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父有何事,不妨直说便是。”
杜宇连忙拱手,表示只要自己能做,一定照行。
姬考朝他点了点头,又对着麻鱼真人与高觉真人道:“我观鱼凫氏之中,有祭祀青衣神与麻衣神的传统,也参拜凫鸟图腾,我想再鱼凫氏之中,再立一位神灵,但凡我有寸功于鱼凫,皆归这神灵所有。”
青衣神与麻衣神,乃是最早来蜀地传播文明,教化蚕桑与种麻的蚕丛氏和麻姑,鱼凫氏乃是蜀山氏与蚕丛氏之后,自然会祭祀这两位神灵。
至于凫鸟,乃是在水中捕鱼之鸟,他们鱼凫氏得名,便是因为此鸟。此鸟能飞善游,在打渔之时,极有帮助。
早年鱼凫氏先祖以为是天降鱼凫氏的瑞兽,故此一直参拜其图腾。
“先生身为炼气士,竟然也崇神吗?”
麻鱼真人心中一奇,炼气之辈,自有传承,倒是很少有崇敬鬼神的。
姬考一笑:“此神与我瓜葛极大,说是崇神,却也不错。也无需鱼凫氏之民做什么,神庙我自会立起,祭祀之物我亦会备齐,只需每岁选一个时日,进行祭祀即可。”
自建神庙,自备祭品,向他这般崇神,倒还真是少见。
对鱼凫氏而言,相比授民耕种,丰衣足食,这不过是小事,自然不会拒绝。
不过麻鱼真人还是问了一句:“先生想要立祀之神,是哪位尊神呢?”
要是能够借姬考之手,多一位神灵庇佑鱼凫氏,倒也是一件大好事。
而姬考身上,有洛神的一丝神魂,难不成是要祭祀洛神?
姬考笑道:“我欲立祀的,乃是众星之主,或称星主便可。”
众星之主,星主?这两个名号气魄甚大,但是不管是麻鱼真人还是能听千里之外的高觉真人,都没有听过,更不用说杜宇了。
“先生欲立者,可是太阳神或者月神?”
周天星辰,从未听说有主,但是真要说星辰之主,麻鱼首先想到的,便是日月两辰了。
“并非日月,太阳昼出而夜伏,月亮时隐而时现,终究难以统率周天星斗,我所言之星主,乃是中天之尊,本无常形,若真要言其名相,便定其星宫为北辰吧。”
如今并非入夜之时,星辰不显,但是北辰所在,他们还是清楚的,便都往北天看去。
这颗星辰,其实在周天之中,极好辨认,乃是北斗七星所指,甚至还是夜间指明方位路途之星。
不过姬考言此星为众星之主星宫之所在,却让他们惊异,不说与日月相比,漫天星斗,要比这颗北辰之星更亮一些的星辰,恐怕不下数十颗。
尤其是太白、辰星、岁星、荧惑、镇星这五行星辰,或有晦暗之时,可即便最为晦暗的时候,也要比北辰要亮。
南天之上,天狼异星与中原难以目见的天南星,这两颗亮度从来不变之星,可也比北辰更亮。
姬考看了他们神色有异,大概也猜到一些他们的想法了。
北极星虽然不是全天最亮之星,但是星主之位,可不在乎亮暗,将来自己能够压倒众星之时,诸神俯首,星位自正。
“相父既然有此求,我鱼凫氏自然毫无问题,至于立庙设祭,孩儿自然会为相父办成,不需相父操劳。”
杜宇俯首一拜,这种小事,怎么能劳烦父亲呢?
姬考微微一笑,对于杜宇这种在自己面前强烈的表现欲,并不反感。
无他,心诚而已,要是他演技太好了,姬考反而要担忧了。
“好了,既然你有此意,那便托付于你了。本来还想请刘全帮忙做此事,现在他便随我一起走遍鱼凫氏诸部族吧。”
“相父这便要出发吗?”
听了姬考之言,杜宇忙道:“相父刚来,还未修整一番,怎么这便要去了,孩儿还有很多事情,要向相父请教呢?”
姬考摆手一笑:“不用了,你自小伴你君父左右,部族事务,想必早已熟练。如今鱼凫氏当务之急,乃是耕种之事,早点将谷种散发,传好农耕,你我都早点安心。”
说完,他朝着两位真人一拱手,便带着巨鳖与刘全,朝着外面而去。
“相父等等,孩儿与你同去。”
姬考回头看着他:“你没有其他事务要处置吗?”
杜宇摇头一叹:“正如相父所言,传耕布种,乃是当前最重要之事,其他事情,都可以放在一旁。”
“也好,你随我一起吧。”
他们离去之后,麻鱼真人与高觉真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姬考到来,他们可以安心了。
······
“呵,容成公,你这后辈倒是有意思,欲走星辰之道,竟然和我走到一块去了。”
丈人山上,容成氏正定坐炼气,忽然便听到了北边的传音。
他心念一动,便也知道了姬考所说的打算,顿时摇头一笑:“我说勾陈君,你也真无聊的,就是一介后辈,你竟然还在关注着。”
“娲皇将云中君之雷霆本源相赐,青帝之女托之于身,此子绝不是寻常之人。”
容成氏心念一动,当然不寻常了,炼气洞真的异象,从古至今就没有见过几个有这般气势的。
“勾陈君与其关注此子,还不如多想想北边的玄女弇兹(yan zi 衍姿)氏陛下,她居昆仑之中,擅兵戈之道,又掌北天织女星,乃是你勾陈星正位北辰的最大敌人。如今那后辈,虽然直奔北辰最中之星,毕竟星力有限,不如织女勾陈二星。”
“要是你觉得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