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秦越跟老李头就浅酌上了。
饭菜,还是跟惯常的一样,十分合秦越的口,老李头也是赞不绝口,一边对秦越投来羡慕的目光。不过语焉不详之间,有点儿提及了岑菲几句。
秦越心头猛地警惕了一下,赶紧示意老李头不要说胡话。
不过也没办法,那天在海陵市第一人民医院的中医科主任办公室,他秦越跟岑菲那母老虎一时失控,作出的事情,可是被老李头看到了一些的。
虽然不是全部,但是老李头看到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可是很亲密的动作。
此刻老李头知道了他秦越家里都有一个女人了,不由地也会有些奇怪,不过秦越几番明显的眼神暗示之下,老李头忽然摇摇头,诡异一笑也不提了。
啧啧。
秦越暗暗皱了皱眉,马丹,早知道会有这一出,当年跟太爷爷学习那些奇门的时候,就把太爷爷所谓的那种可以抹除人一段记忆的手法学会了。
那个东西其实从根子上,在他们门派中也不算是奇门。
对于秦越来说,奇门那是用不属于灵枢真经的手法才算,而太爷爷说的那种手法其实是用灵枢真经的手法,给别人导入灵枢真气,然后控制体脉。
其实人嘛,包括大脑,也只是一些脑神经元在掌控思维和记忆,只要手法高妙到一定程度,灵枢真气导引进入大脑的突触神经元自然有办法消除一些记忆。
不过那种手法需要非常高妙的技巧,强行来弄肯定是不行的。
一个不小心,可能会把人的思维都弄得不正常了。而他们秦家的灵枢真经学了是用来救人的,又不是害人的。所以当年太爷爷教秦越的时候,也没有认真教这个,秦越同样也知道太爷爷的用意,自然也没有认真学。此刻骤然之下,真要秦越用,还是用在老李头身上,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了,秦越压根儿没有那个把握。
那门手法,其实对于中医来说应用层面就不是很广泛,对秦越来说用处也不。即便是一些精神层面的病症,无非也是诱发脑部的病变,比如抑郁症之类的,而这个对于现代医学十分难以处理的病症,以秦越的灵枢真气导引起来,却是可以产生奇效的。
当然,秦越一般也很少遇到那样的病人。得了精神类疾病的病人也基本不可能去找中医,而天底下那么多病人,秦越总不可能主动去找那样的病人来医治。
诚然,这天底下很多病人,哪怕是走投无路了,找到了秦越,或许都可以挽救起来。可是治病这个东西本来就是随缘的,只要还不是秦越的病人,秦越对所有人都是一视同仁,不会特别对待。
其实生病的人,当然是除了感冒这种常规小病的,只要是那种大病的,没有任何一个病患是不可怜,没有一个病患是不痛苦的,身为一名医者,有的时候也很无奈。真的不能想太多,病是永远也治不完的。
重大的病症的治疗,对于秦越这样的人来说,归结起来,或许只能用缘分这两个字来形容。
就好比袁晓晴跟袁根宝父女,其实他们也没有什么交情,若是没有遇到秦越,他们可能就真的走投无路了。而秦越在认识他们之前,即便大家都在同一家医院里面,没有特殊的契机,秦越也不可能主动去找到这个病人去治疗,道理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
而秦越一旦知道了袁晓晴跟袁根宝的情况,他自然也不会含糊,先后已经给袁根宝治疗过几次。也听王天来跟他说过,袁根宝现在的病情已经稳定了,并且在逐步好转。那自然是秦越的灵枢真气的导引的效果,虽然没有一口气治好,却是打通了袁根宝尿毒症堵塞肾脏体脉的病灶,短期之内,加上医院的精心养护,慢慢恢复是可以预见的。
至于给秦越多来几个疗程可以加速治好,这对于秦越也不是难事儿。然而最近秦越被各种事情弄得满头包,暂时也没办法抽身了。
当然,既然将袁根宝当作了病人,若是现在袁根宝在医院里面的治疗不能产生好转的效果,他肯定还是会抽时间去治一下。
掌握了灵枢真经的医者,就掌握了绝大部分病人的生死,可是只能说,这天底下的病人太多,对所有人也只能点到即止。
或者说,除非是那种,秦越当场就可以全部治根的,秦越自然也不会拖拖拉拉。可是袁根宝那种病症放在现在西医的角度,尿毒症晚期,几乎都是绝症了。除非是换肾,否则根本没有办法。而秦越却是帮袁根宝保住了肾脏,也节省了换肾的费用。
这是袁根宝天大的缘分了。
“呵呵,李老来来来喝酒,咱们今天就不谈医院的事情了。”
秦越晃了晃脑袋,打消了对老李头脑袋动手的想法,看似随意地敬酒,却再次提醒了老李头一句。老李头坏坏一笑,做出心领神会的样子,跟秦越碰了个杯,果然不再提那些有的没的事情了。
很快,杜鹃也端着最后的一碗热汤过来了。
一时之间三个人满座一桌,吃吃喝喝,其乐融融的气氛,让人身心愉悦。
就连秦越,仿佛也暂时淡忘了压在心头的事,自然,是关于老李头的事情。反正,现在发愁也没用,一切等岑清泉来了再说吧,到时候他秦越带上老李头,再带上狗,一切就好了。
只要黑龙恶煞的征兆准确,解决了这些,老李头跟杜鹃秦越起码可以放心。
而片刻的功夫,一顿饭就吃得差不多了。
老李头中午是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