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当空,幽蓝色的天空点缀着无数的小星星。
东南亚m城半山别墅区b号。
鲜血淋漓的金光虚弱地飘到了别墅门口,气喘吁吁地扶着墙,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敌人追上来,当即推开门径直进了别墅。
西装革履的刀手早已经收到了金光的通知,亲自在客厅门口等待。
远远地看到金光衣衫褴褛浑身是血的进了别墅,当即迅迎了上来,伸手费力地抱住摇摇晃晃的金光,忧心忡忡道:大统领,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金光是在逃命的时候,抽空给刀手打了个电话,没有时间解释,只是让他准备热水。
刀手误以为金光此行顺利,回来是准备沐浴休息的。
谁知道一见面看到的居然是身负重伤的金光,惊得刀手神色轰变,不知道是何方神圣居然能把大统领伤成这样。
脸上布满血迹的金光如同刚从血泊中捞起来一样,半个身子无力地倚靠在刀手身上,在刀手的搀扶下慢悠悠朝客厅里晃悠,一边晃悠一边喘着气虚弱道:我我没有时间解释了,热水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刀手费劲地搀扶着金光晃进了客厅,指了指浴室间,在里面。
推开浴室玻璃门,盛满热水的浴缸冒着热气,浴室中的温度不低,镜子都被雾气喷花了。
鲜血淋漓的金光当即推开刀手,衣物都来不及脱,费力地爬进了浴缸中,摆了个舒服得姿势躺下,长长地吁了口气,然后闭上双眼,悄无声息地运功开始调息身体。
原本清澈见底的热水立时被染成了血色,刺鼻的血腥味充斥着浴室。
刀手神色担忧地蹲在旁边,皱眉道:大统领,到底出什么事了?是谁把您伤成了这样?用不用我把副统领召回来?
万万不可。闭目调戏身体的金光霍然睁眼,绝对不能召黑光回来。
为什么?那您最起码得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啊?到底是谁伤了您?
脑袋轻轻地搭在浴缸边上,金光用手盛了点水往脸上抹了一把,呲牙咧嘴道:普天之下能伤到我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我们的教主,一个是谁不用我说你也清楚吧,你觉得我是被谁伤了?
您是说是是颜亚楠?
除了他还能是谁?金光恼羞成怒地一拳砸在了水中,水花四溅。
蹲在旁边的刀手瞳孔皱缩,眼中充满了惊恐,颤声道:他他不是法力消耗殆尽,身体虚弱至极吗?怎么可能把您伤成这样?不对啊,您不是赴约去见杨经业吗?怎么会遇到颜亚楠?
这家伙真是一脑子的疑惑,搞不懂到底生了什么。
金光寒着脸握拳深吸了口气道:够了,现在我没有时间向你解释,你只需要知道我们情况不容乐观就好。说着环视一圈,我们这里很可能已经暴露,颜亚楠迟早会上门的,你我都不是他的对手
什么?刀手闻言惊呼道:这里暴露了?那怎么办?不如我带您离开吧?
放屁,我还用得着逃命?我的王牌还没有出,有必要逃命吗?刀手神色慌张地看了看金光,苦着脸摇头道:大统领啊,您不会还觉得颜亚楠会在乎那个娘们儿?他真的在乎,只会乖乖地选择明晚与我们见面详谈,怎么可能提前对您下手?我看我们还是先与副统领汇
合吧。
幼稚。躺在浴缸里的金光嗤笑一声道:本统领向来是目光如炬,我相信那个娘们儿还是有利用价值的。说着看了眼刀手,去,马上把那个娘们儿带到地下室去,我要与颜亚楠进行最后一战。
大统领,您这是在赌博啊。
不错,我的确是在赌博,但是我相信咱们的胜算不会小,与其逃命,倒不如赌一赌,赢了我们就安枕无忧,输了也能拉上颜亚楠垫背,怕什么?
刀手苦苦劝解道:大统领三思啊,依在下拙见,我们尽快与副统领汇合才好啊。副统领?金光恼羞成怒道:你觉得我们与副统领汇合有用吗?你知不知道颜亚楠只考三枚烈性炸药就炸死了我们八名天级高手?在都市中,我们没有王牌,单纯的倚靠数量是不可能有胜算的,我不想让
颜亚楠把我们一锅端,明白吗?
蹲在旁边的刀手闻言眼珠子差点掉在地上,战战兢兢道:您说什么?八名天级高手都
别再唧唧歪歪了,晚了只怕得坏事,立刻听我的安排去做。
是,是。刀手闻言不得不舍弃自己的观念,我马上去。说完迅起身离开了浴室。
目送刀手离开,躺在浴缸中的金光如同八爪鱼一般,双手搭在浴缸上,冷眸盯着天花板咬牙切齿道:颜亚楠,这一回儿老子干不死你,也要与你同归于尽。
与此同时。
一道黑影如何黑夜中的幽灵从天而降,落在了半山别墅区的石子路上,月光照亮了对方的脸庞,不是颜亚楠还能是谁。
尾随而来的颜亚楠低头看了眼地上的血迹,冷哼一声,当即顺着血迹慢悠悠地朝半山别墅b号走去。
到了门口,颜亚楠很快注意到了墙上留下的五指血印,随后伸手掏出别在腰后的手枪,上膛,持枪溜进了别墅,悄无声息的,没有一点声音,猫着腰很快进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