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静静的看着她,心中说不出的喜欢,蒙古人本就能歌善舞,可长的似眼前这女子一般柔媚动人,舞姿又是那样惊艳绝伦的,却从未见到。
“皇上,时辰不早了。”吴书来有些警惕的看了一眼穆黛,随即恭声禀道。
“嗯!”皇帝轻轻颔首:“摆驾!”
“是!”吴书来立即带着一众奴才随皇帝去了慈宁宫。
穆黛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即便她刚刚在皇帝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可皇帝这一走,还不知能否想起她。
想到此,穆黛心中不禁有些惆怅,半响回过头时,才发觉兰贵人正一脸恨意的看着她,心中不由得一惊:“妹妹!”
“住口,我可没有你这样吃里扒外的姐姐,景香,派人送她出宫!”兰贵人对身边的景香沉声道。
“是,小主!”景香也觉得颇为气愤,她家小主虽然心思单纯,可身为小主的亲人,这穆黛小姐更不该这么对小姐啊,明目张胆的利用小主勾引皇上,实在令人愤恨。
“小姐请吧,奴婢送您出宫!”景香冷声道。
“漪岚,我……。”穆黛看着兰贵人,不由得怔住了。
兰贵人别过头去,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喝道:“还不快送她走!”
“是!”景香也急了。
就在此时,皇帝身边的小太监却去而复返,打了个千后,恭声道:“启禀兰贵人,皇上说贵人病体未愈,特让穆黛小姐留在宫中照顾贵人!”
“什么?”兰贵人闻言大惊。
穆黛也没有料到皇帝竟然会下这样的旨意,一时也怔住了。
待小太监离去后,兰贵人才狠狠地瞪了穆黛一眼,带着景香等人扬长而去。
穆黛见此苦笑一声,跟了上去。
刚刚进了储秀宫的宫门,兰贵人便想发作,却见舒妃迎面走来,立即福了福身,恭声道:“舒妃娘娘万福金安!”
“兰贵人回来了,免礼吧,雪停了,本宫去外面走走,你可要与本宫同行?”舒妃笑着问道。
“谢娘娘厚爱,嫔妾还不曾用晚膳,请娘娘恕罪!”兰贵人也不敢得罪舒妃,毕竟舒妃是储秀宫的主位,她不过是住在偏殿的嫔妃罢了,这宫里的事儿都是舒妃说了算。
“嗯,可别饿着了,快去用膳吧!”舒妃笑了笑,这才将视线从兰贵人身上移开,兰贵人虽然披着狐裘披风,可里面那一身舞衣也并未完全遮掩住,和旗装可是大有不同的,舒妃一眼便看了出来,她也想多管闲事,正欲离开却又瞧见了一直跟在后头的穆黛,心中一惊。
“她是谁?”舒妃不动声色的问身边的落英。
“启禀娘娘,是兰贵人的表姐,皇后娘娘下旨召入宫中陪伴兰贵人,按理说这个时辰她应该出宫了才是!”落英也觉得奇怪呢,虽然她不曾伺候兰贵人,却是这储秀宫的掌事宫女,穆黛陪伴兰贵人的事儿,她是一清二楚的。
“嗯!”舒妃轻轻颔首,如今的她对后宫这些是是非非不甚关心,她在乎的只是翊坤宫的皇后。
如今皇后重获自由便操办太后的寿宴,这不得不让她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
过了两日,有关穆黛的事儿便在宫中流传开了,后宫众嫔妃皆静观其变,自然,也对她好奇不已,但众人仿佛像有默契一般,从未提及过,直到十一月十七这一日,终是有人按耐不住了,毕竟穆黛已经在兰贵人那儿住了二十余日了,这期间皇帝多次驾临兰贵人的寝殿,常常有人在储秀宫外头听见了箫声与琴声。
作为储秀宫的主位,舒妃虽然不曾在晨昏定省时多说什么,但众人也看得出她有些不快,毕竟舒妃这几年喜静,着实不习惯有人在她宫中折腾。
一大早,后宫众人前往钟粹宫给纯贵妃问安,兰贵人也不敢怠慢,早早便去了。
众人一番寒暄后,兰贵人身边的颖嫔看着她笑道:“兰妹妹的表姐在宫中住了二十余日了吧?”
“是,这是皇上的旨意,命嫔妾的表姐照顾嫔妾!”纵然兰贵人如今对穆黛再不满,也不能在这些外人面前露出端倪来。
“兰妹妹早已痊愈了吧!”一旁的林贵人笑道。
“是!”兰贵人轻轻颔首,其实……若是后宫嫔妃能将表姐逼出宫去,那是再好不过了。
可一想起这些日子以来,皇帝来她的寝宫都是和表姐说话,亦或是看表姐跳舞,明显对表姐有意,兰贵人便觉得想让表姐她出宫很难。
“既然痊愈了,那便该出宫去!”舒妃说到此微微蹙眉:“总不能一直住在宫中吧?”
“娘娘说的是,英云未嫁的女儿家,哪里能一直留在宫中,的确不妥!”慎贵人也附和道。
魏凝儿与愉妃、陆云惜相视一眼,三人眼中都满是诧异,这些人平日里都不大会出气,请安时一语不发,怎么今日个个一个鼻孔出气,难不成真的是大敌当前,同仇敌忾了吗?
“贵妃娘娘,这的确于理不合,还请娘娘示下!”婉嫔也恭声笑道。
从无宠爱的婉嫔毕竟是王府里的便伺候皇上的老人了,众人平日里也不敢去招惹她,如今见她都开了口,一众嫔妃更是连连附和,唯独纯贵妃与魏凝儿她们三缄其口。
众人也是明眼人,见她们不出气,个个也不敢再多言了。
纯贵妃沉吟了半响才笑道:“既然她的舞令皇上流连忘返,想来是妙不可言了,来人啦,去储秀宫,将那……穆黛宣来。”
“姐姐……。”愉妃一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