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东北部某高公路。
一辆黑色越野车如同旋风一般在高公路上极行驶,频繁车,度极快。
坐在副驾驶位上的颜亚楠嘴里叼了根香烟,歪着脖子望着窗外的树影,默默地吞云吐雾。
不知道是不是他有些敏感,刚才眼皮很不规律的跳动了两下,颜亚楠立时有种不妙的感觉,总感觉会生点什么,一路上心情沉重,不知道哪里会出问题。
就在这时,坐在驾驶位上的张东慢悠悠地转动方向盘,车子迅自前方匝道驶出,上了国道,在国道上行驶了半个多小时,径直上了乡间的羊肠小路。行驶在乡间的羊肠小路上,车窗降下,深吸一口气,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坐在副驾驶位上的颜亚楠立时感觉神清气爽,沉重的心情瞬间转好,不再去多想其他事情,歪着脑袋欣赏
着乡间的美景。
小路两旁种满了各种各样的鲜花,五彩斑斓,粉蓝白黄,颜色各异。
辛勤的蜜蜂嗡嗡地在鲜花上劳动。
眼前的美景如诗如画,看的颜亚楠心情大好,甚至连驾驭黑色越野车的张东都不禁一阵感叹。
黑色越野车沿着小路行驶半个多小时,两旁的鲜花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很有规律的稻田,一眼望去,绿油油的。
想不到阿皮的老家还真是人间天堂。
常年在刀刃间打拼的颜亚楠甚至有些羡慕阿皮,相信阿皮的童年绝对是幸福的。
阿皮的老家位于燕京东北部的小村落,地理位置偏僻,村里多半的村民是姓皮的,于是村落名叫皮家村,主要依靠种田为生。
不过由于近两年经济迅飞腾,村中不少壮丁为了走出穷村落,以某前途,基本离开了皮家村,到附近的城市务农,听说阿皮当年正是跟着村里的好哥们儿出城务农,碰巧遇到了征兵,毅然参了军。
刚开始阿皮在地方部队服役,后来,无意中被巡视地方的军官看中,随后经过层层选拔进了短刀特种小队。
进了短刀特种小队的阿皮是相当憨厚的,特别懂事,每月都会把工资打回家里。
至此,阿皮家在阿皮的带动下渐渐地步入了小康,村里很多家庭羡慕的眼睛都红了。
可惜有些事情真是羡慕不来的,阿皮的确有这方面的天赋,一般人还真比不上他。
但是天公不作美,阿皮参军只有短短几年,很快在金三角殉职。
现在时隔多年,颜亚楠甚至都不知道阿皮家没了阿皮会变成什么样子。即使有张东每月打给阿皮家的‘工资’,但是听张东说,阿皮一家生活的的确确不如往年了,甚至比某些贫困户还艰难,关键问题还是阿皮的父母年迈,身体不好,花钱的地方太多,家里还有孩子需要养,负
担的确是重。
黑色越野车在乡间小路上行驶了半个多小时,经过一番颠簸,终于开进了皮家村。
只是刚进皮家村,车子却堵在村口进不去。
前面停着几辆拖拉机,四周人头攒动,村民们一个个围在路边叽叽喳喳,甚至还有不少人站在路上踮起脚尖观望。
张东下车与前面的拖拉机师傅沟通了下,有些无奈地回到了车上。
“什么情况?”颜亚楠看了看上了车的张东,皱眉道。
张东无奈地摊了摊手道:“听说是村北停了几辆轿车堵了路,进不去了,只能等等。”
“还有其他路进村吗?”
“没有,皮家村很小的,只有这一条路进村,也不知道前面是不是出了车祸,真是的,我记得皮家村没有那么多车子的,今天真是见邪了,到了村口却进不去。”
偏偏就在这时,一名肩膀上扛着农具的中年男子乐呵呵地站在黑色越野车旁边傻笑。
颜亚楠微笑着下车给中年男子派了根香烟,问道:“大叔,前面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呵呵。”中年男子五十岁上下,老脸上布满了褶皱,身穿白色褂子,低头看了眼颜亚楠派给自己的烟,笑呵呵道:“你们是外地人吧?”
“对,我们想进村拜访下亲戚的。”“哦。”中年男子没有八卦问颜亚楠的亲戚是谁,“那你们怕是进不去了,村北的皮老二家出了点事,隔壁老王家又在装修,拖拉机车子从村北排到村口,车子是进不去的,我下地时就已经堵着了,我看你们
还是走过去吧。”
颜亚楠不知道对方说的皮老二是谁,想了想,上前亲自给中年男子点燃了香烟,问道:“看来村里是真的出事了啊。”他还真只是那么一感叹罢了,但是中年男子见颜亚楠很随和,还给自己派烟点燃,这辈子都被如此被待遇过,立时对颜亚楠来了好感,多嘴道:“你不知道,我们皮家村马上要了,有高铁从我们村北头过
,不少村民家都要被拆的。”
颜亚楠闻言来了兴趣,看了眼下车站在自己旁边的张东,然后看着中年男子笑道:“是吗?看样子您家里分了不少钱吧?”“我们家不在村北头。”中年男子有些惋惜道:“但是倒是收了我们家几亩地,赔的少,皮老二家就不一样了,田地和房子都在规划范围,这下得,不过皮老二媳妇倔的很,偏偏不同意拆迁,这不闹大了。
”
“是拆迁费问题吧。”
“拆迁费可不少呢。”中年男子仰着脑袋看天,盘算道:“听说至少有二十万的,皮老二家田地不小,房子也不小,二十万都不多,如果是我,我早就签字了。”
颜亚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