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两天夜里,释南的师父一直在给鬼讲经诵佛。
这两夜的辛苦,有没有对那些听经念佛的厉鬼起作用我不清楚,我清楚的是,释南的师父因此病了。
也是,那么大年纪了,不像别人家的老人家一样在这里烤烤火灶,喝喝酥油茶,反而在大雪天的日子里在外面入定打坐……
不病才怪!
病不是很严重,吃了药,休息了一天后,神色基本回复。
好后没有马上处理落苏的事,而是让我和付叔比划几下,看看我本事如何。
如此一来,更加让我和释南确定那天在帐篷外的人,不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一个了。
那会是谁?难道这里还有别的,身藏不露的阴阳先生?
付叔身手不弱,和我交手时几乎没留余力。反倒是我,几番认怂,拿着心眼,不和他往实了打。
一,他从小看着释南长大,是释南除了师父外最尊重尊敬的人。
二,释南不和他师父,付叔交我的底,肯定有他自己的考虑。既是如此,那我就得变的让人捉摸不定才行。
后来我问过释南,我会控鬼和控蛇,谢金的‘叔’都知道,他怎么一句也不和释南的师父谈?
释南说,谢金的‘叔’已经很多年不和他们来往。这次在东北几次三番遇到,也是难得。
我和付叔的打斗,以付叔犯攻两拳,我无力承接,在他的拳风下猛的后退几步为终。
在我接过释南递过来的温开水猛灌两口时,付叔轻声道,“还行,底子不错,以后多炼炼。没事时,让仁南多教教你。”
我对付叔摇头,道,“释南不教我,他只会打我。”
释南的师父听了,睁眼向释南扫过来。语气不轻不重,却威严十足的道,“胡闹!再听你打妻,为师定不饶你!”
释南看我笑,“好,又多了一靠山。我算是不敢碰你了。”
我也忍不住嘿嘿笑,其实只是玩笑话,却没想到释南的师父这么痛快就把话撂下了。
和付叔过完招后,接下来就是谈落苏的事。
应该说的,在电话里差不多都说了。我拿出镇魂铃,把落苏从里面放了出来。
女人模样的落苏,怨气淡到几乎感觉不到。她出来后,优雅的在帐篷里走了两圈后,侧身坐在了火灶旁边。
我们四个的视线,都落在落苏的身上。一时间,帐篷里很静。
许久,释南的师父缓缓出声,道,“看现在这个样子,倒是像个灵物。怨气不重,也没感觉到什么杀气……说这是字灵,不为过。”
正说着,落苏从地上缓缓站起来。几步间,形态大变。身材抽高,前胸变平,脸,由那个漂亮女人变成了那个面相极凶的男落苏。
男落苏性子不好,形态刚一定好,马上往帐篷上冲,想要出去。
付叔两步跨过去,手腕一翻,拿起一张符就想往男落苏身上点。释南连忙拦住,伸手把男落苏抓住重新塞回到镇灵魂里后,对付叔道,“不能打,不仅打不死,反而是在帮它。出了这里,用不了多久,它就会在别处出现。”
“打不死,在别处出现……”释南的师父微微侧头,看着我们道,“也不是说,形成它的那种能量,是源源不断的。”
“嗯?”我抬头看释南的师父,没听明白这句话。
显然,释南也没听明白。他把铃铛交给我后,对他师父道,“师父,你往细了说说,我没听明白。”
释南的师父点头,轻声道,“凡是精灵之物,形成,必要有一定的能量。这个能量,来源不同,作用也有所不同……按理说,字写在纸上,能提供给这灵的能量不会源源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