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祝摇头一笑:“陛下驱巫辱神,鬼神尽知,他们哪里还是我能够沟通的了。您所说没错,我这太祝,也确实要来没用。”
太祝也不多做解释,就这样静静看着武乙,静待他的处置。
怎么处置随武乙,但是要是想要对付太卜太史一样来对付他,太祝就只能提前翻脸了。
武乙淡淡看了他一眼,才道:“念你还要修筑娲皇与五帝之庙,有重任在身,予便不做惩处。”
他这话一出,下面众多臣民,才放下了担心。
太祝已是三师之中的最后一位,殷商之中,所有的巫祝,都是以他马首是瞻。要是他出问题,那基本就是代表着,巫祝一脉,要在殷商连根拔起了。
虽然这位陛下,应该就是打着这个念头的,但是形势如何,成果怎样,还真不知道怎么说?
虽然这一天早晚会到来,但是众臣都希望能晚点到来。
“商民们,我们拜月,乃是拜天地生成之月,如同大日一般,是天地所出,护佑万民之用,与鬼神无关。既然邪神乱月,让我们无法拜祭,那我们便少祭,甚至不祭鬼神,而多祭上帝先祖。”
“旬月之后,予便带你们一起,到罪予台之中,祭祀高祖成汤与伊尹大人。祭祀完毕之后,等到娲皇与五帝之庙建成,再去祭祀娲皇与五帝。”
听到武乙说要带他们到万方台祭祀成汤与伊尹,商民们都惊喜不已,一来是因为要祭祀那两位让他们成为万邦之首天邑之商的始祖,二来是对于传说之中的万方台,他们都向往不已。
在万方台之中,空桑老人看了目光看着西门之处,见到武乙已经处理好了一切,不由赞道:“善。”
而后他又看向了巫庙所在的位置,神色变幻不定,然后悠悠一叹:“老先生,旬月之后,就是收官之时了。到那时,怕是要您老人家出手了啊,挚一人之力,怕是无法应对。”
他虽然通神已久,但是也有自知之明,那两位新入邑巫庙的巫道高人,可是真正可以称得上是巫的存在。而不像巫贤,有此名却没有此实。
对上其中一个,他都没有完全把握,更不用说两人了。
他说完之后,在万方台之中,忽然多出的那座高台里面,也传出了一个声音:“祈雨驱鬼,小家子气罢了,不必担心,我自在万方台之中等他们。”
声音落下之后,忽有一道清风,从万方台吹出,吹向整个邑。
清风所过,不管是乌云也好,雷雨也罢,都被荡涤一空。
明月重新高悬夜空,洒落缕缕清辉,百鬼夜哭之声,也随即消失不见。
西门之处,明月再现,所有人都惊异了一下。
有人低声问道:“陛下,我等还要拜月吗?”
武乙摆了摆手:“予就不拜了,你们若是有人想继续拜月了,也无不可。”
说完之后,他便当先而去,借着这个机会,不用让月神平白受他祭祀,他巴不得如此,怎么可能会再去祭拜。
巫庙之中,那三个以巫而称的人,相互对视了一眼。
“贤,这便是你说的疑似已经通神之上的炼气士吗?”
巫即皱着眉头,向巫贤问道。刚刚的手段,在他看来,竟有巫道一脉的影子,而且似乎还有些熟悉,让他疑惑不解。
巫贤点头道:“不错,自从万方台建成,此人便在里面,从未现身,也从不出手。似乎除下武乙小儿,还有允怀、辛宗、列星三台之主,没人知道他是谁。”
“即兄,你说,会不会是他?”一边瘦瘦的巫抵忽然说道。
“谁?”
“那个叛逆,成!”
听到巫抵之言,巫即顿时心中一动,似乎还真有一些类似。
“是他。”
蜀使所住的地方,那位一袭青衣的中年,并没有去凑祭月的热闹,反倒是兴致勃勃,看了一晚上的戏。
当然,此时他的左衽衣衫,已经换成右衽了。既然说好了蜀人要开始守诸夏之制,那自然要从此时做起,从他做起。
青衣中年没有想到,在这传说中的万方台之内,竟然还有故人。
“看来,这一次动念出蜀入商,还真是来对了,可以看一出数百年都难得一见的大戏了。”
青衣人嘴角一笑,然后手中顿时多了一个酒壶,仰头喝了一口。
喝完之后,他晃了晃手中的酒葫芦,然后自言自语道:“不行,得省着点了。瑶池千年未开,也找不到机会去那里装酒,真是惆怅啊。”
辛宗台上,姬考与子姝的相斗,并没有因为忽然而来的暴雨而停,在雨中缠斗了许久。
而后又是遇停月出,他们就更不会停了。
连续几天的时间,姬考白日练剑,夜间试剑,对于技击剑术,也算是有了一些明悟。
此时的子姝,再面对姬考之时,就不像当初那么随意了,全神贯注,一不留神,说不得就要被姬考击中。
至于子月,自从三天前开始,她便不再加入夜间战斗了。
如今她已经舍弃了依靠战斗入境的法子,而转向他途,尤其是姬考给她讲过自己当初入境的时候,坐忘与心斋的状态后,她顿时来精神了。
因为不得仇生允许,姬考也不可能传她观天入境之法,只好将坐忘心斋两种状态说给子月听。
坐忘,心斋,听起来就比战斗要厉害好多,在征求了后好同意之后,她便开始寻求姬考所谓的坐忘与心斋状态。
然后依靠这两种状态,来试演后好为她找来的其他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