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辈子的事情。”

“那就让他们自己接触接触再看看吧。”

现在离晚饭时间还早,他们也不着急,慢悠悠地在略显陌生的街道上溜达着,一路说说话,看看景,暂离了老家,连着烦恼一并都抛开了,其他的都好说,就是陈妈妈心里惦记家里的两个孙子,又问了好些两个孩子的事情。

“你和望望刚出去那几天,冒冒在家好哭,一进门就要找奶奶,找不到人往那里一站张大嘴就哭。”

陈妈妈光想想也知道他那个淘气样子,“我在外面也是最放心不下他,天天带着都习惯了。一回头看不到他,还觉得少点什么,不过他身板好,现在安修和小章也都在,当时带着吨吨的时候,我才是一天都不敢走远了,就怕他身上难受,身边没个人,这说起来了,吨吨的生日就是这月的二十三号。”

“回去应该能赶上,今晚早点睡,你好好歇歇,明天咱们一起去季家一趟,拖了两天了,再拖下去也不大好。”

陈妈妈应着,“行,不过我这心里还有点打心,以前他们老两口到咱们家里去的时候,还不怎么觉得,现在要登人家那大门,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两家的家境差这么多,他们就是再不在意,还是无法做到完全坦然,当做一般的亲家往来。

“没事,季老哥和章大姐都是和气的人,咱这是去拜访亲家,也不是去求人办事的,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你倒是想得开。”

陈天晴这天紧赶慢赶,总算在六点多出了办公室,回家一开门,原先天天冷清的房子,饭菜的香味已经飘出来,爸妈和哥哥都在,她眼眶当时一热,差点就哭出来。在外面漂泊久了,最见不得这场景。

“都回来了,傻站在门口那里做什么?还不快洗洗手过来吃饭?”陈爸爸在厨房里炒菜,陈妈妈刚把菜放到桌上,回身见她站在那里,就喊了她一声。

陈天晴踢掉鞋子就跑过去抱她,“妈,我都有三个多月没见你了,你这次一定要在这里多赘天,要不就在这里住一个月吧?”

陈天雨揪着耳朵把人拎过来,“三十的老闺女了,还学人撒娇,也不嫌丢人。”

陈天晴捶他,“我要是三十,你以为你能多小,谁也别嫌谁。”

第二天陈天晴还要上班,陈爸陈妈就和陈天雨去的季家,老爷子派车过来接的,陈爸爸昨天说的轻松,但真进了季家门口,看看门口的警卫,看看家里的排场,心里还是本能地就绷了绷,他想和陈妈妈说说话,但看看前面的司机,又怕说多露怯让人笑话,就憋着没开口,但脸上多少就带出些痕迹来,手在口袋里来来回回地翻了好几次,陈妈妈就坐在他旁边,压压他的手,他笑笑,等下车见到季家二老的时候,就已经镇定许多,“老大哥,章大姐。”

季仲杰拉着他的手带着往屋里走,“可把你们都盼来了,老四一打电话过来,我就想让人接你们过来这边住,还是老四说怕你们住这里出入不方便。”其实老四说的是安修父母住在这里,心里肯定会不自在,还不如随他们的意住在天晴那里,有空一起出来喝喝茶就好。

“小章和安修给晴晴租的那地方很宽敞,我们一家四口都能住下,老哥,你也别费这心。”

章云之知道他们这是第一次上门,怎么样也会拘谨些,在客厅里说会话后,就带着他们去看吨吨的房间和冒冒的玩具房,吨吨的房间里还有不少他的衣服,窗前有他的钢琴,桌上还放着他的素描本和看过的一些书,冒冒的玩具房还保持着他上次离开时的样子,一只熊在门后面趴着,地上架好的火车道也没拆,不少玩具上都留着冒冒疏疏密密的狗牙印,章云之指给他们看,又给他们说孩子在这里时的趣事,陈爸陈妈笑地不行,陈天雨也抿抿嘴,眼中带上了笑意。

孩子是最好的纽带,说起两个孩子,大家都有共同的话题,说着说着气氛就热络起来,陈爸陈妈心里因家庭的巨大差异绷紧的那根弦也渐渐松弛下来。

去过季家之后,陈天雨第二天就先从北京回来了,陈爸陈妈身子骨还硬朗,远没到需要儿子一步一跟的地步。

知道陈天雨走后,陆江远想派个人过来带着他们各处走走的,陈爸陈妈也没让,老两口出门带着地图,摸索着打听着四处逛,他们以前也来过北京,但也快有十年了,好多地方他们都认不出来了。不想出门的时候,就待在家里给闺女做做饭,收拾收拾房子,倒也舒坦自在。

季家那边他们之后又去过两次,有了第一次打好的基础,双方相处地很愉快,还商量着回绿岛的时候一起走,老爷子和老太太也是天天在家想那两个孙子。

不去想大伯家的事情,陈安修的日子也过得很舒心,房子的事情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其他各处的工作偶有小摩擦,但运作都算正常,再过些日子就该忙秋收了,他家的田地是租出去了,但菜地和山上还说有不少东西该收了。

陈安修最近上山看到好多地里的玉米都没那么绿了,露在外面的缨子也有干枯的迹象,陈三叔的玉米地里种了些甜杆儿,虽然还能留些日子,但怕孩子们摸进去糟蹋了其他东西,就提前砍了,在地里剁掉穗子,这天早上天刚亮就给吨吨冒冒送了一大捆过来。

陈安修在洗衣服的间隙,选了些没虫眼的,剁成一节节的,拿到吨吨屋里给那两个孩子吃。吨吨剥开了,冒冒也不会吃,就知道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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