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不慢,第二天凌晨过的山海关,上午六点左右,抵达北京。
下火车后,我给龚叔打了个电话,问他现在行进到哪里了。我上车前,给他打电话时他正要出山海关。
按照正常行程的话,他现在应该离北京不远了。
谁知,这个逃亡人员,还在山海关卡着呢!
没办法,临近年根,不管是天上飞的还是地上跑的,查的都严。
龚叔这样劣迹斑斑的在通缉人员,根本进不了京。不过龚叔已经把办法想好了。他打算过了山海关后,从京都周边的小县城绕路而行,直接到布阵的那个地方和我们会和。
这样虽然浪费一些时间,可却是最保险的法子。
挂了电话,我把沈游说的那个地址,用短信给龚叔发了过去。
沈游算计了下时间,和我说,如果龚叔这一路顺利的话,到达我们说的那个城市的时间最早是明天晚上。
于是,余下的这两个白天一个黑夜的时间,我们无事可做。
最后沈游提议,与其这么干呆着,倒不如由他尽尽地主之宜,带我在北京略略转转。
北京身为首都,可看可玩儿的实在是太多了。
往古了说,有故宫,天坛,圆明园,往近了说,有鸟巢,亚运村,水立方,除此之外,还有长城,香山,三渡到十几渡的秀丽风景。
不过现在是冬天,那些自然景观除了雪看不到别的。
我心里挂着事儿,对玩不是很在意。最后,本着吃货的本能,去逛了逛王府井附近的小吃街,出于好奇,还到古玩一条街去转了转。
两个地方一晃悠,天就黑透了。
沈游是壕,就在北京订的酒店。办理好入住手续后,我直接扎到房间里,把二十四寸大液晶电视调到了我们市的电视台。
然后,拨通了陆明的电话。
此时,电视上正播放着参加决赛的孩子们的情况。
小落身为本赛区年龄最小的孩子,是第一个跳出来和大家说哈喽的。笑的那叫一个天真无邪,不用唱歌,就已经把电视机前的观众们给萌翻了。
陆明是在外面接的电话,能听到他牙齿打颤的声音。我问他干什么呢,他说正在包豆包。
我哈哈大笑!
不是因为他一个爷们儿家家的干女人家的事儿,而是想起来了我们小时候。
那会儿我称王,他是兵。趁着他妈和我妈不注意,我让他把一大块黄面揪成一小块一小块,和窜糖葫芦一样窜铁签子上放灶炕里烧。
然后,他被他妈拎着揍的时候,我抱着两窜喷香的烧黄面在一他家屋后吃的那叫一个嗨。
其实想想,那会儿他就是让着我吧。
不然凭一个小子,干什么总让我欺负,是吧,嘿嘿。
陆明问我干吗呢,我看着窗外的灯火阑珊,对他说,“想你……”
真话,学校已经放假快一个月了,我也有快一个月没有见到他了。想见到他,要等过了年,过了十五。
掰指头往细算,还得二十多天……
以前,这种孤寂没有那么强烈。可能是因为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那种骨子里对陆明的依赖,不受控制的浮上了心头。
陆明半天没说话,那边儿,传来了他妈叫他进屋儿的声音。我说了句回去吧,把电话挂了。
这会儿,电视上正在回放这次儿童比赛海选,复选的回放录像。
电话几乎是刚一挂,就又响了。
是小落的。
我接起电话,问道,“今天不用排练?”
决赛越来越近,小落现在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几乎十六个小时泡在排练室里。往天这个点儿,她还没回家呢,根本不可能给我打电话。
小落没说话,电话里死一般的沉寂。
“小落?”
我试探着又叫了声,可电话里还是没声。
就在我以为这是小落话了。阵亚双号。
萌萌的童音,语气里是说不出的冰凉。
“苏青柠,”小落冷冰冰的问我,“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
我心中咯噔一下,没有接话。
“我不是死于抑郁症。呵呵,”小落冷笑两声,用非常肯定的语气对我道,“我,是被angel,也就是是被我亲妹妹给害死的!你说好不好笑?我,居然是被我亲妹妹害死的,我亲妹妹!我们一奶同胞,从小一起长大!结果,她为了名为了利,害死了我……哈哈,”小落和疯了一样大笑起来,“我从小把她捧在手心里,结果,她害死了我……”
我被小落笑的心底发寒,咬着牙想了会儿,道,“小落,angel,可能是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就可以把亲姐害死?”小落沉默了下,把矛头指向了我,“苏青柠,这些事你是知道的!你知道是她害死了我。不仅如此,你还知道,她让李子顾把我的灵魂用一个阵法压了两年!整整两年,痛不欲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两年!”
我……”
“你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告诉我!”小落越说越激动,话几乎是吼出来的,“你明知道是angel害死的我,你却不阻止我像一个二逼一样出现在她的面前,不泄余力的去讨好她!苏青柠,我那么掏心掏肺的信任你,你怎么可以连实情都不告诉我!身为事主,我有最起码的知情权!”
“你知道了,又怎么样?”我被小落吼的火大,“然后报复回去?小落,你他妈的是鬼,是鬼你懂吗?人有人途,鬼有鬼道!你要是敢害人性命,你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