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上,身披铠甲的颜亚楠表情一僵,额头青筋爆现,拳头捏的啪啪作响,呼吸急促。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十几名战友倒在血泊中的一幕,想到战友们那双无助的眼神,颜亚楠的胸口如同压着巨石,有些喘不上气来,愤怒杀意仇恨等负面情绪影响着他。
此时此刻,颜亚楠那双漆黑的眼眸瞬间猩红,明知不敌,却已经把抓住了青铜剑,迅把状态提到了最佳,也不顾法力有没有恢复,现在他只想冲上去把书生砍成肉泥,来祭奠自己死去的战友。
有些事情他是能忍受的,能忍受敌人对他的心狠手辣,能忍受敌人对他的阴谋诡计,但是怎么也无法忍受敌人碰触自己身边的人。
兄弟与家人显然成了颜亚楠的逆鳞。
屹立在石狮上的书生远远地看到颜亚楠愤怒的样子,仰天狂笑,终于品尝到一丝报复过后的那丝快感,平生还真没有像今日如此兴奋,仿佛报复颜亚楠能给他带来无尽的快感一般。
娃哈哈书生仿佛偷了鸡的狐狸笑的荡气回潮,指着颜亚楠道:现在你还敢说法力高强又如何的话吗?如若你够强,又怎么可能会有金三角事件?卑微的蝼蚁啊,你现在终于品尝到痛苦了吧?
唰!
颜亚楠毫不犹豫地拔出了青铜剑,剑锋直指书生,咬牙切齿道:老乌龟,老子干你祖宗。
话音未落,颜亚楠已经手持利刃如同利剑一般窜了出来,带着一串虚影杀了上去,愤怒已经遮蔽了他的双眼,招式没有任何花哨,刀锋是直取书生头颅的。
这是想一剑定乾坤啊!
只是不等颜亚楠飘到书生面前,书生忽然双手一挥,石狮四周立时出现了一股无形的涟漪,仿佛透明石墙一般,直接把颜亚楠挡在了外面,气氛一下剑拔弩张起来。
桀桀书生寒着脸阴笑几声道:小子,着什么急?我可不想乘人之危。
说罢,书生再次挥了挥手,只见颜亚楠如同炮弹一般倒飞出去。
颜亚楠迅在空中翻转一圈,如同黑夜中的幽灵一般,重新飘回到高台上,勉强站稳了脚步,目光惊恐地看了生,两眼逐渐清明,心里一阵波涛汹涌。
好强的力量!
不得承认书生的确法力高强,颜亚楠刚才被愤怒遮蔽了双眼,冲上来厮杀,谁知道书生只是很随意地挥了挥手,直接化解了颜亚楠的攻势,甚至把颜亚楠弹了出去。
单单凭这刚才那一招,颜亚楠已经深刻体会到自己与书生的差距。
两者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书生很可能是已经是突破筑基境,到了更加恐怖的境界。
想到这里,颜亚楠迅深吸了口气,平静下来,暂时压制住了自己的仇意。
一雪前耻是必不可免的,但是也不能一味的去送死,想报仇还得冷静啊。桀桀书生慢悠悠地把手背到身后,歪着脑袋看了看颜亚楠,阴笑道:冷静下来了吗?别说我欺负你,我给你一次恢复体力的机会,恢复到你巅峰时期,用尽全力来攻我,用你的力量来证明自己的价
值,你现在是唯一可能成为我的对手的人选,我可舍不得直接杀了你。
颜亚楠闻言被刺激的不轻,咬牙切齿道:你当真以为我杀不了你?
桀桀,小娃娃,你只配成为与我切磋的玩偶,真的想杀我?除非你再修炼上千年,别说我看不起你,只要你能伤到我,就算你赢。书生狂妄道。
书生一番话当真是狂妄至极,但是颜亚楠不得不承认这家伙说的不假。
刚才一个碰面,颜亚楠已经察觉到自己与书生的差距如同鸿沟,无法翻越,现在的自己的确不可能杀掉书生,甚至能不能打伤书生都是未知数。
想到这里,颜亚楠缓缓地吐了口气,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嘿嘿笑道:老东西,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伤你何其简单,如若我能伤到你,你当真会认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颜亚楠迅把青铜剑插在地上,奸笑道:如若我侥幸赢了,你该如何?
书生闻言如同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不禁仰天狂笑,许久才摇着脑袋道:好啊,好啊,你能有这份斗志实属不易,我可以用自己的人格保证,只要你赢了我,哪怕是一招半式,我的命给你。
当真?颜亚楠心里立时乐开了花。
这家伙早就知道凭自己的一己之力是无法干掉书生的,但是想到书生是武痴,只要逼着他当众立誓,届时自己拼了命侥幸赢了,保不齐这家伙真能做出当众自刎的事情。
毕竟书生和他的身份不同,一个修行了上千年的老怪物败在了晚辈后生手上,还不足以让他自刎的吗?
桀桀。书生咧嘴阴笑几声,哪里还有半点温文尔雅的样子,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证,你无须担忧,只是如若你输了呢?
颜亚楠毫不犹豫道:如若我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怎么舍得杀你?杀了你谁来陪我玩?书生伸手食指晃了晃,奸笑道:我是前辈,自然不能与你一般见识的,这样吧,如果你不能在一柱香的时间内赢我,我也不需要你死,但是我需要你把脖子上的项
链还给我。
颜亚楠下意识地抓住了挂在脖子上的七月星芒,皱眉道:你是说七月星芒?还给你?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自己戴的是谁的项链吗?还自己做主乱起名字,七月星芒?不过名字倒是顺口。
你颜亚楠闻言目瞪口呆道:卧槽,老乌龟,你他妈能不能要点脸?想抢我的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