馝妃眸中掠过一丝满意,对老皇帝道,“皇上,清影说的话就是臣妾想要对皇上说的话!不管这么样,我们一定配合皇上查清真相,给出一个交代!”
老皇帝点了点头,目光回到落悠歌身上,正要说些什么,这时候外面有一个侍卫忽然小跑了进来,面色肃然地禀道,“禀皇上,午门守候的侍卫死了!”
老皇帝顿时拍案而起,“他怎么死的!说清楚!”
侍卫被老皇帝身上勃发的怒意吓得一怔,随即颤着声道,“中……中毒死的。属下已经命仵作检查过尸体,发现他是昨日被下了毒,一直等到今日他才毒发,死的很突然。”
落悠歌听到侍卫的话,眸光微闪,想起了刚才馝妃波云诡谲的笑,心下多了一丝不确定。
而馝妃却已是神色大骇,在一旁大惊道:“皇上,昨日中毒今日才毒发,难不成这个人是知道了什么,然后被灭口了?”
老皇帝闻言,眯了一下眼睛,又问地上的侍卫,“昨日中毒?仵作可有查出来,是昨日什么时候中的毒?”
侍卫擦了一把汗,禀道,“回皇上,那侍卫是乃是昨日未时三刻中了毒。”
话落,众人神色顿时都有些意味不明。
昨日未时三刻?
那正是澈王妃离开皇宫的时辰呀!
怎么会如此巧合呢?
然而,此时落悠歌闻言,心头忽然一震,浮在眼前的云雾似乎忽然破开了一道缺口!
昨日未时三刻,她的确打算走的,可就在那时,她碰见了苏丞相,更甚者,一路跟着他走进了承露殿,发现了他和馝妃的苟且之事!
所以,耽搁了这么长时间之后,她根本不是未时三刻离开的!
又何谈于未时三刻给午门的守卫下毒呢?
落悠歌眸光在馝妃身上停留了一瞬,想要陷害她?事情倒是做的环环相扣,而且也抓住了老皇帝真正在意和计较的东西。
只是,怕是谁也没想到居然会临时发生这么一件事吧!
至于馝妃,同苏相在老皇帝眼皮底下苟且偷情,不知老皇帝若是知道了此事,表情会不会比发现壁画丢了的时候更加精彩呢?
落悠歌冷笑了一声,随即从馝妃身上收回了目光。
人在做,天在看,算计别人的时候又可曾想过,自己亦是淌着泥水,摸着石头过河呢?
眼看着老皇帝的目光越来越深沉,落悠歌依旧从容,淡淡道,“皇上,守卫中毒一事还有待查明,若是只因我未时三刻离开的时间对上了,就轻易判罪,是不是太过草率了一些?”
“哦?”老皇帝耷拉的眉毛微挑,想了想道,“你说的倒也不错。虚虚实实,任何事包括时间,地点都可以作假,单单以此为证,的确有失公允。”
落悠歌刚想叹一声老皇帝英明,老皇帝立马就抛出了下一个问题,“那么依澈王妃所看,应当如何洗脱自己身上的嫌疑?”
这个问题一问出来,馝妃原本忐忑不安的表情顿时变成了一抹心安,幸灾乐祸,眸中寒意不减。
就算再得皇上的特例又如何?
一旦出事皇上还不是分分钟丢给她一个又一个难题!
今日落悠歌原本已经打算离开澈王府,一路向西,馝妃虽不知她要去什么地方,却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怕是连墨澈都想不到,落悠歌会半路被拦住,被迫折回了皇宫吧?
她倒要看看,今日没了墨澈的落悠歌,该怎样把这个场子给圆回来!
落悠歌眉心微微皱了起来,眸中划过一抹肃然,她思索着老皇帝的话,是啊,该如何洗脱自己的嫌疑呢?
总不能说自己其实不是未时三刻离开的吧!
若是这么说的话,那么紧接着老皇帝就会问自己去了哪里,落悠歌在这一刻忽然想,是否要把自己去了承露殿,发现馝妃和苏相苟合的事顺水推舟地抛出来。
然而,这个想法在她脑中只待了一秒就被她掐掉了。
如今的事,显然馝妃是有备而来,非要她栽个跟头不可。
这个时候将馝妃和苏相的事真相大白,一没有证据,不足为信。
二打草惊蛇,会引来杀身之祸。
三时机不对,此事说出来会让老皇帝颜面扫地。
届时老皇帝若是为了颜面不站在她这边,那可就麻烦大了。
所以,现在还不是什么时候。
虽然她的确很想狠狠打一把馝妃那张兀自得意的脸。
这个劲爆的真相,一定要在对的时机,用不可推脱的确凿证据,大白于众,让老皇帝非信不可!
如此一来,才能将他们一网打尽,物尽其用。
这时候,落悠歌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想出了一个极为简单却又不得不让人接受的理由。
“皇上,昨日我离开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时辰,我也记不清了。
不过昨日我是同澈王爷一起回的王府,皇上若是对时辰还有些疑惑,不如直接去问问王爷如何?”
落悠歌眨了眨眼睛,一副“此事与我无关,想查就找墨澈去”的样子。
偏偏这个样子如此霸气,还让人无法置喙什么。
她昨日的确同墨澈一起离开的不错,她就不信,这些人真敢查到墨澈头上去!
老皇帝眯了眯眼睛,眼底掠过一丝惊讶,“你是说,昨日老四来了皇宫接你回府?”
落悠歌点了点头,“是啊。皇上若是不信,也无需问澈王爷,只要随便找个澈王府的下人,问问本王妃昨日是不是同王爷一起回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