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伤的颇重,倒不是释南打我那两下,而是那只恶煞在我肚子上打那一拳。
痛的厉害,和多年前黄小四打我那拳有异曲同工之处。
然后。我不要脸的开启吸血鬼模式。早晚各一次,喝的我吃不下东西,一打嗝满口血腥味。喝的本来就有伤的释南肤色越见白皙。
鬼老太的尸体在她死后第三天后被拉走了,释南给那个主顾打的电话。
一个亲人死尽的孤老太太,没有人去追究她是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能有人接手,把她拉到火葬场火化,再挖个坑埋上,已经不错了。
我看着有些心凉,在鬼老太的尸体被拉走后,问她们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除去她的五口人全都上了吊。
释南摸摸鼻子,声音很平的道,“这家人和当时的村支书是世仇。两家人从斗地主那个年代积下的枉。那个村支书在镇上和县里都很有人脉,十几年前在这里算是一霸。今个儿分地分个差地,明个儿收粮给个差等,后个娶媳妇不给落户口,反正,处处难为。户口压在那里,地是死的,搬了家等于颗粒无收……村支书态度往那一摆,村民的态度什么样可想而已。后来,这家的女孩在学校被几个大年纪的混混拦住欺负。其中一个。就是支书家的儿子。小孩子间,也没闹出什么大事来,可风言风语就传的有点不好听了。小姑娘受不住,寻了两次短见……再加上伺候一年的庄稼自己一刀没动呢就被别人给偷了一亩,养的牛说丢就丢了,林林总总的事加起来,老实一辈子的一家子。就选择一个风高月夜的晚上,集体上吊了。鬼老太当时出去走亲戚了,她要是在,可能也不会出来这么场悲剧。”
风轻云淡的把事儿讲完,抬头看着我道,“知道那个小男鬼为什么怨气那么大吗?”
我摇头,只觉得它怨气大,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大。
“本来那两口子是给孩子老人吃了安眠药。结果小男孩的药量没发挥作用。所以,他是被他爸妈硬挂上去的。他痛苦挣扎时,亲眼看到自己的爷爷,爸爸,妈妈,姐姐吊死。”
我听的打了个哆嗦!
我了个去,这怨气要是不大就怪了事了!只是它怨气都这么大了,怎么没去给自己一家人报仇?
龚叔听我问完呵呵一笑,回头看了眼那个小树林,道,“都说了,那里风水挺特别。不然,哪能有个鬼村在哪儿。”
慕容一直沉着脸,好一会儿,道,“这家人也是太窝囊了,连死都不怕,还怕那个村支书?直接拎刀去,反正也不想活了!再说,树挪死,人挪活,搬不了家就不能到外面打工?”
释南晃着黄豆瓶子,看着慕容道,“那你怎么赖在我这里不回家?”
慕容怒视释南一眼,闭嘴。
我听的胸口发闷,沉默了好一会儿,问道,“那个村支书现在干吗去了?”
十几年过去,应该死了下十八层地狱了吧?
“那个村支书啊。”释南用矿泉水瓶指了指身后的城市,“现在是这个市的三把手,开发这里的决定就是他下的。”
我眯眼看他,“这种买卖你也接?你穷……”
有点不对,我咬舌,不再说话了。巨团巨技。
释南嗯了一声,说了下去,“你穷疯了。”
大爷,我都不说了,他还说!
撂脸子,转身走人。
身后,龚叔道,“看看,看看,你们两这才好了没两天,这就又吵上了……”
我回过头,对龚叔伸出手,“叔,手机拿来用用。”
“给陆明打电话?”
我点头。
我是给陆明打电话,上次和他联系时还是一个月前,当时他正有病,也不知道好利落没呢。
再有,他出差回来没有呢。可是不短时间了,都快三个多月了。
龚叔摇头,“不借,我这电还有用呢,你回去再打。”
“那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原定二十天收完,眼下已经过了。
“急啥。”龚叔道,“咱们既然把买卖接下来了,那就得把事情做的漂亮了。眼下那些游魂不敢回鬼村,咱们尽量多晃悠几天,收拾的干净点儿。不然,多砸招牌?那边儿砸陆明的,这边儿砸小释的。”
没错,的确是这个理。
余下的几天,我们着重于收拾那些外逃的游魂。两个伤号,一个依老卖老外加一个不干正事儿的,收的速度,真是要多慢有多慢。
就那么晃荡了三四天,收了大约五六十只游魂后,龚叔这个一直不出大力气收游魂的突然奋进了。出去一个晚上,捉回了前几天的总合还带个多。
粗粗一算,流落在外的游魂撑死也就十几二十只。这个数量,已经不用挂在心上。次日我们四个收拾收拾东西,离开了这个居住了一月有余的小山村,回去了。
下火车时天还早,释南和慕容开车回了百鬼林,我则开车,带着龚叔回了自己租住的房子。
进屋第一件事儿是猛喝水,第二件事是把电脑打开。
登上qq扫一眼,发现我走前给陆明发过去的消息还没有回复。就是关于不接这笔生意那一条,至今还躺在那里。
这,也太久了点吧。
难道知道我在外面不能带电脑,所以才没和我联系?想着,我把消息敲过去,告诉他我回来了。
发完消息后,我洗了个澡,然后趴到床里大睡特睡。这一个月在外面虽然没有风餐露宿,可到底不比自己狗窝舒服。
再睁开眼睛,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