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烧,咳嗽,头痛欲裂,肩伤。让我成功入住医院成了病号。感冒事小,肩伤挺严重。
用大夫的话来说就是。
本来伤的不重,合理治疗用不了几天就好。可不知道让哪个小诊所的二逼大夫用力一揉,硬是给揉严重了。
我夹着体温计,抱着一杯热水窝在病床上难受的要死时,姓释的二逼大夫和龚叔正坐在床尾的茶几前,拿着一张纸在上面点点画画的研究着什么。
纪浩然和慕容从在较远的一张长椅上。一个拿着一只古香古色的算盘轻拨,另一个扶扶金边眼镜,掐着录音笔侧耳细听。
袁可靠在龚叔后面的窗台上,指间拿着一张符纸。一会,对折叠成三角形,一会,又叠成规规正正的小方块。
脸盲无治。
我前前后后。在我中学校园里,百鬼林前,光明小区门口那辆车上看到袁可至少五次。
每一次,我都只是觉得这人眼熟,我肯定见过。可愣是没想起来。这货是袁可!
那个和刘建国组成一伙儿,要设局抓马开心的袁可!那伙儿人中。唯二活下来的袁可。
姓释的一眼就认出来了,就我脑子发昏,那什么他时他往车里扫了那么一眼。
只是我不明白,袁可怎么和龚叔搞到一起去了。
龚叔痊愈费时近半年,那会马开心的事早已经过去,袁可早就离开这里了。
我问龚叔时,龚叔如是说,“我一个老头子,哪受得了日夜不休?怎么也得找个人换着来吧?”
“龚叔。”当时我如是道,“我问的是,你怎么和他在一起?”
龚叔呵呵一笑,回了四个字,“臭味相投。”
我立马无语,问了和没问一个德行。
桌子上,释南把笔点在纸上一个复杂的阵形上,对龚叔道,“……这阵很费时。”
休息了一天,龚叔已经恢复了大半精力,他抬手扫了两下自己的花白头发,道。“谢金的金刚之不坏之身实在很棘手。谁和他对上,谁就成了他的代替品。砍他揍他,和揍自己一样。斗法时揍咱们自己人倒是能让他功力一泄而出,可代价是和他斗法的人丧命。咱们这几个人中,有这本事的,我一个,你一个……”龚叔看着释南突然笑了,“小释,我前天斗法损了力,接不下他一招。要不,你试试?这样最简单,反正……”
释南用眼白看了龚叔一眼,“往下说。”
“连玩笑都不能开了。”龚叔嘿嘿一笑,继续说了下去,“他修的是邪术,除了刀枪不入,歪路子多着呢,咱们按正路子肯定要打不过。所以,只能用这个阵,和他拼体力,拼拳脚功夫……”
龚叔把眼光往在坐的袁可,慕容,纪浩然身上一扫,“咱们壮力小伙子有的是,是吧。”
纪浩然尴尬一笑,起身拎起茶壶给大家倒茶,“大家喝茶,喝茶。”
这几个人中,只有纪浩然阴阳不行身手也不行。
可,看他窝在我被子上安眠的女王大人……
反正我不会说他实力弱,更不会轻易打伤他性命的主意。
释南想了想,用手指轻敲了两下纸面,“那只能准备这个阵。如果能顺利把他引到这个阵里去,咱们省很多事。如果不能,咱们几个联起手来,想把他拿下应该不成问题。”
“我还是倾向于把他引到阵中,不然交手很麻烦。”
释南把纸叠起来递给龚叔,“那你就好好准备,除掉他,我对阴差有了交待,自然不会再找你麻烦。”
龚叔把纸扔给袁可,笑着看释南,“你这话说的,真伤感情。就不想着我帮你捉游魂了?那么多,可不好找。”
我把体温计拿出来扫了眼,放在桌子上等护士来拿。从桌子上抽出纸巾搽了搽鼻,把滚烫的白开水咕嘟咕嘟喝下。
往侧着右边身子往被子里一缩,闭上了眼睛。
头晕的厉害,他们说的东西我过耳不留,根本进不了大脑,体会不了真意。
现在,就想好好睡一觉。
释南和龚叔的说话声时不时的传来一句。这回,不是阵不阵的,而是谈这个市里什么地方游魂多。百鬼林那些被炼过魂的鬼要放到什么地方去。女华厅扛。
等到应付完阴差来看,那些被抓到的游魂又要怎么处理。
乱糟糟的,听着就头痛。
我把头缩在被子里,听自己呼哧呼哧的粗喘声。想睡,后脑和肩膀却痛的我睡不踏实。
迷糊中,被叫起来输液。眯开眼睛看时,龚叔袁可已经离开了。眼前除了正在给我扎针的护士就是坐在茶几前低声说话的‘二逼大夫’和慕容。
慕容见我看他,问了句,“吃东西吗?”
我品了品嘴里的苦涩,摇头。等护士把针扎好,拿着托盘走人后,我窝到被子里继续睡。
可能吊水里加了止痛药,头没那么痛后我睡踏实了。出了一身热汗,迷糊中想踹被,却怎么也没踹开。
护士来拔针时有些印象,不用担心滚针后,睡的更实。
再醒过来,窗外一片漆黑,病房里亮着昏暗的灯光。床侧的椅子上,纪浩然抱着一只笔记本,正在噼里啪啦的打字。
听到我坐起来的声音,他抬头,笑了,“吵到你了?”
我摇头。
从白天睡到黑天,猪也要醒了。
纪浩然把笔记本合上放一边儿,拎起水壶把床头柜上的半杯水倒满,递给我,道“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水温热合适,我仰头喝下一大口。打了个水嗝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