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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伯特发出一阵古怪的笑声,像是树林里隐匿的老乌鸦的嘶哑鸣叫,他的右眼不知道被什么殴打过,肿的只剩一条缝,他极力的睁开一大一小的双眼,看上去说不出的滑稽。
“你这是承认你确定知道什么了?”安诺拉冷冷地望着他,如果不是为了掏出家人遇害的真正原因,她一定现在就拿刀把他千刀万剐。
“对,我知道!可我不告诉你!”罗伯特癫狂地笑起来,上唇干裂的伤口更深了,鲜红的血顺着他的牙齿流进嘴里,腥甜的味道让他更加癫狂,“这是我的保命符!只要我不说,你们就不会杀我,你们一天不杀我,总会有人来救我!”
安诺拉不动声色地攥紧了拳头,蓦地从椅子上站起身,快步走到他的面前,狠狠地一拳打在他伤痕累累的肚子上。
罗伯特疼的龇牙咧嘴,脸上仍旧是一副无所畏惧的表情。
罗杰揽过安诺拉,轻柔地拍抚着她的脊背,冷冷地对罗伯特道:“自作聪明,我说过了只要我把这个故事散布出去,不管你有没有说出真相,苏格尔都不会再信任你。”
他揽着安诺拉向外走去只留给他两个背影,消失在门口之前,他朗声对瑞恩交代道:“瑞恩,既然他这么喜欢这里的生活,你就好好招待他,不会有人来救他,他想住多久都可以。”
两人的背影消失在罗伯特的视线中,安诺拉能听到背后的铁门里再次传来罗伯特疯狂地嘶吼和痛苦的喊叫声。
小楼的铁门在面前徐徐开启,夕阳洒在他们身上带着淡淡的温度。
在黑暗的地方呆的久了些,即使是这么柔和的阳光也让安诺拉禁不住抬起手来遮住眼睛。
她眯着眼看了看落日,轻轻地叹了口气,语气中有些失落地说道:“又浪费了一个下午的时间。”
罗杰低头吻住她的唇,轻轻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伸出手指刮刮她的鼻尖,温柔地道:“也算是意料之中,苏格尔能派他去执行这种任务,他也不会是个傻子。”
“我们真的要把消息透露给苏格尔吗?会不会太刻意了?”安诺拉羞涩地低下头,故意避开罗杰的目光。
罗杰开心地捏捏她的脸,笑道:“根本不需要我们透露,我想我们前脚进庄园,苏格尔应该后脚就收到消息了。”
安诺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忽然感觉一双大手攀上自己的腰肢,巨大的压力从背后袭来,下一秒罗杰就抱住了她,趴在她身上柔声问道:“今晚要不要住在这里,省得来回折腾着费劲?”
“不用麻烦了。”安诺拉连忙拒绝,她已经一天没有好好休息了,如果再跟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呆在一起,她一定会崩溃的。
“那我送你回公寓好了。”罗杰出奇的乖顺,竟然没有强留她,乖乖地松开手,带她上车。
跟罗杰预想的分毫不差,自从他把安诺拉从酒店里强势带走,苏格尔就加强了对罗杰的监控,几乎是他刚一进庄园苏格尔就收到了消息。
苏格尔坐在沙发上,怀里还搂着一个身材曼妙的女人。
女人看上去只有二十岁左右,娇嫩的小脸上还带
着些稚嫩天真,无论是那一头随意地散落着的棕栗色长发,还是那双明亮的小鹿眼,看上去都有几分安诺拉的神韵。
她像一条水蛇似的缠在苏格尔身上,手上拿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冰袋在细心地替苏格尔冰敷脸上的伤。
苏格尔手里把玩着他新寻来的尤物,紧锁的眉头却没有因为美色当前而有半点松动。
“他们在里面呆了多久?”苏格尔狠狠地捏了一把女人柔软纤细的柳腰,惹得她一声娇嗔。
“并没有很久,大概不到一个小时的样子。”一个穿黑西装的男子垂手站在苏格尔面前,墨镜下的眼禁不住地往女人身上瞟。
“这么短的时间就出来了?”苏格尔的眉头皱的更紧,手不安地在她身上上下游走,却没有半点兴致,“罗伯特被关了这么久,他们只跟他说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出来了?”
尔的手上下瞟动,不动声色地吞了吞口水,竭力保持着冷静道:“殿下是怀疑罗伯特已经泄露了秘密?”
当年刺杀罗杰失败,他怕事情败露就想着杀了罗伯特斩草除根,没想到罗伯特倒是警觉竟然反杀了他手底下一个杀手逃走了。
这些年来他一直没有放弃追查罗伯特的下落,但是罗伯特狡猾的很,每次他的人都去晚一步。
如果不是罗伯特走投无路想要凭借当年的事情回来要挟他,可能罗伯特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到泰拉。
可他手底下的蠢材居然听信罗伯特一面之词,以为罗伯特只是个普通的卧底,自作主张地将罗伯特派去了罗杰那里,给他惹来这一连串的麻烦,即使把那个蠢材剁碎了喂沙漠狼都不足以平息他的怒火。
“应该没有,按罗杰的性格,我只是动了他看上的女人他就敢拿着枪指着我的头。”回想起当时的耻辱,苏格尔怒火攻心,手上加足了力气,完全把身边的女人当成了安诺拉的替代品。
可怜的小姑娘疼的眼眶中噙满了泪水,但惧于苏格尔的淫威她死死地忍着不敢掉下一滴眼泪,相反,还要拼命地挤出一个谄媚的笑容。
苏格尔似乎对她的表现很满意,手上渐渐松开,语气却依旧冰冷地接着说道:“如果罗伯特说了,他现在就不是开车送那个贱人回家,而是直接打上门来了。”
“那我们是不是要把罗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