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院长,周院长……吴厅长!”
王天来跟个鹌鹑似的,很虚的样子,脸上却明显很急。
秦越晃晃脑袋,这家伙是不是憋尿憋狠了,找错厕所啦?
“对不起,各位领导,我这边有急事要找一下秦主任,跟那个尿毒症病人有关,真的很急。”
“哦?”
周权正皱着眉头,一脸鄙视地看着王天来,听到这话眼神一亮。
嘿嘿,王天来虽然不是他的亲信,但是怎么说也是直接领导的下属,难不成这蔫蔫的家伙学聪明了,懂来事儿了?
“那还等什么,快说!”
周权朝吴厅长哈了哈腰:“吴厅长,您看说曹操,曹操到。我说病人果然就出事儿了吧?正好,您给作个见证。”
吴长清不置可否,掉过头去看了看王天来。
没有说话。
王天来明显更加虚了,不过没办法,是他自己找过来的,硬着头皮开口:“是这样的,病人刚才因为急性发热,我让护士把他送到独立观察室,并且护士长给他做了个常规,发现……”
“发现……什么!”
王天来说话实在太虚,黄云山都忍不住了,嗓音有些迟滞却语气很急。
“发现病人的肾脏指标回升了,而且……是大幅度回升!这有些太不可思议,我想立刻就请秦主任跟我去看看,或许我们医院可能碰见了一桩罕见病例。”
“怎么可能?”周权瞬间坐不住了,直接站了起来,指着王天来的鼻子,“王天来我告诉你好好说,现在吴厅长在这里你给我胡说八道……”
“好了!”
吴长清依然坐着:“无论情况如何,或者对不对,过去看看就好了。”
秦越歪了歪嘴角,用余光打量了一眼吴长清。这吴大厅长嘴上说着要过去看看,屁股却没有挪动的意思。不过这不打紧,重点在袁根宝的病情,他有足够的信心周权想凭这个泼脏水那是不可能的。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秦越二十年的灵枢真气白练了。
可是,那可能吗?
脸上笑意更加浓烈,直接不管那些人直接冲着王天来走过去。
周权急急忙忙地跟了上来,藏不住对王天来腾腾杀意:“等等,我要亲自去看看。”
黄云山一脸诡异,也站了起来:“吴厅长,那我们也过去看看吧。”
“哦,我就不用去了。医院的事情你们是专家,我只是个外行,一切你黄院长拿主意就好。”
“这……”黄云山正想也跟过去看看,动作却登时有些僵。
吴长清话里有话的味道很明显,他听不出来那是不可能的。
“行了,这次我过来就是看看郑老,早上他的检查还算状况良好。你去帮我跟郑老和岑老道个别。这次来海陵行程很紧,我就不多留了。”
说完,吴长清长身而起,直接往门口走。
黄云山张了张嘴巴,欲言又止。他想多问吴长清几句,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吴长清这样的人,有些话不明说的话问是不行的,只能细细揣摩。
可……
“咳咳,黄院长。”
“吴厅长您说。”
吴长清走到门口,忽然微微停了一步:“这个秦越还不错,不过,太跳了。他是岑老那边的人吧?适当压一压,还有郑老那里的事情就不要让他插手了。”
说完,吴长清步子一轻,在黄云山品出他话里的意思之前就已经轻身离开。
吴长清话里的意思很深,他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有一层意思很明确,要他压一压秦越。只是……
黄云山皱了皱眉头,纠结,真的纠结。
吴长清是官场上的人,说出这种带有隐意的话,看
似带有选择的余地,却又其实没有多少余地,说白了就是一种站队。
很明显,吴长清跟岑老不是一边儿的。吴长清名义上是厅长,却是直属部级,某种意义上实权跟省长是平级的。而他话里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岑老跟他吴长清并不是一个队列。
岑老只是一个医界的人,并且近年来早已退居二线,为何会跟吴长清产生冲突。黄云山有些头大,他只不过是一个地级市第一人医的院长,说实在的这个队他不敢随便站。
定在原地,细细品味了吴长清的话略有片刻,等感觉吴长清差不多已经走了之后,黄云山这才深深吸了一口气,也直接出门而去。
黄云山没有跟去秦越和周权那边,而是直接回了办公室。
等了不知道多久,烟灰缸里已经点了不少的烟头,办公桌上的座机才叮铃铃响起。黄云山浑身一震,不管抖在桌面的烟灰,迅速掐灭烟头。同时丢下的还有手里的那份聘书。
是一份聘任中医科主任的聘书,名字的那一栏却不是秦越。
定了定神,拿起电话。
“喂?”
“呃……岑老,那个……”
黄云山正要开口说什么,却好像被打断,变成接连点头。
“好好,多谢岑老理解。”
电话说完,搁起了电话,如释重负,又续上了一根烟。
而此刻,岑清泉已经站在泌尿科的走廊上,对面站着的是秦越。
“岑老,这是什么道理。刚才你也看到了,那个病人的病情根本就是好转了,难道我哪里做错了?”
秦越一脸的不理解。
刚才王天来把他叫过来,然后看了一遍给袁根宝检查的资料,很明显袁根宝的肾脏指标的确是大幅度上升。跟他之前的诊断结果完全一样,袁根宝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