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事了
季君严那都是以后的事情,接着从季方平和季方南说起,找了个周
末的空闲时间,两个人就真的亲自登门来陆家拜访了。
虽然现在身份有差异,陆江远是陈安修的爸爸,季方平和季方南是
章时年的哥哥,但陆江远也不能真舀这两位老大哥当后辈,时常打压一下
章时年那是另外一回事,见到这两位他还地客客气气地称呼季大哥,季二
哥。
有章时年在这里抱着,陈安修也不能喊大伯二伯,也喊大哥,二
哥。得,父子俩在一个辈分上,这热闹一出,屋里的人互看一眼,哈哈大
笑,这刚见上面,气氛就热络起来了。
林长宁也在,他在年初的国务院科学技术奖励大会上远远得见过
季方平一次,当时这人在主席台就坐,两人也没打过照面,至于季方
南是真真切切的第一次见,早先就知道这两人和章时年同父异母,如
今一看,容貌上确实没多少相似的地方。这两人都是久居上位的,言
语之间却十分温和亲切。不知道是天生家教如此,还是久经社会,平易近人已经成为习惯。
两人也早就听说过林长宁,现在见他,果然是气度儒雅,一派的
学者风范,心下也十分欣赏。
亲戚是亲戚,可彼此之间尚算不上熟稔,开场免不了的就是一番
客套话,章时年不在,陈安修少不得要在旁边作陪,但他只是空占着
个辈分,论年纪,在场的哪个不是他的父辈,所以别人说话的时候,
他只有聆听的份。他们说的话,他也不感兴趣,坐久了,难免觉得无
聊,总算还有个冒冒,最近热衷于走路,推个学步车,在客厅里跟个
小螃蟹一样,东突西撞的,周姐紧紧跟在后面,生怕他跌倒摔着。
季方南看他肉嘟嘟的,憨态可爱,忍不住把人抱过来揽在膝盖
上,“这胖小子,比过年的时候又重了不少,长得真快,过年在家的时
候,连牙都没有一颗呢,现在都学走路了。”
冒冒在他怀里乱扑腾,眨巴着眼睛认人。小半年没见这两人,他
大概也认不得了。
季方南碰碰他的脸,逗他说,“冒冒,叫二伯,二伯。”“呀……呀呀……”
季方平笑他说,“越活越回去了,冒冒这才多大,我也来抱抱这精
神的胖小子。”
林长宁和陆江远也在旁边说话逗趣。
冒冒不肯老实呆着,季方平便起身抱着他走走,边和众人说,“不
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仔细瞅瞅这孩子,有的地方和我们家老四还
真是挺像的。”
陆江远和林长宁听着这话有点怪异,这章时年的孩子跟他长得
像,有什么可奇怪的?不过他们也不是把情绪表现在脸上的人,跟着
说了几句,只等着人走后,再问陈安修。
陈安修却是个知情的,先前他怀着冒冒那会,两位老人担心消息
传出去不好,就没吱声,过年期间倒是问过他的意见,但那会季君严
也在,人多眼杂的,也没说开,拖着拖着就拖到今天了。季家现在大
部分人只当是吨吨是章时年的孩子,冒冒是他的儿子。一人一个谁也
不亏。
今天外面天气不错,几个人说着高兴,就转移阵地,要到院子里
去,陆江远这院子挺大,收拾地也不错,六月末七月初,院子花团锦
簇的,大家兴起,还抱着冒冒在院子里拍了很多照片。几年之后,等
季方平上位的时候,陈安修还特地把这些照片找出来,和已经上幼儿
园的冒冒说,好好珍藏,将来可以舀出去卖钱。冒冒果然把这话听到
耳朵里,每次见到他大伯,都要合影留念。季方平只当他是小侄子亲
近自己,心里还很高兴,这让知道事情原委的章时年和吨吨心下愈发
鄙视那对父子。
当然陈安修没有预知能力,此时也只是跟着瞎忙活,周姐从屋里
出来,看其他人在合影,也没敢贸然上前,陈安修看到了就过去问
她,“什么事,周姨?”
“展展少爷来了。”
陆展展怎么过来了,他不是去加舀大了吗?心里这么想着,嘴上
却说,“我知道了,待会我跟爸爸他们说。”
“那我先进去忙,冒冒待会要喝的奶,我已经热好了。”
陈安修笑道,“谢谢你,周姨,你去忙吧。”
陆亚亚的事情,陆家那边已经知道了,这事怎么说也是陆亚亚不
占理,暗地里手段百出,还绑架过林长宁,但他这么一出事,生死不
知,这事情就有点微妙了,陆家对他再怎么不重视,但比起半途回来
生母都不详的陈安修,感情还是深多了。而且外界总是自觉不自觉的
把陈安修的归来和陆亚亚的出事划上等号,普遍认为如果不是陈安修
回来,陆江远怎么也不会对自己的亲侄子下此狠手。反正因着这样那
样的原因,陆家对陈安修并不亲近,但也不冷淡,如果非要找个形容
词的话,大概就是:客气有礼。
陆家那边唯一和他联系比较多的就是陆碧婷,因为陆叔的关系,
她常来这边走动,接触过几次,他直觉这个女孩子并不是待人热情的
那种人,意外的,两人竟然相处还可以。甚至还和她的男朋友吃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