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晓?杀我?还是为了自己。
我怎么不记得我什么时候惹到这么个人物?
抓紧她的手,我再次打量她。
年岁不大,看上去要比我小上一两岁。目光冰冷,透露着不服人的桀骜。
眉如柳。唇如樱,眉眼间,带着股子灵气。
我敢肯定,这个人,我没见过。虽然我脸盲,可要是这么个小美女在眼前出现过,我最起码会落下一个眼熟的印象。
“你为什么要杀我?”我看着萧晓道,“我和你应该没见过,更谈不上有仇有怨……”
“杀你……”萧晓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还用理由?”
说罢,猛的向后一昂头,撞在了我脸面上。
我鼻前一痛,眼前马上花了。左手一滑,萧晓的手挣了出去。
来不及反应,萧晓的拳头已是带着破风的杀气再次向我挥来。
我抬起左手去拦,扫到小北还在手腕上。缩了回来,硬是让她打在了左肩上。
力道不小,和被锤子闷了一下一样。
我倒吸一口凉气,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捂着肩膀揉了两揉,我对抬步向我冲来的萧晓道,“你再打我,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我现在身子骨是不行,可对付这么个黄毛丫头还不成问题!
“谁用你客气!”萧晓身形未停,左脚踏在金钱树的花盆上。借力而起,抬起右脚就向我踹了过来。
大爷!把你惯的!
我把小北从手腕上拿下来扔到远处的花丛里,回手把那束包好的玫瑰拿了过来。
往前一甩,正好砸在萧晓的身上。
花瓣四起中,萧晓一脚踹空,右脚狠狠踏在地上。
我没给她再抬起来的机会,伸出右腿别住。在她往出挣的时候,拎起一个塑料凳子砸了上去。
‘呯’的一下,凳子从她腿上弹了起来。随之,我手也被震的酥麻。
萧晓趁机把腿抽回去,挥起拳头又向我打了过来。
我侧身躲过。把凳子向她头上砸去。
没砸正,凳腿一偏,萧晓向一旁闪去。跑动间一抬脚。把装飞信子的花瓶踹倒。
啪啦一下,飞信子花瓶又把百合的撞倒。百合一倒,又把小雏菊的花瓶撞倒,小雏菊的一倒,满天星的也遭了鱼池之殃……
一时之间,花店里噼里啪啦全是玻璃破碎声。
我站在原地目登口呆,眼睁睁看着本来花团锦簇的地方变成了鲜花的坟墓。
大爷啊!这块儿地我可是收拾了很久才收拾出来的!就这么,被她一脚给踹毁了!
晃神间,萧晓已是绕到花店的另一侧。
几脚下去,富贵竹倒了,步步高升倒了,四喜临门倒了,吊兰从天而降,砸在了花得正茂盛的水仙中……
我怒急,回手把包拎过来。拿起一张符咒向萧晓冲了过去,“你大爷四条腿的,我他妈的哪惹到你了,你进来喊打喊杀不说,还把店给我砸了!小贱人,你今天留在这儿别走了,姑奶奶要捅死你炼魂!”
萧晓没躲,回身向我迎了过来,“就你!哼,就凭你!”
一脚踹来,我躲过,把手中的符咒向她腿上贴过去。
她一缩,贴空。
我收回符咒,马上把右手中的凳子向她砸过去。
正砸到她的肩膀上,啪的一声后,凳子腿断了一条。
萧晓哎哟一声,向前踉跄几步。回过头时更气了,从地上抓起打地的扫把,不顾头脸向我抽了过来。
哎呀我去!
眼瞅着凳子没有扫把长,我甩手扔掉,在躲避她手中扫打的同时,转身向后跑。跑到墙角,抄起拖布杆回身迎了上去。
萧晓冲到一半,转身就跑。跑到花店的另一边再跑回来时,手里拎的是折断了的发财树枝。
我了个去,那可比拖布杆长多了。
我没往上冲,扔了拖布杆,回头把盆栽里的竹枝拎在了手中。
这回,长度粗细枝桠多少都差不多了。
双方咬着牙较着劲儿往一块一抽,树叶竹叶哗拉拉的掉。打了四五下,硬是谁也没碰到谁,没分出高低上下来!
相互纠缠中,倒是把不少小盆的盆栽踢倒了不少。
钱啊,那都是钱啊!那些花儿都是我亲自过去一盆一盆挑选的啊!
眼瞅着这么打下去不是办法,我咬咬牙把手里的竹条扔了。在萧晓手中的树枝抽向我时我没躲,一把抓住往身前一拽,把左手中符拍在了她的肩膀上!
萧晓一顿,不动了。她身子向我这边微倾,冲着我大喊道,“你把我放开!”
我捂着被树枝抽伤的脖侧呲牙咧嘴,把脚下一个小盆栽踹到一边儿,对她骂道,“放你大爷放,姑奶奶气头上呢!”
那小盆栽滚了两滚撞到垫花盆的石头上,‘啪’的一下碎了,里面的石子营养土散了一地。
我顿时肉痛,好端端的,我踹它干吗?
“你听到没有,你快放开我!”萧晓在那儿大喊,“不然我就杀了你!”
“说的好像你真是来买花的一样。”我坐到收银台后,喘了几口粗气,对她道,“你本来不就是来杀我的?我凭什么放了要杀我的人?是我脑子有病还是你脑子有病!”
“你脑子有病!”
“你丫才脑子有病!”我狠声骂回去,“你全家都脑子有病,全楼道,全小区,全街道都大脑不平,小脑有坑!”
抬头扫一眼花店,我作时头痛起来。
一片狼藉!除了几株一人多高的大盆栽和两棵铁树还坚挺的立在墙角,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