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貌似玉的东西本是成对的,两块之间能起联系,虽不像通讯器那样可以通话,但不耗能量,而且感应距离很远,不需要辅助设备,可以长期携带。如今它发了光,说明另一声在召唤它了。他临走时告诉杨萃,如果出了无法解决的事情,就用此告知。
“出事了?”王坚看得出来。
“家中有急事。”张珏把玉放回衣内。
告辞了王坚,张珏赶回重庆。
“安抚回来了!安抚回来了!”
他刚进门,院里的人就喊起来,像救星来了。杨萃听到喊声,立即奔出。
“怎么回事?”张珏问。
杨萃一脸愧疚与无奈,“豁阿……豁阿把姐姐打伤了。”
张珏惊了下,豁阿就站在杨萃身边,她没有愧色,反而自己受了莫大委屈似的,撇嘴不吭声。张珏先去看看郭荆娘的情况。
郭荆娘的屋子有侍女进出,而她此刻已躺在床上,额头缠着纱,看到张珏进满泪水,张珏上前握住她冰凉的手。
“伤到哪里?怎么伤的?”他关心地问。
郭荆娘像有万般委屈往肚里吞,回答道:“没什么,不小心摔伤了。”
“全家都知道你怎么伤的,现在装善良,说自己摔的,装给谁看?”豁阿在房门外鄙夷道。
杨萃提醒她,这个时候还是少说话。向张珏说:“已经请大夫看过了,除了头上的伤,还断了两根肋骨。哎,豁阿是这性格,从来不知轻重。”杨萃无意责备豁阿,豁阿之所以会动手,起因于与郭荆娘的争吵。而争吵怎么发生的,则无人目击了。
张珏没下评论,只是坐在床边,为郭荆娘擦泪。
他们都没怪豁阿,豁阿反着急了,“怎么都不说话?不觉得奇怪吗?我下手极重,居然没把她打死,绝对不是普通人!我虽然没有母亲那么厉害,但也不至于连个普通人都杀不死吧?”
“公主!”张珏大声制止她说话。
“我说错了?是她先侮辱我,我回赠她两句,她又骂我,我还能忍?”豁阿辩解。
“别说了,公主!此事就这样吧。”张珏决定道。
豁阿更急,“不能就这样!这个女人外表纯良,内心恶毒,绝对是个祸害!”
“表妹……”杨萃也劝。
可话未说出口,豁阿已甩开杨萃拉住她胳膊的手,“难道你们信她,不信我?你们都被迷惑住了!”
“不是这样的。”杨萃想解释,却不能说出口。
“还能是怎样?”豁阿责道,“表姐,我与你共患难到现在,可你却怕别人说你嫉妒,处处帮着那女人。我不管你了!留在这里,只会继续被你们怀疑,被那个女人暗算!我走!我离开这里!”
豁阿说了,马上就做,撇下屋内外的人跑开。
杨萃看着张珏,这下该怎么办啊!
“夫君。”郭荆娘突然拉住张珏的手,“不要离开我,夫君。我真的怕……怕再与你分离……”
张珏本欲去追豁阿,被郭荆娘拉住,便不走了。杨萃懂他的意思,自己去追人。张珏坐在床边,看着郭荆娘楚楚可怜的样子,感觉陌生,又似曾相识。
安慰到她睡去,张珏才从房里出来。这时,杨萃已经一个人回来了。
她没能追回豁阿,遗憾道:“豁阿说,她不回来了。她留在这里,不是她死,就是那女人死。她去找昝万寿了,还说要跟昝万寿去嘉定府,不跟我们去合州。夫君,你说怎么办吧?”
张珏想了一阵,淡淡发笑,“这样也不是坏事。豁阿单纯,留在这里恐怕有危险。我看她跟昝万寿挺配的。”
“可昝知府已经有妻室了。”杨萃又是一烦,但想起豁阿知道昝万寿家中情况,如何取舍,她应有考虑的,但说不出话了。而自己哪有资格操这份心,她与张珏的关系到现在还没理顺,郭荆娘的存在始终不可忽略。
“再怎么也比跟着我们好,如果我的猜测是对的,这个家将非常危险,我甚至不希望你留在这里。”张珏说道。
“不,不管多危险,我都不会离开你。更何况,我要是离开,不等于告诉对方,你对她起疑了吗?所以我得留下。但我更希望你的猜测是错的。不要再风波了。”杨萃心酸道。
如果张珏的猜测是错的,将意味着郭荆娘会永远成为这个家的一分子,而且地位在她之上。
由于郭荆娘受伤,张珏的行程推迟了几日,本来计划与昝万寿一同出发,结果昝万寿先行,豁阿与他在一起。
这几日,张珏哪都没去,包括自己临时起意的,去找贾似道的计划,都没能实行。郭荆娘非常脆弱,随时随地会呼唤他,似怕他一转身就没了。张珏对她的要求都尽量满足,也回想起从前。
以前的郭荆娘虽然柔弱,可在精神上是个坚强女子。到底与从前的人不一样了,不知是否因受了磨难,导致性情改变。张珏希望如此,自己宁可守着个脆弱的女人一辈子,也不愿演变成最坏的那种结果。
“夫君,这些天你照顾姐姐可真细心啊!”杨萃点亮灯说。
张珏微微一笑,“吃醋了?”
“夫君怀疑她,却还是对她照顾周到,那种感情是真的。我在旁边看着,确实有点醋意。荆娘姐姐在夫君心里一定有特殊地位,哪怕怀疑她是假的,也要得到决定性证据才可相信。”杨萃真情表露,她廷不自在。
她若不吃醋,恐怕张珏反会不知所措,因为看不懂杨萃的心思了。这个事件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