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开了吗?那屋里有些日子没住人了,早开了暖气暖和暖和屋子,别让天蓝晚上睡觉冻着,她在南方待惯了,肯定怕冷,晚上我再起来多添两次炭,炉子就别封着了。”

陈妈妈把冒冒递给他,抱起放在沙发上刚套好被罩的被子说,“天蓝被刘雪接走了,你就别操这份心了。”

陈爸爸倒不是很在意,“那也行,天齐那边的条件比咱家好。”

陈妈妈把被子抱到天晴的房间里,把下午就开着的暖气关了,前两天听天蓝要过来,她早早就把房间打扫一遍,也通过风了,今天又把床单被褥都晒了,换了被套床单。其实来不来住,他们也不强求,家里的条件就是这样。但刘雪这事做的,招呼都不打,半途把人弄走,实在让人心里不舒服。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和这种人生气,不值得。怎么说也不是她儿媳妇,李文彩能受着就行。

事实上李文彩这一刻还是比较舒服的,觉得刘雪这儿媳妇也不是一点优点都没有,起码分得清哪头轻哪头重,和老二老三家关系不好,但和老四家关系处地却很好,你看,这不,就把天蓝接到家里来住了。天蓝既然来了,何愁陈建友和薛冰不来?

中午刘雪带着陈天蓝出去吃的东北菜,下午去陈建红家看了陈奶奶,之后回到家帮着陈天蓝把东西归置好,晚上就带着人来了公公婆婆家了。陈建明和儿子家住的很近,前后小区,两套房子是一起买的,一百五十多个平方,都是三楼的好位置,精装修,当时买的时候就不便宜,不过比起现在的房价还是便宜多了。

晚上李文彩亲自下厨做了一大桌菜,陈天齐难得也回来了,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凑了一桌,陈建明这会也不这里疼那里疼了,和蔼可亲地关心着陈天蓝的学习,还特意拿了瓶珍藏的红酒出来,桌上刘雪负责倒酒的,她给陈天蓝倒上一杯说,“女孩子家喝点红酒不要紧,你大伯是真疼你,这酒,我和你大哥都没见过。”

“谢谢大伯。”这半天下来,陈天蓝的脸都快笑僵了。

李文彩又忙着给她夹菜说,“你这孩子怎么还这么客套,在大伯大娘这里,就和在自己家一样,在你爸爸这四个兄弟中,你大伯是老大,你爸爸最小,你大伯是最疼你爸爸的,小的时候没少抱着,我进门的时候,你爸爸还在上初中呢,他每次到家里玩,走的时候,我给他捎上两个白面馒头,那个时候可精贵的,现在谁也媳个馒头,这一转眼,你都上大学了,这日子过地真是快,你爸爸这些年在外面,我和你大伯是没少担心。你爸爸性子直,我们就怕他在外面吃亏。”

这些话陈天蓝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就只是笑,爸爸虽然没在她面前提过,但爸爸和妈妈里聊天的时候,她也听过那么一耳朵,事实好像与这个有点出入,在爸爸的嘴里,大娘一直看不上奶奶家是农村的,家里孩子又多,刚结婚那会,一年到头都不回家一趟的,大概是怕被下面的弟妹拖累着。至于给白馒头的事情,或许是真的吧,这她就不清楚了。

实在不想继续在这个话题上打转转,类似的话今天听了太多遍,听地耳朵都快起茧了,陈天蓝主动换个话题说,“听说四哥明年三月结婚,房子离着这边也不远。”

“也不是很近,还往北点。”这话是陈天齐回答的,“这边的房价还贵。”三叔来借钱的经过,他也知道了,心里有点埋怨家里这事做得不太地道,怎么说三叔也是爸爸亲弟弟,平时走动也勤,两千块钱实在太拿不出手,但事情已然这样了,他也没什么好办法解决,工作上的事情还忙不过来。

陈天蓝还不知道大伯和三伯家闹翻的事情,不过她多问了两句陈天意结婚的事情,见这家人没什么兴致,她也就打住了,众人各自夹着菜,桌上一时有点沉静,不过这点尴尬很快就被刘雪打破了,“天蓝多吃菜,你也知道你四哥那人了,性子腼腆,平日里不上班就在家里窝着,也不大到各家亲戚家走动,他的事情我们还真不是很清楚。”

陈天蓝知道她说的也对,在绿岛这大半年,除了在三伯家里遇到过一次,其余时候还真是没见过四哥,四哥这个人比较被动,你主动和他搭话,他还挺有聊头,你不主动,他能对着和你干坐一天。而且四哥确实不喜欢出门,他这样的性子也能追到女孩子,真不容易。相对来说二哥三哥那样的性格应该更讨女孩子喜欢吧。

不过说到二哥,今天说好跟他回山上住的,但现在又来这边,也不知道二哥生气没。

陈安修倒真没为这点事计较,一来没必要,二来他确实太忙了,有很多事情等他去忙,哪里会为这点小事伤神,还没等章时年下班,小饭馆那边打电话来,他开着货车回去装上货,又和孙晓跑了趟城西,往回返的时候都八点多了,去的时候车是他开的,回来的时候是孙晓执意要开。

因着下午睡了会,陈安修这会也精神,他怕孙晓困,就不时地搭两句话,更多时候就翻来覆去折手里的长条纸。

“陈哥,你干什么呢?”孙晓都看一路了,也没看他捣鼓出个什么东西来。

“折星星,你会吗?”

“星星?这我不会,要折个千纸鹤什么的,我还在行。”

“那算了。”

,真看不出你还有这点细腻心思啊。”平时那么豪放的人,突然就这么婉约一下,真让人接受不能。

陈安修恶心吧唧地瞥他一眼,没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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