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见到鳞甲,便想起鱼澄,王虎以为是鱼澄的同伙,立刻握紧敲山锤,准备战斗。
张珏到不慌,猜想这个披着蓝色鳞甲,戴着银面具的男子当是那个白鳞附马的手下,应不是敌人。
“三位不要冲动,我并无恶意。”蓝鳞甲人有礼道:“我奉我家姑爷之命,来给王统制传话。王统制,我家姑爷已经尽力,但没能追上鱼澄,让他逃了。不过小公子应无性命之忧,不要过于担心,我家姑爷还会继续搜寻下去。”
早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鱼澄非凡之人,哪会轻易就擒。对儿子,王坚已有最坏打算。“都是他的命。一切看天意安排吧。”王坚自我安慰,又向门外的蓝鳞甲人拱手道谢,“代我谢过你家主人。请问你家主人现在何处?”
“姑爷有急事,已经先行离开了。”蓝鳞甲人禀完话,行礼离去。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啊?”王虎摸了摸头,“我们都卷进来,惹了杀身之祸,却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怕以后连死都死得不明不白,这可不妙。喂!你知道吗?”
王虎问的是张珏。
张珏知道一些,但要说给外人听,哪就复杂了。因而装糊涂,“我哪儿知道,我想他们就是近来汉江水患的始作俑者。传闻中不是有一黑一白两个披鳞甲的龙王手下吗?他们正好匹配。”
“应是他们没错。”王坚赞同。
“汉江水患是他们争斗的结果,现在鱼澄的势力已经瓦解,他们斗不起来了,汉江水患也该平息了。”张珏道。
王坚亦赞同,但又叹气。是该平息了,不过满是遗憾。
“他们虽在水里斗不起来,不过事情并未结束,鱼澄还活着,他定会向我们报复。那小子,我从见他第一眼就看出,他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王虎判断道。只是他并不知道,鱼澄曾打算杀死他,因为他挡了鱼澄的升迁之路。张珏没打算告诉他这个秘密。
“只有加强戒备了。”王坚只有此法。对付鱼澄那样的人,主动搜剿没有能力,只能被动防御。
“或者等着另一方灭掉他。”张珏补充,“为什么不与白鳞那方合作?我认为那个白鳞甲人应该是襄阳官场里的某人,王统制可能认识他。可有印象呢?”
“说起来确实有几分熟悉感。不过看不到容貌,听不清声音,难下判断。”王坚回忆道。
这正是张珏自露身份的目的之一,白鳞甲人藏于官场,只有熟悉襄阳官僚关系的人才能分析出头绪。另外,张珏也想通过透露点自己特异之处的方式,试探天外天。据他的观察,五星联盟既然有鸟人、鱼澄这样的人,物以类聚,其他的也不会是好鸟。到是对天外天没有恶感。未来的形势恐会越走越复杂,有个组织好办事,更省去情报无源、势单力薄的麻烦。不过研究加入不加入,还得等接触之后才有决定。
“既然感觉熟悉,那就一定见过不只一次吧?王统制仔细想想,有哪些熟悉的官员?”张珏想,王坚并不是那种爱交际的人精,熟悉的人不会太多,就算王坚不能确定是谁,他一个个挨着找,总能找到。
王坚想了阵,摇头,“虽然感觉熟悉,但应不是特别熟的人,不然就想起来了。除去过于胖瘦高矮的人,实在想不出是谁。”
“那就不用着急,王统制以后再想都可以。”张珏嘴上如此说,心里还是有期待。
“忙了一夜,两位都极累了吧?我已备上等客房。等忙过两日,我会将两位介绍给孟钤辖。”王坚期待道。
“啊?”张珏、王虎同时惊讶。
王坚看他们吃惊,以为他们高兴,继续阐述,“孟钤辖最喜结交奇人异士,多次嘱咐过我,一旦发现这样的人,定要推荐给他。我观二位都是不凡之士,又有卫道助人心肠,在王某手下当小卒实在可惜,当另觅良木。国家正值多事之秋,孟钤辖对两位定会有重用,来日不在王某之下。”
“孟钤辖?”张珏默念。
孟珙其人他曾见过,是个中年男子,其余不了解。
中年男人?不知怎地,脑中闪过那夜在天外社遇见的神秘人,听声音也是个中年男人。
“该不会就是他吧?”
那鸟人也是这般怀疑,忠顺军、天外天、枣阳。忠顺军的领袖不可能与天外天没有关系。如果孟珙是天外天成员,枣阳发生的连连怪事到也说得过去。
另一边,王虎也出乎意料地表现出拒绝姿态,“孟钤辖的大名如雷贯耳,我景仰已久,只是我这点本事哪敢为钤辖效力,万万不敢。就让我做个小卒吧!”王虎边说边瞅了瞅张珏。
张珏也盯着他,这一瞅就对上了。王虎来襄阳从军自有目的,就是冲着自己来的,现在拒绝提升机会,用意更明显,要跟自己死磕到底。只是王虎具体怎么计划的,尚不清楚。
王坚当然要劝,王虎态度坚决,一直婉拒。他本就厌恶军旅,如果不是杨萃所托,他地不愿从军,只想早点干掉张珏,好回乡自由自在,哪会费力升迁给自己套枷锁。
王虎劝不动,王坚又问张珏的意思。张珏需要考虑,以时辰太晚为由暂不答复,推说实在疲了,想要休息。王坚答应,亲自带他们去了厢房。
忠顺军驻地外,河心沙洲中,四五个人聚向一名白衣男子。
“如何?有下落吗?”白衣男子问。
聚拢的人都摇了头。
“还是让他逃了。”白衣男子十分遗憾,“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