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这个村子还不是三三三里屯,就只叫三里屯。那个时候的村子像现在一样贫穷,吃的、穿的、住的都是最破烂的,做的、想的、说的都是最野蛮的,所有能形容这个村子差劲的词语都只能用“最”来做前缀。
这样的情况也不知道持续了多少年,直到那一年那个人的出现才得以改变。
他正是当时的三里屯村长,一上任便开始施行他的改造大计,并以绝佳的口才赢得了村人的支持。
当时他是这样说的:
“乡亲们呐,我们已经贫穷了太久,如今到了山穷水尽,不得不改变的时刻了!”
他站到村中央的草垛上发表着这场改变历史的演说。
“我们不应当龟缩于村子方圆几里的小小范围之内,应当努力扩张,用尽一切资源,将我们的村子发展成一个伟大的国度!”
于是就在那一年里,三里屯的人开始拿上工具,离开村子方圆五里范围,伐木、采矿、打猎、种植,所有能使自己生存下去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在这样高强度的扩张进行了半年以后,三里屯人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吃的是上乘的大鱼大肉,穿的是精美的皮衣皮靴,住的是高大的多层小楼,有了这样浑厚的物质基础,做的、想的、说的也开始变的高雅起来,可以说此时的三里屯和彼时的三里屯已经不是一个三里屯了。
在这样的基础上,人们的**开始膨胀,他们不顾村长的反对,继续对外无休止的扩张,村长的地位名存实亡,甚至还被排挤打压,最终含恨而死,临死前他深深地体悟到人心是善变的,所谓的高雅只是虚伪的表象啊。
同时,村人们为了应对日益庞大的工作数量,开始想办法提升人力,于是他们开始生孩子,疯狂的生孩子。
在那段时间,村子里随处都可以看到疯狂生孩子的男男女女,夫妻之间也好,情侣之间也好,临时组建起的家庭也好,他们都在为此而奋斗。
家里的炕上,小楼的屋顶,村口的柳树下,山间的苞米地,随处都可以看到努力生孩子的人。
若干年以后,三里屯的人口扩大到前所未有的地步,三里屯的面积也扩大到原来的五倍以上。
这样一来,对外的扩张速度便达到了倍增的飞跃,周边矿脉、森林、动物以飞快的速度枯竭、消失,他们便朝外继续扩张,生活水平越来越高,村子面积越来越大,已经不能用简单的三里屯来称呼了,于是,村子改名三三里屯。
有了这样丰富的资源,自然就要有以这些资源相对应的各行各业,于是围绕资源、人们的需求,各种职业开始在这个曾经的蛮夷之地生根发芽。
但这些职业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做,而必须具有那种天赋与体质才可以,因而,这些职业可以看做是上天赏饭吃的职业,从而称作天眷者。
天眷者们在三三里屯渐渐增多繁盛起来,他们的地位高人一等,他们的收入领先凡人,他们是人们生存下去不可缺少的人物。
为了让自己的家里也诞生出天眷者,去争取更高的生存地位,家家户户继续保持着疯狂生孩子的策略,而现有的天眷者们也都疯狂地耗费资源提升自己的修为。
天眷者的增多使得资源加剧消耗,而垃圾加剧增多,过多的垃圾导致人们无法处理,从而建立起一座座近似于天坑的垃圾集中收容处,这样的收容处越来越多,将村子团团包围了起来。
到了此时,三三里屯的面积已然空前绝后,大陆上绝没有比这更大的村子,因而三三里屯再次改名,成为三三三里屯。
三三三里屯的发展,到此之后便达到上限,多种恶性循环加成之下,庞大的国度竟然有了崩毁的迹象,很快的,人们的资源接近枯竭,生活水平急剧下降,天眷者相继离开,垃圾收容之处濒临满溢,种种危机此起彼伏,繁荣之景一席崩塌。
村人们的渐渐有了负担不起的重担,高品质生活所养成的习惯在这个时候让他们一时之间无法适应,三层的小楼渐渐变成两层,最后变成平房,后来又变成草屋,但这依然解决不了他们的拮据困境,真正的危机才刚刚开始。
这个危机便是过多的孩子。
为了养孩子他们不得不省吃俭用,但还是不足以负担,以至于后来,村子山穷水尽,孩子相继饿死、病死,临死还拖的父母贫困潦倒——父母们把自己贫困潦倒的罪过全怪在了孩子们的头上。
从那以后,这里的孩子越来越少,到最后,人们已经默认不再生孩子,并对孩子抱有极大的仇恨。
而那些侥幸离开的人则纷纷在外自成一脉,各脉之间相互和谐,彼此相安,直到后来出现了一脉实力超出别家甚多的家族,他们一举联合所有各脉,成立太太太夯部族,和平发展,延续至今。
……
“这就是我们三三三里屯的故事了,我们已经从一个大陆第一村,衰弱到现今这个地步,只剩下这点老弱残兵以及几个外来的稍微年轻点的人了,三三三里屯的大名早就被历史遗忘了啊——”村长最后伤感的说道。
唐三疯听了这个故事十分感触,他总结出这是一个没有实力才导致的悲剧,于是便叹息道:“唉,怪就怪你们没有实力,武学实力才是生存的唯一真理啊!”
村长莫名其妙、哭笑不得地看着他:“孩子,是不是你的父母教了你什么不好的东西?”
唐三疯也莫名其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