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去关上房门,问眼镜青年说:“你是干嘛的?”
眼镜一脸惶恐表情:“我不认识他,我是来帮忙的。”
“你说你帮谁不好?”走过去一个手刀,把青年砍倒。再稍微费点事,把每一个痛得乱叫的家伙全部打晕。
现在,对方一帮人只剩下华哥自己,他没想到这个秃子会这么狠,也没想到这么能打。早知道这样,上来就毙了他,何至于为了点古怪的同胞情闹到这一步。
当然,他没有一上来就动手,还有另外两个原因,第一,他要考虑到赵平和警察。如果杀死白路,要不要杀赵平。而如果警察知道他杀人,后面又是一堆麻烦事。
第二,一百万对他来说,并不是太在意。他买老赵的画就花了不止一百万。
再加上没太瞧得起白路,一不小心做了个错误决定,于是栽了。
白路走回沙沙身边,轻声问华哥:“你后悔不?”
华哥没说话,把皮包推给白路,还有那张银行卡。
白路收起卡,从皮包里拿出股票,让,又去拣起那个皮箱,轻声说道:“这些算是给我的补偿,你觉得好不好?”
华哥没说话。
“说话啊,我没耐心。”
“好。”
“这就对了,那我现在走,你有没有意见?”
“没有。”
“这也对了,好了,转过去吧。”
华哥不转。
白路叹气:“转过去又不会死人。”话音未落,猛地冲过去,抡枪就砸,然后是手刀,再换成拳头,又换回手枪,一顿乒乓乱砸,华哥昏迷过去,顺便断了两条胳膊一条肋骨,还有满脑袋伤。
这时候,房门被推开一条缝,赵平探头进来,看到地上有血,又倒着一堆不知死活的人,吓得大叫一声。
白路冲他勾勾手:“进来。”
赵平犹豫一下,慢慢走进来,却没有关门。
“把门关上。”
“啊。”看见白路手里的枪,赵平只好关门,尽量挤出个笑容问:“这是怎么回事?”
白路问道:“你知道不知道这家伙是黑社会?”
“知道一点儿,华哥挺仗义的,又有实力,我以为……”
“别以为了,你记着,混黑社会的就没有好人,别被电影和假象骗了。”
赵平恩了一声,又说:“他买过我的画,买了很多张,花了两、三百万,有钱,也挺有势力,很照顾新移民还有偷渡过来的同胞,大家都说是好人,所以,我才想介绍给你,怎么了?他不给钱?”
他没怀疑是白路使坏,因为白路能花一亿多买房子,这么有钱的主儿,没可能冒着生命危险跑来美国打劫黑社会。
“给了,一百万。”白路笑了笑:“你知道他住在哪不?”
“干嘛?你想报复?他有很多手下……”
“报复他干嘛?我是想躲他远点儿。”白路没说实话。
赵平摇头:“不知道,他和马承平挺熟,我的画就是放在马承平的画廊卖的,要不要问问?”
白路不想闹的人尽皆知,摇头道:“算了,法拉盛也不回去了,找酒店包个房间,咱惹不起还躲不起么?熬到回国总行了吧?”
见白路确实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赵平放松下来,可是跟着又是愁眉苦脸:“你把他打了,我怎么办?你怎么给我惹仇啊?”
白路不理会他的牢搔,把包和皮箱都让沙沙抱着,问她:“没事吧?”
沙沙是真酷,在这一瞬间,完全恢复到当初刚见白路时的模样,冷着脸说没事。
白路就没有再问,冲赵平招呼一下:“走了。”
“走了?你能走可是我怎么走啊?我走了还怎么回来?我的房子就在法拉盛,这下惨了,被你害死了。”赵平叨叨不休。
白路冷着声音说:“你现在不走,等他醒了杀你?”
赵平猛地一激灵,赶忙往外走。
白路推轮椅出去,关上房门,稍微站了会儿,跟着赵平离开。
三个人一出大厦,赵平急忙打车,上车后就说回法拉盛,很是紧张。
白路说:“我不回去了,有个叫泰勒的卖保险的说请我吃饭,晚上给你打电话。”
赵平现在老郁闷了,着急找地方藏起来,也就不强要求白路,挥挥手坐车离开。
白路和沙沙另拦一辆出租车,拐进大厦斜对面的街口停下,让司机在这等着。
他不懂外语,但是多少记住几个单词,指挥着黑人司机进路口,再让他转回来,最后停下,一共用了三个单词,第一个是配合手势的go,第二个是配合手势的turn,第三个最简单,连手势都不用,大喊一声,搞定。
见司机能听懂自己的英语,白路很高兴,跟沙沙说:“我英语厉害吧。”沙沙脸色有点发白,心里有点担忧,却还是笑着回话:“是司机够聪明。”
沙沙曾经见过人打架,也被人欺负过,昨天还被人抢包,都表现的很坚强。可是今天的事情不一样,是白路和黑社会打架,黑社会是不讲人姓的。她却帮不上忙,能做的只是安静坐着不动,不给白路添乱,心里难免有点担心。
白路知道她有些紧张,伸手过去,握住她的手,低声说:“没事的。”
沙沙恩了一声。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黑人司机几次询问在等什么、想做什么,可惜白路不懂英语,不论他说什么,都是大喊一声,然后就继续等下去。
黑人司机不干了,嘟嘟囔囔的说些什么,白路翻出一百块钱,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