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悠歌失神之间,千魂把她身上的孩子拉下来,对他道:“小天初,你落姐姐如今还生着病,忘了你是谁,你可别吓着她。”
叫天初的小男孩顿时担忧地看着落悠歌,“落姐姐,你没事吧?”
落悠歌摸了摸他的头,眸光温软,示意她自己没事。
这时候,人群齐齐往两边退后,在中间让出一条道来。
“是玦哥哥来了!”
“阁主来了,快让开……”
人群中有人在低低喊,他们的目光无一例外,全都是崇拜,尊敬,可见来人有多么受欢迎。
是谁来了?
“落姐姐,玦哥哥刚回来就来看你,他想你的很呢!”小天初对落悠歌说道。
“天初,小小年纪,说什么呢!”千魂好笑道。
“我才没说错呢,玦哥哥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男人,落姐姐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女人,而且我还知道玦哥哥最是疼落姐姐!”
落悠歌有些疑惑,不由抬眸望去,有些好奇小天初口中的“玦哥哥”是什么样的人。
不多时,只见前方走来一个人,一身白衣,肌骨清盈,落悠歌还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这个人身上的气质,那么干净纯粹!
直到他慢慢走进,落悠歌终于看清楚他的脸!
她的目光微微怔住。
该怎么形容眼前的人?
玉池堆雪,月照芙蓉,眉眼温凉,柔和雅致,风姿皎皎如玉,他迎着霞光,眸光温润晶莹,缓步而来。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甫一见到这个人,落悠歌脑海里不知道怎么就蹦出这样一句话。
他眉眼精致,却一派平和从容,是她脑海之中对东方温润公子最完美的诠释。
似乎天大的事情也无法让他眉眼动摇,他整个人,就像是从未沾染过的最纯净的雪和世间质地最佳的白玉。
落悠歌还在怔愣,而那人已经走到她面前,唇角带笑,目光温和。
“落落,欢迎回家。”
他的语气平常的不能再平常。
却极其温暖和煦。
落悠歌心里忽然涌起一阵湿意。
满腹委屈似乎打开了闸。
别人算计她,她算计别人这么久,说实话,她的心,早便累了。
可如今,却有一个人笑意盈盈看着她,对她说:欢迎回家。
这里,是她的家啊!
这里不会有算计,不会有隐忍,只会有温暖,撑起她的后盾。
他将她轻轻拥进怀里,温柔哄道:“你想必已经忘了我,我叫南宫玦。”
南宫玦,南宫玦……
落悠歌默念了两遍这个名字,只觉得万分熟悉。
他是云阁阁主,南宫玦。
身旁有老者在道:“尊主回家就好,回家就好啊!”
“我瞧着姑娘好像瘦了不少,姑娘这半年当真是辛苦,听闻姑娘在澈王府的时候我都忍不住去闯了,后来想起姑娘曾经吩咐过没有命令不得靠近她身边,我才忍住了。”
一时间,周围人纷纷围着落悠歌。
落悠歌只觉得周身暖意盈盈,寒气,戾气都被驱散,只剩下一片曙光。
“是不是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没事,你的记忆很快就会恢复的。你从前和他们都很熟,不用拘束,沧雪涯本来就是你的家。”南宫玦道。
落悠歌点头,唇角扬起笑意。
落悠歌与众人寒暄了一会,南宫玦怕她连续几天都在赶路,身子吃不消,便让她先去休息。
云阁的众人不打扰她休息,问好了一阵便纷纷退下。
落悠歌去了半山崖她的房间,准备找些衣服,换下一身的风尘仆仆,没想到,她一打开木制衣柜,竟发现这里清一色都是男装,黑色,白色,青色等各色都有。
这些男装都是由上好的锦缎制成,而且都是恰好根据她的身形定制而成,显然,这些衣服曾经都是她的。
落悠歌揉揉额头,忽然有一个判断,想必自己以前一直都是以男装示人,难怪千魂第一次见自己的时候面色隐有惊异,后来也屡屡提到过很多次,原来在以前自己竟然一直隐藏着女人的身份。
难怪外界都在传云阁一尊一主都是男人,就是在说南宫玦和她,原来如此啊!
“你扮成男装的时候,我也差点没认出来,那时候险些被你给骗了。”
身后传来温润的声音。
落悠歌回头,见南宫玦已经进来,她扬了扬眉,笑道:“找我有事?”
“十天后就是北幽宫的极乐之宴,请帖也给云阁发了一份,要应下吗?”
“北幽宫?”落悠歌皱了皱眉,什么极乐之宴?她一向不喜欢那些应酬,下意识就想推掉。
谁知,南宫玦却说:“这回去北幽宫,正好可以想办法解你身上的空噬之毒,这毒,想必困了你很久。”
“空噬之毒不是无解吗?”
南宫玦揉揉额头,“是无解。不过你身上的毒是被封印压制,这封印不仅压制了毒性,还封了你的武功和内力,我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先解了封印,起码要让你的武功恢复,可以让你少些掣肘。不然你现在去哪里,我都放心不下。”
“我以前的武功,很高?”落悠歌听完南宫玦的话,不由问道。
南宫玦想了想,道:“和西夏太子不相上下。”
落悠歌心底微惊,屠弥的武功她知道,深不可测,飞花摘叶都不足以形容,若是自己原来的武功和屠弥一样高,那岂不是天下没有几个人能掣肘她了?
“那和楚天比起来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