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公公婆婆还没在我这里摔打过东西呢,你脸面怎么就这么大?”

李文彩也气这儿媳妇莽撞,但这时也不得不站出来替她说话,“壮壮妈,壮壮妈,你消消气,你这个当婶子的,别和她一般见识,她年轻不懂事,这些天为了睿哲上学的事跑前跑后的,也是累坏了,脾气不大好。”

陈妈妈今天忍她已经不是第一回了,“脾气不好?脾气不好就来我这里撒气?你说我是她婶子,她自己知道吗?你见过哪个侄媳妇儿在叔叔婶子家摔摔打打的?我们是哪点亏着她了,还是欠着她了?以后不愿意来就别来,她二叔二婶也不指着她过日子。”

李文彩就拉刘雪,“雪,给你二婶赔不是。”和老三家已然不好,再和老二家闹翻了,这陈家村真就没容得下他们的地方了。

刘雪心里此时已经有点后悔了,她忘了二婶可不是三婶,这人可不是个逆来顺受能吃屈的,但想想之前陈妈妈模棱两可的态度,还有现在的指责,她梗着脖子就不想低头。

陈妈妈也不媳她的道歉,径直抱着冒冒出门去了。

程林辉注意到前后出来的三人,脸色都不好看,大姨拉着陈二婶不停在解释着什么,再看刘雪远远站在一边,他就知道又是刘雪的问题,之前和陈三叔的事情,他也听说了,陈天齐真是瞎了眼,怎么就娶了这么个惹事精进门。

陈安修也过来问,“妈,怎么了?”

陈妈妈和李文彩说,“大嫂,你别说了,街上这么些人,再吵起来也不好看了,天齐这媳妇儿我惹不起,没事的话,你们就先回吧,壮壮这就要走,我还有很多事要忙。”

李文彩说了这半天,见陈妈妈态度一点都不缓和,知道她现在正在气头上,说多了也听不进去,就说,“壮壮妈,你别忘心里去啊,我改天让天齐来给你赔不是。”

陈安修见她们上车了,又问,“妈,到底怎么回事?”

“没什么事,就和刘雪拌了两句嘴,她真要因此不来了,我耳根也清净,东西都放好了?没落下什么吧?”

“都放好了。”

陈妈妈往车里看了一眼说,“怎么还有冒冒的枕头和小被子?”

“他自己刚才拖过来的,不给放还不让,他还想拖着他那小床的,我硬给拦下了。”

陈妈妈就拍拍冒冒的屁股笑,“哎呀,你怎么不把咱家搬着一起走啊?你还想带什么,说给奶奶听听。”

冒冒往她怀里拱拱,笑哈哈地说,“奶奶。”

他这话把陈妈妈哄地心花怒放,一扫之前的阴霾情绪,“奶奶这次就不跟着你一起去了,到了北京听那边爷爷奶奶的话,别调皮捣蛋。奶奶在家做好吃的,等你回来。”

陈安修看时间差不多了,去院子里和爸爸说了声,又回来从妈妈怀里将冒冒接了过来,“妈,你回吧,到了北京,我给你打电话。”

路上得知季君毅的会议还没结束,程林辉熟门熟路的带着人去市政府西边的酒店,门口的礼宾员眼神都非常好,车子都没停稳,他们就迎上来了。

程林辉就说,“市里几个主要领导的车牌号,他们背地比我们还熟,我刚刚给小唐秘书打了电话,季市长的会可能还需要半个小时左右,我们下去喝点东西吧。”

这里很多人都认识程林辉,不光是礼宾员,他们进门,就连正在值班的大堂经理都过来了,还亲自领着他们去了咖啡厅。

“程哥,你现在面子真大,跟着你都沾光了。”

以前陈安修这么说,程林辉也许就跟着臭屁两句了,不过现在知道人家是市长的亲戚,有些话就不好说了,“你光知道开我玩笑,我能有什么面子,我要不是给市长开车,我进门谁搭理我?”

陈安修听出他话里的疏远,“程哥,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事瞒着你,生气了?”

要说一点不介意是假的,他倒不是说陈安修就得事先告诉他,怎么说,他和陈安修远远还不到无话不说的地步,人家也没义务事事向他报告,不过想想之前他在陈安修前面的卖弄,再看看现在这境况,怎么都有种被人打一耳光的感觉。他在卖弄的时候,人家大概在当笑话听了,当然嘴上他是肯定不承认的,“没,你别乱想,我是那样的人吗?”

“程哥,我要说,季市长要来绿岛的事情,我事先一点不知情,你信不信?”

现在说信不信的,其实意义也不大,不过安修都肯开口解释,他再端着个架子不依不饶就太不像样子了,“我今天真是被你吓了一跳,如果不是我技术过关,今天指定要在路上出点事故,一路上脑子都是木的。我就在想,我怎么就有这个这么出息的兄弟呢,不声不响地和市长都挂上亲戚了。”

陈安修闻言就笑说,“那我下次挂亲戚之前,先给程哥打个申请报告,你同意了,我就挂,你不同意,国家|主|席来我也不答应。”

程林辉被他说地笑起来。

这个时间咖啡厅的人不多,他们正在聊天,远远就看到一个个头不高,身材略胖的中年女人朝他们这边过来了,穿着身蓝色的职业套,头发梳地一丝不苟,身后的人好像是秘书,比她年轻一点。

“是孙英霞。”程林辉看到了,小声和陈安修说了句,就站起来伸手说,“原来是孙总,这么巧?”

孙英霞和他握握手,“还真的是程师傅,好久没见了,刚才在下面看到季市长的车,想过来打声招呼,怎么,季市长不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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