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灵?张创心头巨震,他从没听过这个新名词,但他知道毕方变成这幅半人半鸟的模样后力量和速度均大幅提升,看来今晚难免一场苦战。
“哈哈!长了几片雀毛还真当自己是天使了,有什么高杆手段只管使出来,别客气!”张创朗笑两声,反手从后腰上拔出两支三棱军刺,双手各握一支军刺冷眼望着对手,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凛凛彪悍之气。
毕方眼中红光闪动,寒声说道:“你的声音我好像在哪里听过,你到底是谁?”
其实在附灵之后提升的不止是力量和速度,就连思维也变得敏锐了许多,他已经从对方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端倪。
张创也不答话,躬身往前一冲,手中军刺好似两条张口露齿的毒蛇分噬毕方喉胸两处,经历过太多殊死搏杀,出手绝无半点犹豫。
毕方静立不动,嘴角噙着一抹冷冽的笑意,两只大翅膀呼一声瞬间挡在面前,只听得噗噗两声轻响,军刺狠狠扎在翅膀上,张创只觉军刺好像扎中了一块厚实的软橡胶,扎进去寸许便停滞不动,不管他手上如何用力也不能再刺入分毫。
张创心头一震,就要抽身后退,不料从两只翅膀突然张开,一只箕张的利爪挟风扣向他面门,大惊之下立刻挥动军刺格挡,只听得嗤一声轻响,头罩已经被爪尖挑破,露出了本来面目。
毕方双眼微眯,脸上露出一丝错愕的表情,但很快又变作狂喜,仰头发出一阵神经质似的怪笑:“桀桀桀……原来是你啊,很好,非常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
“谁下地狱还说不定,看家伙!”张创一声低喝,腾身往前一扑手中军刺好似羚羊挂角般有下至上斜挑而出,照着毕方咽喉猛刺过去。这一招看似平淡无奇,实则隐藏着极厉害的后手,以前不知有多少铁血佣兵死在军刺之下。
毕方嘴角浮起一丝淡淡的不屑,灵动无比的双翅瞬间挡在身前,这种程度的攻击普通人或许难以抵挡,在他眼中却如蜻蜓撼柱般可笑。
哧溜!两支军刺触碰到翅膀表面好似涂油般往下滑出,张创身子顺势往下一挫手中军刺直取毕方下腹,所有动作好似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快、准、狠,三味俱全,动作之间的衔接没有半点滞碍,即便对手反应过来想变招已经迟了半拍。
噗噗!军刺闪过两道乌光,狠狠扎进毕方下腹,张创眼中闪出两点厉光,双手用力急旋,他要尽力把军刺扎得更深一些,最好能立刻置对手于死地。
本因身受重创的毕方脸上没有半点痛苦之色,低头瞄了一眼咬牙用力的张创,冷冷的说道:“好手段,可惜对我没用。”话音未落,飞起一脚踢中张创胸口,踢得他闷哼一声倒飞出去,背脊重重撞上土坡,顿了一顿滑落下来。
张创单膝跪地,双眼死死盯着毕方腹部的两支军刺,按理说被三棱军刺扎中一定会血流不止,但他伤口处一个血点都没有,一定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法子防御。
“很奇怪吧?反正你都是要死的人了,我就勉为其难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毕方双眼微眯,伸出两条长长的爪齿钳住一支军刺抽出,随意撂在地上,然后依样画葫芦钳出第二支。
张创没有说话,咬紧牙关冷眼望着毕方用一条爪齿轻轻挑开衣襟,露出一大片细密厚实的羽毛,重重叠叠仿若一件古代战将常穿的细麟铠甲,就是这些奇怪的羽毛挡住了军刺,让姓毕的免受伤害。
“姓毕的,莫清溪在哪里?”张大少单膝跪地,左掌紧按在胸前,右手握拳顿在地上,眼角的余光扫向土坡一侧,毕方的强大完全颠覆了他以往的认知,但他仍有一战之力,不到心脏停跳的那一刻绝不会轻言放弃。
毕方冷笑着说道:“告诉你也无所谓,姓莫的小妞儿被司徒文博看上了,啧啧啧……那妞儿还是个原装货,可惜便宜了司徒文博那小子……”
“扁毛畜生,留你不得!”一声怒喝从土坡上方传来,宛若旱地惊雷夔牛怒吼,震得人耳膜发麻。
毕方抬头望去,只见土坡上方垂下一道匹练般的银光,仿佛一条初涌而出的瀑布自头顶倒悬泄落,瀑布无水,却蕴含着一股凛然杀气,惊得他双翅急扇抽身往后飞退。
凌空泄落的银光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在离地五尺处猝然一折闪向毕方面门,电光火闪犹不能形容其快,刹那间从他脖颈上飞穿而过。
冷!毕方脑海中闪过最后一个念头,下一秒听到噗通一响,他最后一次近距离看到了黑漆漆的地面……
温热的鲜血从无头尸颈口喷涌而出,宛若一股鲜红的喷泉,尸身僵立了两秒仆倒在地,毕方的脑袋就在几米外,空洞的双眼兀自不甘心的睁大着,人已经死透了。
附灵之后的毕方拥有了常人无法想象的力量,原以为胜券在握的他决计想不到下一刻自己会脑袋搬家,正所谓乐极生悲,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杀死毕方的白光突然静止,张创看到了一位头顶挽着发髻的白衣老人,他手中握着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一滴血珠在剑尖凝实落地。
“留下随侯珠,你走吧!”
白衣老人背对着张创,看不到他的相貌,从满头银丝上不难判断出他年纪不轻,但他说起话来中气十足,丝毫不显老态。
张创脸上的表情倏然一变,咬咬牙沉声说道:“多谢前辈出手,但随侯珠是我一个朋友的东西,我不能就这样把它交给您,除非您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