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室不大,大约五十坪左右。除了摆在正中间一大一小两只棺材外,没有任何别的东西。
大棺材的左边有一具尸体。脑袋上血呼呼的全是枪眼,脑浆流了一地。
庄堇用枪指着我和龚叔,对疤瘌头摆了摆头。
疤瘌头把枪收到腰间,往手上吐了两口吐沫,轻声道了句,“兄弟,对不住了。”
说完,托着那具尸体的脚,把尸体拉到了门外。
血,脑浆,在石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痕迹。
在刘哥将那个把自己爆头的尸体也拖出去后,庄堇对龚叔道。“现在到你出手的时候了。”
龚叔回头瞄了眼脸色不善的庄堇,面上没有一丝惧色。他抬起手指把枪口拔到一旁后,从挎着的包里摸出三张符,一个小瓶子。
在墓室中一来一走间,那三只还在迷离期的鬼就被他收到了那只小瓶子中。
收完后,他对庄堇一晃手中带着丝丝雾色的小瓶子,示意已经解决掉了。
“最好不要再出事端,不然……”庄堇冷冷瞄了龚叔一眼,把枪微微移下三分,不再正对着龚叔的脑袋。
刘哥从门外走回来,把手上的血在衣服上擦了擦。瞄了一眼庄堇后,向墓室里那个大棺材走了过去。
不一会儿,回来的疤瘌头也加入其中。
对于盗墓,我和龚叔完全不懂。除了杵在旁边看着。再做不了别的。
刘哥和疤瘌头在这方便都是老手,两人把背进来的背包打开,先后从里面拿出改锥,起子,锤子,细香,还有几样我连见都没见过的东西来。其中,竟然还有一个你是蹄子一样的东西,纯黑,上面毛茸茸的。
刘哥把细香用打火机点燃三柱,拿在手里叨咕着左右拜了拜。转身插到大棺材下面的一个小插缝里后,拿起小锤子在棺材上敲了几下。爬在上面用耳朵细细听了后,拿起长改锥,插到了棺材的缝隙里。
疤瘌头适时上手。也插了一根长改锥进去。
两人就这么用改锥边翘边移动。用了大约二十分钟的时间,围着棺材走了一圈。
稍做歇息,刘哥和疤瘌头往棺材的缝隙里插了粗铁棍,两厢喊着号子一叫劲,棺材盖发出一声‘啪’的一声脆响,被翘开了。
刘哥没停,借势一掀,和疤瘌头喝着号子把棺材盖被立到了一旁。
我往里一扫,咦了一声,这棺材里,竟然还是棺材。棺材里不应该是尸体吗,怎么还是棺材?
回了问了龚叔一句,龚叔笑道,“上次那伙儿人开外面那口时,说这种外棺套内棺的,叫棺椁。越有钱越势有权的,层数越多。最多,能达九层。外面那一口棺椁,是口铜棺。这个和那个一模一样,应该也是铜棺。棺椁盖上面有图藤,挺好看,你靠近了看看。”
长知识!
我瞄了眼庄堇,见她正专心不二的看刘哥和疤瘌头没往我这扫眼睛,就往那个棺椁盖前走了两步。
是有图腾,不仅棺椁盖上有,连下面的棺椁上面也有。
上了绿锈,看不太清楚。感觉,像是一棵大树……
我弯下腰,拿着手电想往仔细了看。‘啪’的一声,刘哥和疤瘌头气喘吁吁的把另一个棺材盖给坚下来了。
把头一个棺材盖上的图腾挡了个严丝合缝!
手电光束正照着的地方,是一片乱糟糟的痕迹,像是被什么东西抓挠的一样。
“这回对了!”刘哥长呼一声,语气里带着轻松,“里面有物儿。”
这个物儿,指的就是尸体。
我这这儿刚站直身子,那边儿疤瘌头已经把绳子系着一个活圈,套到了棺材里那个尸体上。
刘哥也带上白手套,把手伸了进去。
我感觉这种行为对尸体极为不尊重,所以往后退了两步,站到了几人的最后。
刘哥和疤瘌头边摸,边左一句右一句的搭着话。
“活人墓?”疤瘌头如是说。
刘哥嗯了声,“入葬后很久才断气儿,你看它的胳膊,向上支着。棺材盖上的抓痕,应该就是它挠的……”
“也不知道是自愿还是非自愿……”
“……自不自愿都死了。”刘哥从棺材里抬起头,对站在他身边的庄堇摇摇头,“除了一具白骨和一身快要烂掉的衣裳外,别无他物。”
“没有陪葬品?”庄堇声音里满是惊讶。
“没有。”刘哥站起身子,“就那么点东西,一目了然。”
庄堇自语,被手电映亮的眼睛里满是疑惑,“堂堂祭司的棺椁,竟然没有陪葬品……”
疤瘌头抬起头,“庄姐,什么祭司?”
庄堇眼神一晃,双眸瞬间恢复清明。她没回答疤瘌头的话,而是把手电晃到大棺椁旁的小棺材上面,“把那个打开看看,速度快些,没有咱们赶紧出去。”
疤瘌头笑了,问摸完那个小棺后能不能去陪葬室。他说这墓虽然不大,也不像别的墓那样有规章,可看这铜棺,不像是小户人家。既然主棺里没有东西,那陪葬室一定是数不清的金银财宝。
说话间,他和刘哥已经把小棺的棺材盖撬开。这次,没用两人合力,只疤瘌头一个人就把盖子掀到一旁,露出里面的内棺。
刘哥吁了声,道,“假棺,真棺,都和棺椁已经很少见了。没想到一只陪葬的小棺,竟然也用棺椁……”
“没准要找的东西就在这里。”疤瘌头眼中露出兴奋,一晃手中的改锥,把内棺的棺材盖给撬开了。
盖子一掀,庄堇两步迈了过去。把光束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