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一哆嗦,后退一步离开了窗口。
操,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龚叔如果真来看我,为什么不是事先打电话,而是到了楼下才打。
而且,为什么让那只黄皮子上来找我?
说到这只黄皮子,它和我之间可是有深仇大恨。在十里亭那天晚上,我差点死在它的手上!
这些天来我一直把这事儿压在心里,是因为龚叔和释南之间的关系太过复杂,再加上龚叔看上去是实心实意的帮我,我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可现在……
我转头看向无止真人,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别看着了。”无止真人焦急的对我道,“快去拿一把刀来,千万不能让那只黄皮子找到你!”
我连连点头,去厨房拿了把尖刀出来,“无止真人,然后呢……”
“听为师说,”无止真人道,“马上把中指划破……”
为师?我看向无止真人。
“别犹豫了。”无止真人催促道,“再不快点就来不急了。”
见我还是没动,无止真人一声长叹。身子一闪,不见了。
几乎是同时,我后背一凉,感觉身子不会动了。
然后,眼瞅着自己的右手,拿着尖刀,在左手的食指上狠狠划了下去。
嗖的一下,剧痛从指尖传向大脑。
我动的真跳脚,扔掉手里的刀抱着左手蹲在了原地。
“你这孩子,快把大脑清空,什么也别想。”
无止真人话音一落,我后背又是一亮,脑子有一瞬间的发木。
等再能思考,我已经站在门前。我的左手,正在崭新的床单上龙飞凤舞的画着。
几下,一个用血画就的符咒出现在粉色的床单上。
“跟着我念。”无止真人道,“急急如律令,起!”
“急急如律今!起!”我跟着无止真人小声念,左手不受自己控制的拍在了那个血符的中心。
轰的一下,金光咋起,铺了一床。
“这样就行了?”我问?
“希望能行。”无止真人的声音从我耳边传来,很虚弱,“理应,理应画比这个更厉害的,可,可我元力不足了。现在只能想这么个急招。小柠,你快钻到那个符咒的下面去。”
我点点头,顾不上还在流血的手,翻身钻了进去。
几乎是我钻进去的那一刹那,那只黄皮子的身影从厨房那边的墙上穿了进来。
我呼吸一滞,躲在床单里连大气都不敢出,只敢从床单的小缝往出看。
那只黄皮子在屋子里来回走动,没落下每一个角落。
最后,站在了床前。
我心中一紧,更加不敢呼吸了。眼瞅着那只黄皮子把手向我伸来……
我打了个激灵,身子一连抖了两下。
后背,好像被轻轻摸了一下一样……
然后,又被摸了下,就像羽毛在上面扫过一样。
我心中含糊了,黄皮子,居然没被这个几乎是用金光织成的阵给震飞?
是阵不行,还是这只黄皮子的功力深厚?
我正胡思乱想的功夫,那只黄皮子拖着尾巴,从另一边墙上穿走了。
我屏着呼吸没敢动,闷出了一身的汗。
直到无止真人说,“这一劫,希望是躲过去了。”我才敢把被单往开挑挑,深吸了一口外面的新鲜空气。
看着光线越来越暗的房间,我对无止真人道,“无,师父,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傻,那天在鬼市无止真人让我磕头我就隐约知道他是让我拜师。可他不摆明了说,我又不敢冒冒然叫师父。
万一不是,多丢人?
不过他刚刚既然已经自称‘为师’了,那我也就没必要再装傻了。
无止真人轻声一笑,十分坦然的接受了我叫他师父。随即,对我道出了原委。
无止真人今天回来时,离老远就见龚叔一直跟在我的身后,而且一直和沈游对我指指点点。
无止真人元神弱,不敢靠近龚叔,可却从龚叔的神色上看出,龚叔似乎是想对我不利。
果然,当我进了小区,他跟丢了我后,马上发动了引路符。
要说无止真人在我身后跟了也不一天两天了,他对我和龚叔之间的关系是相当了解的。
龚叔想找我,根本不用使这些手段,唯一的解释是,他找我的理由不正当,甚至是,怕我跑,或是躲……
眼瞅着那只引路符飞到我们单元楼下,无止真人极时出手,让那只符就停在了路下的草坪上。
不然,龚叔也不会是给我打电话,而是直接来敲门了。
我听得心都绷紧了,不明白为啥突然之间龚叔一改和善面孔,要对我动手。
难道,他和释南彻底闹翻了?
彻底闹翻也不至于来找我麻烦吧,虽然我比较好管闲事,可自认,这些日子来,我没做过任何损害龚叔利益的事!
捉我去炼尸油?
麻痹,我哭,我又没胸……
想不通,我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
不一会,无止真人从我身后走出,站到了床边儿。
我看着眼前这个白发白须的小老头儿,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师父,你,不是要依附着我的肉身,不能离开太远吗?”
听它刚刚的叙述,它离我哪是不太远,简直是太远了!
无止真人精神有些萎靡,回道,“在鬼市时,哪道天雷把为师从你的身体里给劈了出来。以后,为师不用总跟着你了。不过,想恢复元神,还是要靠你……”
天雷,竟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