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那边就掐断了。女人不满的撅着嘴,本来姣好的面容如今只有一半,在撅嘴的时候让人丝毫感觉不到美意,反而显得无比怪异。脸谱只看了一眼,就挪开了视线。女人非常不爽的拽紧着手里的表盘,“我又有哪里做错了,首领的任务不就是要弄死这孩子吗?”
脸谱似乎看了她一眼,目光最后放在了岸边上,看见那一抹高大的身影颓丧的跪了下去,冰冷的笑声从后面传出。“蠢货!孩子或许不算什么,但是这个女人,是目前唯一能够牵制住他的人!没了这个牵制,这一方世界势必会因此大乱。”
“来自一头雄狮的报复,而且……还是一头丧失理智的雄狮。不知道这血雨腥风的第一把火,会烧到谁的头上。”脸谱看着滔滔的江水,长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他的身形如同鬼魅,速度很快,走动间似乎连风都没有带动一点。
女人看着他的背影抓狂,“刚才开枪的是他,他现在竟然把一切责任推在我身上!”
恶鬼推着她的轮椅,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首领该等烦了。”
在她们离开之后,另外的两处地方也有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就好像从来没出现过。只有一处埋伏在正对着江边位置的土坡上,一个人掀开了伪装朝这边跑了出来。他刚一出现,司徒安然反手就在他脸上狠狠的抽了一巴掌,“谁让你开枪的?”
这人很是委屈,“司徒老大,我没有开枪啊!”,他说着将自己的狙击枪拿了出来,递给旁边的阿沐。阿沐清点了一下他身上的子弹,顿时有点犹豫的开口,“司徒老大,确实……不是阿生开的。”
司徒安然脸阴沉的厉害,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看清楚走了几批人了吗?”
“没有胖老大在,我……只发现了两拨人的踪迹。”
“嗯,把消息传出去,做的漂亮点,别让人察觉了。”
司徒安然吩咐了一番后,挂断了电话。阿沐站在他旁边,看了眼在旁边赤红着眼的苏承墨,“司徒老大,兄弟们快拉不住了,再拦老大都得拿枪出来崩了我们。”
司徒安然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摆了摆手,“你们赶紧联系,让人去下流找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缠绵入心,前妻哪里跑
阿沐这边一得到命令,立马扬手让大家松手。大家也特别配合,一秒钟都不敢耽搁。所有人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老大现在好可怕啊,再多拦一分钟,自己的脑袋好像能搬家了啊!
他们一松开,苏承墨就往江边跑,可是还没跑到江边,就被司徒安然的一句话定住了身形。“老大,你跟着跳下去了,曦儿怎么办?才出生就要变成无父无母的孤儿吗?曦儿可是早产儿,他没有老三那样的先天优势,也没有老三的傻人傻福。所以,你真的想好了吗?”
苏承墨的身形宛若石化般,僵立在那儿,手一点点的紧握成拳。一米八三的个子,重重的跪了下去。不似之前的牵强,可是跪在地上发出的“咚”的闷响,却像是一个大锤砸在别人的心上。骄傲如他、冷漠如他、自负如他,这辈子或许……都没这样跪过吧!
司徒安然眼眶一热,别过了头。看着那滔滔的江水,想着那个命运多舛,却还是在努力活着。想着那个明明瘦弱,却努力想扛起她母亲所有悲痛的肩膀。想着那个,自己曾扔烟狠狠发誓说,“这一对孤儿寡母,老子保定了!有本事你他妈继续整,整去阎王那,老子都能给她拉回来!”
可是……终归这人,和她母亲,他都没保住!
司徒安然想着,也握紧了拳头。
晚了,江边刮起了风,刮得好像时间都流逝的很快。苏承墨一直一直跪在那,像是一尊雕塑,挺直着脊背,一动不动。夕阳洒下的余晖照射在他身上,拉长的身影就落在司徒安然的脚上。司徒安然低头看着那影子,似乎能感受到那影子上带来的悲痛薄凉。
究竟这老天还要整多久呢……
第一天!
司徒安然让阿沐带着人在打捞,袁清那边让在这边的子公司往这边派了人,又派了船来打捞。弄得声势很大,不少周边的村民都会跑出来围观。可是打捞了整整一天,什么都没有!这是江水的汛期,水流比往常要湍流的多,给打捞造成了很大的困难。司徒安然还带着一队人,把下游所有路过的村庄、城镇都贴上了寻人启事。
等他忙活了一天回来,苏承墨还是原姿势,旁边的手下说,一动都没动!司徒安然没说什么,转身离开,继续投入了打捞的队伍中。重生之执掌天下
第二天,偏偏老天下起了雨,给本来打捞就困难的工作,造成了极大的阻碍。司徒安然让人去旁边的存户家里买了雨衣,又买了蓑衣,风雨无阻的继续打捞。
等他再度忙活回来,脚步已经有些沉重了。黄金的打捞时间,就是24小时,48小时生还的几率会小上一半。而如果是72小时,就算打捞上来,生存几率也会低的可怜。之后的话……
当他回到这里,看见的苏承墨,就跪在大雨中。大雨将他的衣服全部打湿了,头发一撮撮的黏在自己的脸上,非常狼狈!苏承墨竟然也会有狼狈至此的一天!以前每次自己被压榨劳动力,他都会在实验室里画圈圈诅咒他,恨不得这个洁癖狂自负狂可以狼狈一次。可是真看到他狼狈的背影时,司徒安然连呼吸都觉得不好受。
大雨,肯定是剥夺了空气中的氧气,不然他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