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时后,叶飞拖着沉重的步子蹒跚走到监仓门口,他看到门口站着一个白人军官,正是姜凡扮装的假乔治。
叶飞狠狠瞪了他一眼,打开房门走了进去,他看到满脸血污的聂曼抱着膝盖坐在地上,浑身好似筛糠般颤抖着,双眼呆滞的望着地板,就在她视线聚焦的地方有一摊红白相间的脑浆,脑浆的形状像一颗的宝塔糖,她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醒过身来。
“唉!”叶飞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想为聂曼擦拭掉脸上的血污,就在手指触碰到她脸颊的瞬间,聂曼一声惊呼迅速往后退去,抱着膝盖蜷缩在墙角。
叶飞抬手用拳头擦了一下鼻子,闻到了一股子焦臭味道,不久前一拳捣在通电的金属墙上,被灼伤了拳头,到现在还火辣辣的痛,但这点痛对他来不算什么,瞧着聂曼楚楚可怜的模样他感觉心头一阵阵绞痛,他答应了丹尼斯提出的所有条件,作为回报老奸巨猾的上校答应明就派人送聂曼乘客机返回华夏,但他心中又隐隐有些不安,那个老奸巨猾的家伙根本不值得信任。
一时过去,聂曼从地上爬了起来,转身走进了洗浴间,不多时里面传出一阵哗哗水声,叶飞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缓缓走进了卧室,他想安慰聂曼,却又不知该些什么。
一夜过去,转眼到了第二清晨,监仓门被人敲响,叶飞从睡梦中惊醒,仰身坐了起来,下意识伸手一摸,身旁空空如也,他立刻穿上衣裤反手抓起长剑冲入客厅,双眼通红的聂曼坐在电脑旁,手指不停敲击着键盘,她昨在电脑旁忙碌了一夜,也不知道忙些什么?
叶飞上前两步,伸手按在她肩膀上,轻声道:“收拾一下东西,有人送你去机场。”
“机场?”
聂曼手指咔哒停了下来,转头呆呆望着叶飞,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叶飞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道:“我答应了典狱长几个条件,他答应今中午就派人送你上飞机,如果能安全回国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聂曼似乎已经从震惊中回过了神来,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你……,什么事我都答应。”
叶飞目光一凛,一字一顿的道:“忘……了……我。”完抬起手掌快步走向房门,他知道自己不是什么救世主,但至少能给这个陪了自己几的女人一个希望。
打开房门,门外站着两名白人军官和一队士兵,假乔治上前一步沉声道:“收拾一下东西,换监仓。”
叶飞突然棱眼望着假乔治,扯着嗓子大声吼道:“记得把老子的女人安全送去机场,谁敢再动她一根头发老子发誓剁了那个老东西一拍两散。”
怒吼声好似惊雷滚滚远远荡散,监仓门被震得嗡嗡作响,就连不远处的金属梯也被震得发出颤鸣声声,这一吼叶飞用上了从武魂游戏舱中学来的一门奇功,金刚吼,为的就是要让丹尼斯那老东西听到,超凡兄弟扮装成的白人军官和他们身后的士兵们倒了霉,俱都被震了个七荤八素头昏脑涨。
叶飞转头望了一眼电脑旁的聂曼,快步走出了监仓大门,他能做的已经做完了,但愿这个可爱的女人真能安全返回华夏,忘了自己。
两位白人军官相视一眼,脸上齐露出一丝苦笑。
叶飞现在已经没了牵绊,昂首挺胸跟着一群士兵踏着金属地板快步前行,此时的他根本不像个囚犯,从今日起不管是谁再也别想让他低头噤声。
一路走了约十分钟光景,两名军官在一个监仓门前停了下来,假乔治把一串钥匙交到叶飞手中,大声道:“以后这里就是你的房间了,进去。”
叶飞转头瞪了他一眼,冷冷的道:“进你一脸,少在老子面前大呼叫的。”完不再理会假乔治,用钥匙打开监仓走了进去,门砰一声重重关上。
假乔治伸手摸了摸鼻子,嘴里声嘀咕了一句,转身对士兵们打了个手势,迅速离开这个容易躺枪的地方。
新监仓很大,两房两厅的格局,各种家什电器一应俱全,客厅东头还摆着一个柜式鱼缸,里面养着两只背脊上长骨刺的鳄鱼龟,平时闲得无聊也能把这两爬爬捉出来逗耍。
叶飞把手中的勇者之剑随意撂在沙发上,走到衣柜前打开门,里面除了整齐摆放着几套崭新的囚服外居然还有几套休闲装,换洗足够了。
看完了衣柜叶飞走到饮水机旁准备倒杯水喝,却意外的看到饮水机旁的壁柜里摆放着几桶茶叶,随手拿起一桶打开闻了闻,都是上好的绿茶,索性撮指捏了点茶叶放入杯中,给自己泡了一杯热茶,端着杯子走到沙发旁坐下,翘着脚慢慢品茶。
有本事的人到哪里都不会活得憋屈,叶飞表面上在品茶,实则在细数客厅里装了多少摄像头,心里暗暗寻思,等过了今就把这些劳什子玩意全部拆掉,气一气丹尼斯那条老白狗……
咚咚咚——
监仓门被人敲响,叶飞偏头对着门吼道:“敲一下够了,老子又没聋。”
一嗓子吼下去敲门声戛然而止,叶飞不紧不慢的放下茶杯走到门口,伸手打开了房门,门口站着两个面带微笑的老头,一个是被称作老苦的瘦老头,一个是里欧伊万。
叶飞既不搭话也不迎客,转身走到沙发坐下,自顾自端起茶杯慢慢喝,这两位既然来了就让他们先开腔,做保镖也不能太掉份儿。
老苦皱了皱眉头,一脸不悦的道:“伊万花了五十亿美金买你是做保镖的,你这是什么态度?”
叶飞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