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王夔以归还飞船为附加条件,非常诱人,让张珏有一试的冲动,那么他所要求的件东西,张珏则不可能提供给你。所以,张珏在条件开出后,沉默了。
“以你的能力,为我取来这件东西,并不困难。不愿意做吗?”王夔问,“难道你不在乎两个手下的性命了?也不在乎离开这个星球的机会?”
“我当然在乎。但是,你所需要的,同样是我在乎的。”张珏拒绝道。
“你在乎什么呢?”王夔讥笑,“水无涟的事是我们水冲星的内政,本来与你并无关系,置身事外难道不好?往大里说,我们水冲星与你们火王星,在此之前连彼此的名称都未听说过,更谈不上利益冲突。往小里说,我跟你其实也无个人恩怨,各为其主,为的都是公事,因公事结私怨,得不偿失。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能合作?我完成了母星任务,你也迎回了手下和飞船,可以回自己星球复命,双赢之局,何乐而不为?”
“双赢?”张珏对之以冷笑,“你抓了我的人,再跟我谈条件,以我的人和飞船为要挟,使我为你做事,还好意思说双赢?赢家只是你。就算不提这些,你白送我艘飞船,我也不会答应。彭大雅是我大哥,水无涟是我大嫂,我怎么可能去害他们性命?”
“大哥?大嫂?”王夔大笑,“你信这些?难道你要大哥大嫂,不要你那两个手下了?你不是一样与他们称兄道弟吗?”
张珏有话堵在喉间,彭大雅和水无涟他不能伤害,王虎和马敉宁的性命他也要保住,两边都不能放弃,两边都不能选择。
他的犹豫代表着有可趁之机,王夔露出胜利在手的笑容,“怎么样?打算要哪边呢?”
我要你的命!
张珏怒瞪对面的这个男人,他心里这么想,但不能说出口。
王夔乐意接受他的愤怒,哈哈大笑,他打开只木箱,取出柄铁锤放了桌上,“这个你拿去,当是见面礼。”
这是王虎的敲山锤,张珏一眼就认出,把锤紧握了手里。
“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明日这个时候,我得听到答复。”王夔以警告的口吻说。
张珏拿了敲山锤就往屋外快行。
晚上的接风宴自然只是王夔说说而已,张珏没有心情参与宴会,余义夫这个冒牌使者也没有胆量在王夔的军寨里久呆,找了个理由就告辞了。
“马公怎走得这么匆忙?莫非发现了什么?”回到客栈,余义夫便向张珏询问经过。
张珏只叹气,真实经过怎说得出口。“没什么,余兄。王夔与我谈过了,想要回马氏家业,根本不可能。我或许该离开此地,留下来只会自招麻烦。”
“居然如此!”余义夫愤怒道,“虽然早有料想,但没想到还是走了这步。王夔,王夔,你目无王法了!马公,你也不要灰心,嘉定的官府治不了他,你大可到重庆去告状,定有人收拾得了!”
张珏笑着摇头,“王夔可不是普通人……”
余义夫的热心他心领,王夔不是这个星球的法律和官府能治得了的。所以他才告诉余义夫,自己有离开之意,为的是让余义夫远离此事,因为接下来,可能会发生激战。余义夫在此,一来让自己放不开手脚,二来余义夫也会身处危险中。
“他不就是个地方恶霸吗?还怕了他不成?马公,你跟我到重庆去,保证能给你个说法!”余义夫说得十拿九稳。
“去了重庆有什么用?朝廷不都这般吗?谢谢余兄的仗义,这件事就到此吧!嘉定的人惹不起,我到其它地方重振家业一样的,等我成功后再回嘉定,这些人的态必然大不相同。”张珏做出放弃的样。
他越是消,余义夫却越激愤,“那不行!怎能算了,让恶人嚣张?此事,就算马公放弃,我余义夫也管定了!不仅为马公讨公道,也为嘉定姓除一恶,更为整个四川和大宋!新任制置欲在四川境内筑城建防,嘉定这边王夔对制司命令诸多抵抗,更有私通蒙古之嫌。制司早就想查办此人,经此事一并办了!所以马公,你不要怕,有制司为你撑腰!”
张珏还真怕,怕制司参与,一大帮普通人搅局,反不利他处理。不过张珏到从此话中想到了个办法,对余义夫道:“听了余兄之言,我到有几分信心了。我想起来,以前孟宣抚在四川时,与他见过数面。余兄可否为我走一趟,传个信给孟宣抚?”
他从名山出发时,已经嘱咐郭荆娘,把发生的事告诉上官夔,上官夔如果知道了,必会通知孟珙。虽然绕了些,会耽误些时间,但孟珙绝不会坐视宋境内存在着五星联盟的势力。
而让余义夫再传信,看似多此一举,其实是为了支走余义夫。
“哎!哪用得着惊动孟宣抚,制司就可以办好的。”余义夫推辞道,但对上张珏恳切的目光,余义夫又叹道,“好吧!正好我也要赶回重庆。”
“余兄是重庆人?听口音不像。”张珏疑道。
余义夫笑了,“我不是重庆人,只是目前搬到重庆居住。马公是哪里人?”
“我也是外地来的,现住在名山县。”
“名山县?你们那里是不是有个叫张珏的统制官?”
张珏听到此问,尴尬地笑笑,“是有这么个人,他怎么了?”
余义夫没好气,“此人身为佛图关统制,居然跑到名山县,对制司几次召见都置之不理。这种目无纲纪之人,与王夔没有两样,都是制司要肃清整治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