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你个二逼!”我嗓子发堵,对慕容咬牙切齿的骂道,“我,我和释南已经领证了,我们结婚了,在一起了。还用屁你剪庄堇的姻缘线。你这是在做无用功……”
慕容微微抬头,瞄我一眼,问,“真成亲了?”
我嘴唇一颤,说不出来话来。
“你们能骗别人,能骗我?”慕容抬起手拍拍我肩膀,笑了,“我朋友不多,就你们几个。你和释南成亲,我送份礼是应该的。钱可没有,我又离家出走了……”
说完,再次摸了下鼻下。拄地想站起来,却没用上力。
我连忙把东西放在地上伸手去扶他。
慕容脸一白,对我道,“我那东西不能乱放,你放到我算盘上去。”
我点头,把那尺子和剪子放到少了两粒珠子的算盘上。
再回头,慕容已经走到门口,他打开门对着门外的释南,纪浩然“我没事,不用去医院,休息几天就好。”他拿手擦了下鼻下的血,我对摆摆头让我出去。
我出去后,他一甩手,啪的一下把门关上了。
释南捏了下我肩膀,“走吧……浩然,走。”
纪浩然走到沙发前坐下,垂着头,双手交叉,轻声道,“喝的有点多,刚才没感觉怎么样,现在有点难受。南哥,你们先走,我缓会儿。”
释南没强求,说了句一会开车小心,带我下楼。
坐回到车上,我和释南皆是长呼出一口气。释南在想什么我不知道,我想的是,慕容和纪浩然。
我是,小说看多了还是,敏感了?
释南把车开出去,对我道,“不用担心,那年我把慕容捡回来时,他的状况和现在差不多,不,要比这还严重。也是怪……”一笑,改口,“和我一样,说什么也不去医院,自己强挺。最后也挺过去了。现在,好歹浩然在上面呢。”
我摸了摸鼻子,瞄眼释南,道,“当年他伤那么重……你不知道他是男女?”
当年的伤法和现在一样,那是不是说,当年慕容也是因为剪姻缘线而伤到的。
啧,这货真不拿命当命啊!二年二年的,说扔就扔,和玩儿一样!
释南侧头瞄我一眼,“苏青柠你在想什么呢?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流氓,动不动就想拔了别人裤子看jj?”
呃……
我脸瞬间红透,想起那会醉酒时的一些片段。扬起手,一爪子挠了过去。
释南连忙拦住,“别闹,别闹,想闹回家闹……你,还闹的动吗?”
“……”
我突然间想离家出走,有收留的没?在线等,粉着急!
慕容说自己伤的不重,可看上去却不那么乐观。我和释南第二天一早去看他时,他卧在床上起不来,脸色煞白,鼻子和关不紧的水笼头似的,总滴答滴答往出流鼻血。
倒是不耽搁聊天扯皮,释南去处理他那近半年没动的工作邮箱时,我和他嘻嘻哈哈聊天。
聊着聊着,就聊到姻缘线这种牛轰轰的东西。
这玩意,不应该是一个人只有一条,一对一的吗?为什么释南除了我外,还有庄堇。
慕容一边从鼻子里往出喷血,一边摇头,“每个人的姻缘线都不是止一条。有虚有实,实的最终当然会结成连理,虚的,有的,会随着时间自己断,有的,会牵扯一辈子,糟心费力……我二爷爷说,现在的活计,相比一百年前好干,又不好干。好干的是,婚姻自由,很多人都重视自己那条线。不好干的是,社会开放,虚线越来越多……有的人的虚线,乱的都能团成个毛线团了。”
我笑出声来。
慕容把染血的纸巾扔到一旁去,道,“庄堇和南哥的,就是虚线,不然哪是损两年命的事?唉……”
这一叹……尽司丰技。
“你剪过实线?”我问。
“别提了,”慕容道,“我肠子都悔青了。如果时间能倒回去,我绝对不会脑子一热……报应来的太快……”
话没说完,纪浩然从外面进来。拿着手机,对慕容问道,“慕容,你昨天把清水送到哪里去了?电话一直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