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歪理曾经被青城山的人打了透骨钉,他的师弟石翻天,以前可能就跟石明贤认识。
而石明贤又有青城山的背景,我估计当初讲歪理中了透骨钉,应该就是他师弟勾结石明贤做的。
至于石翻天为什么这么做,呵呵,坏人之间,不是经常黑吃黑的嘛。
现在我已经基本确定两个石翻天并不是一个人,一个石翻天是讲歪理的师弟,是个蹩脚的盗墓者,不过在玉器做旧上面还算有两下子。
而另一个石翻天,是真正的玉雕高手,既然秦叔和柳南城都对他很恭敬,那他肯定有不一般的过人之处。
我就问秦叔,皖北的这个石翻天,他的玉雕功夫,到底有什么独到之处。
秦叔笑笑说道:“这个事你该去问柳南城那个老头子,毕竟玉雕不是我的专业,我只能大概说说,在玉雕行当里,顶级的玉雕师对于那种天然美玉,有句话叫做‘良玉不雕’,说的是玉雕功夫不行的话,贸然对这样的美玉动刀子,不但不能增加这种天然美玉的艺术性,还会破坏美玉的自然美感,就算是柳南城那么厉害,他也没有雕刻那种天然良玉的水平,而皖北的石翻天,就是可以对这种‘不可雕的良玉’动刀的人——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听秦叔这么一说,我心里一惊,能对“不可雕的良玉”动刀的人,还能增添这种良玉的艺术性和美感,那在玉雕行当里绝对是凤毛麟角。
我爸曾经说过,他知道有个这样不世出的玉雕高手,他一直很仰慕这个高手,但是经过多方打听之后,得知对方是个窃玉者,所以我爸就没有去拜访他。
我爸还说,都说我们家是中原养玉第一人,但是论到养玉功夫,这个人就算不比我家高明,也绝对不比我家低。
除了两个和玉有关的石翻天,我认识的人里面,还有一个姓石的,就是鬼域里的那个蒙面的养玉人,我家的玉貔貅是他的杰作,这就证明他也是一个窃玉者。
我现在有一种预感,皖北的这个玉雕圣手石翻天,说不定就是那个蒙面的窃玉者,玉雕和做旧是他的表面工作,而窃玉者,是他真正的身份。
现在不用等石三怡回来,我只要找到那个盗墓者石翻天,从他手里拿回程月的“呈”字玉佩,然后再找到窃玉者石翻天,我就能复活程月。
我只要能自己搞定,这样就省的要石三怡给我帮忙,不然程月被复活了,又欠下了石三怡的大人情。
人前欠来欠去的话,那我和这两个人女人的关系,就真的再也纠缠不清了。
想到这里,我就告诉秦叔,程月那个“呈”字玉佩的去向,我想把那个盗墓贼石翻天给找到,希望秦叔能够帮忙。
“这小子竟然敢擅自闯入我的家,我不把他揪出来的话,我这张老脸往哪里搁!大愤,咱爷俩一起动手,把这狗日的弄出来!”
秦叔说的义愤填膺,我问他有没有什么法子,秦叔让我等他两天,然后他疲惫的闭上眼,脱下鞋子和外衣,一下躺到了木头棺材里面。
我本来想问秦叔为什么要睡在棺材里,结果看到秦叔疲惫的样子我就没有开口。
而且我又担心家里那两只猫咪贪玩,万一程月有个闪失,所以我就从秦叔家里出来了。
回到家里,看到大虎和玉猫两个精神状态都不太好,我还以为它们出了什么事情,结果我看这两个小家伙都是看着程月的棺材发呆。
原来它们看到了程月的棺材盖被我盖上,这才发现程月并不是正常的睡觉,而是昏迷不醒,所以才心情沉重的。
大虎跟程月相处了这么久,已经有了感情,而玉猫比大虎还伤心,我就更确定它和程月之间,在之前肯定就有了有亲密的关系。
我拍拍两个小家伙的头,说道:“姐姐的事你们不用担心,很快我就会让她醒来的,所以你们该玩就玩该睡就睡,千万不要影响了心情。”
我这样宽慰他们是因为,我不想全家人都死气沉沉的,那样气氛实在不好,连累着我跟着伤心的话,还怎么进行后面的事情。
玉猫听我这么说,只是“咿呀”叫了一声,我连忙告诉它:“不要咿呀咿呀的叫,你记住啊,现在这里不是你的山林,而是阳间的尘世,你要是咿呀咿呀的叫,很容易被别人以为你是妖怪,那样不好。”
玉猫愣了一下,好像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大虎连忙对着玉猫喵呜喵呜了几声,估计是把我的话翻译给玉猫听了。
在大虎的沟通下,玉猫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喵呜的叫了一声,我刚想摸摸它的肚皮,结果想到人家是女孩子,就拍了拍它的头。
大虎这个不要脸的,明白程月还会醒来之后,它就欢快了很多,纵身跳上了柜台,把我放在上面的钱,挑了一张最大面值的百元大钞叼走了。
“你给我回来!卧槽,你这个败家玩意!”我越喊大虎跑的越快,我心说这个小祖宗,自从玉猫来了我家,它花钱的水平就蹭蹭蹭的上去了。
我不是不给大虎钱花,而是它这样大手大脚的花钱,实在不符合我勤俭持家的优良作风。
想一想我又觉得,对于一只正在追求配偶的猫咪来说,花点钱讨女孩子欢心也算正常,随他去吧,老史还欠它九千八呢,这小子怎么也算一个大款。
眼看天快黑了,我本来想要做饭,结果大虎是坐在外卖小哥的车上回来的,它不但买了鲜鱼和冰激凌,还给我带回了一份盒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