的事,你们怎么没叫我一起?”砸就砸了,他倒是想看看刘家还能闹出什么幺蛾子?

陈天雨第一反应是怀疑耳朵听错了,他大哥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其他的反应和他也差不多,都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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