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包覆在墨色波动当中的蓝绸男子祝涡,方才看见南宫婉的出现,只是从他眼中外露出一道心有不甘的怨恨之色。
不过,当他看清楚南宫婉所掐的法诀之时,那一刻,知道什么意味的蓝绸男子祝涡惊骇之容挂写面上,急声叫唤道:
“姓韩的!你……你想同归于尽!”
韩立未有理会蓝绸男子祝涡之言,不过他却早早就将一份吩咐之言传出,悬停在两仪锁仙阵外的化露金玄梭,早早就不知去向地逃遁至数千里外了。
“韩道友这是疯了!”化露金玄梭内传出了魔光热切的声音道。
“这次魔光说得对,要真让韩道友成功了,这种牵连之劫,可不是开玩笑的!”火须子出奇地附和起魔光言说道。
不过,蟹道人的一句话说出,众人便再无言语说道出来了,蟹道人说:
“掌天瓶已泄露此人。。这人真逃走了,你认为死期还会远吗?”
就在化露金玄梭逃出好几千里外之时,两仪锁仙阵内,韩立一对蓝目颇为期待相望,对面的墨色波动逐渐散去,蓝绸男子祝涡神情苦涩地余留在了原地。,…,
而那一刻,韩立马上激发出一道法诀,外面的两仪锁仙阵困锁光幕顿时消去无形,掌天瓶也在那时被他收回到了袖袍当中。
原来,这种两仪锁仙阵虽能困住金仙阶之人,不过困身阵内者激发瞬移神符。完全可以无视这种两仪锁仙阵的存在。
而韩立方才激发掌天瓶的光阴之术后,一段时间内是无法再行用掌天瓶激发时空法则之力,一旦这位蓝绸男子祝涡激发瞬移神符离开,韩立根本无法追及。
那一刻可谓生死悠关之时。韩立唯一想到的就是利用应劫时的斥引之力强行将祝涡余留在了这里,亦因此废了祝涡的一张瞬移神符。
这种天劫的斥引之力,就是当某位修士应对天劫之时,可通过上古流传下来的相应法诀,将应劫修士附近不相干之人排斥或吸引入内。
一般情况下,大多数的应劫修士会将不相干之人排斥在外。除去将此人的干扰降到最低。另外一个最大的原因,就是一旦同时同地有两位修士应劫,两人分别承受的天劫之力亦会随之加成,哪怕原本无须渡天劫之人。亦要同时承受一次无谓的天劫。,…,
这刻的韩立。就是利用南宫婉的天劫斥引之力。这种凌驾之力,将蓝绸男子祝涡强行余留。
此刻的祝涡受天地之力的作用。只能于极小的范围内活动。就连那张瞬移神符,亦因此成废,祝涡得悉自己被强留后,刚开始时暴跳如雷,及后有如死灰般,凝定地望着急移到了三四千丈外的韩立,好半饷也说不出话来。
不过,他很快就将目光抬头送去,这片原本还算明媚的天空,阵阵急风毫无方向地从各处吹送,天色亦很快地转暗起来。
这刻的韩立,见到此位蓝绸男子祝涡,终于在百般努力下,被强留下来,心中亦一时间放松了不少。
“夫君!尘洗天劫可不是开玩笑之事,而且还是三人加持的尘洗天劫,你真有信心能应付?”韩立旁边借势依偎的南宫婉透出幽怨之色,关切地问言道。
“婉儿!为夫的能力难道你还不明白?什么时候做过没有把握之事?而且,区区的尘洗天劫,为夫尚不放进眼内,嘿嘿,也许增加些变数此事会变得更有意思!”韩立有意无意间瞥了眼那边如同死灰面色的祝涡,嘴角一丝冷笑闪过,轻拍南宫婉肩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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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莫要逞强!现在能再见你一面,婉儿死亦无憾,只要你能安然无恙,此人不除也罢!”南宫婉紧紧攥住韩立的手臂,轻声言说道。
“婉儿!莫要再说胡话,你先到为夫的灵域当中调息一番,待为夫应劫过后,你就可完成尘洗之身,届时聚首了无限期!”韩立轻声说道。
话音刚落,南宫婉眼前微微一花,便被韩立收到了自己的灵域当中,这刻的韩立,口中念念有词,很快地,一彩一血两道光芒倏然击射而回,正是韩立的元合五极山与玄天血印,不久,蟹道人在韩立心神呼应下,将另外的两件后玄天填补了上去。
这时候,整片天空已然彻底地暗黑下来,狂风来去不断,天上乌黑之云不时晃闪出一丝丝金光,银芒般的电丝,其中的骇人之势,经历过雷劫之人皆会望而却步。
只是。。现在的韩立并未有立即去准备应劫之事,除了将元合五极山遮盖住身形,防止祝涡盛怒袭击外,竟就另外调出了某个极为精致的冰玉小瓶。
去除掉小瓶上的封印,韩立指尖冲冰玉小瓶弹了弹,一圈淡淡的血色漩涡卷起,不久,韩立面前血色漩涡顶,很快就出现了一幅诡异的血染太极图案,原来,此个冰玉小瓶所装载的,赫然竟是韩立早前所得到的太极化血露。,…,
“先前多次触及金仙瓶颈,趁现在的良机,干脆把金仙之劫亦激发而出,有这太极化血露在,原本已无多少阻力的瓶颈,应该可以很快冲破的!”韩立暗暗地思忖道。
目光外移,落到了那边的祝涡身上,祝涡完全一副精神涣散之状,虽仍在准备着应劫之事,不过,他显然尚未有接受被南宫婉施法牵扯进天劫之事。韩立见状,狠色骤闪,几若无声地嘀咕自语道:
“哼!真能激发金仙劫,这姓祝的就算不死,也难剩多少实力,除非他还有第二张瞬移神符,否则永留此地就是他的最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