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里负责照顾安诺拉的小时工已经打扫完离开了,瑞恩连车门都不曾打开,此刻整栋房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罗杰把安诺拉抱进浴室,他的手搭在花洒的开关上,轻轻一抬,冰冷的水流打在安诺拉的身上换来她片刻清醒。
她睁开一直眼睛,望着罗杰,小嘴撅了撅,只吐出一个字:“凉。”
水渐渐打湿两个人的衣物,安诺拉美好的曲线渐渐曝露在眼前,她始终迷迷糊糊的,即使清醒也只有片刻。
似乎是因为冷,她紧紧地勾着罗杰的脖子缩在他的怀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罗杰觉得水温似乎在升高,安诺拉的小手像小猫爪子一样挠的他浑身不自在,喉咙里也像是哽了団火一般干渴。
跟苏格尔不同,他虽然霸道但他其实并不想强迫安诺拉做任何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他张张嘴,用有些嘶哑的声音问道:“诺拉,我是谁?”
安诺拉抬抬眼皮,用一种轻微到几乎听不清的软糯语调道:“罗杰,你是罗杰·多恩。”
罗杰深吸一口气,男人的理智几乎要变成丢盔弃甲的逃兵,好不容易找回的镇定显得格外单薄,他擦擦她眼睛上的水珠,贴在她耳边再次问道:“那你是谁?”
安诺拉沉默了,过了一会,她睁开双眼,用难得冷静地声音回答:“诺拉·吉尔古德。”
脑海中的弦绷断了,他狠狠地吻上她水嘟嘟的小嘴,两个人沉浸在只有彼此的世界中。
当安诺拉睁开双眼时,清晨的太阳已经再次升起,一觉醒来没有以往轻松的感觉,而是浑身酸痛异常,她揉揉胳膊,又晃晃脑袋。
脑袋昏昏沉沉的像是宿醉的感觉,她一边揉着脑袋一边回想昨天发生的事情。
她跟苏格尔看完电影去了酒吧,在酒吧里她中了苏格尔的诡计身陷囹圄,然后罗杰带着瑞恩赶了过去把她带走,然后上车罗杰帮她包扎伤口,然后……然后……
两团红晕飞上脸颊,安诺拉这才想起来查看房间,可这一看,脸更红了。
虽然身边的位置并没有罗杰的踪迹,但地毯上还四处散落着两人昨天穿过的衣服,尤其是她那条破掉的连衣裙,格外醒目。
所以都是真的?安诺拉戳了下手上的伤口,“嘶——”安诺拉吃痛,眼泪瞬间就飙了出来。
都是真的!
罗杰一进屋刚好看见她的自虐行为,不由得皱起眉头,不满地盯着她看,安诺拉也注意到了他的出现,随手用被子遮住脸,只露出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瞪着他。
罗杰淡定地把手中端着的餐盘放在床头柜上,坐到她的身边,想拉过她的手检查一下伤口,她却不肯,罗杰瞪了她一眼,趁她不备,稍一用力就把她的小手牢牢地握在手心。
“自己下手那么狠,倒是别人看一眼都不行。”罗杰小心翼翼地拆开已经渗出血色的纱布,帮她重新换药包扎,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轻柔又利落。
安诺拉想问他昨晚发生了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一张小脸憋得通红,看他对着自己笑的灿烂,一想到自己这么不知所措,他居然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就生气。
她气鼓鼓地扭过头去不看他,独自生着闷气,可这副模样在罗杰看来却是说不出的可爱,他长臂一伸,佳人入怀。
“噘着嘴做什么?不开心吗?”罗杰一副明知故问,你奈我何的表情。
安诺拉咬咬牙道:“我还以为殿下算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