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走出大门时回头望望,跟扬铃说:“从事实出发,这些妹子的身体条件都很好。”身体条件包括体形、相貌,也包括舞蹈动作。听这话,分明还是舍不得的意思?
扬铃说:“多新鲜,不说有多少人报名,你知道我找了多少个人来做筛选?一层层的,到我这是第三层,确保不遗漏每一个优秀种子。”
白路恩了一声:“你说,这些妹子很不容易才抓住这么一次机会,就这样让她们失去,是不是有点儿不好?”
扬铃大笑道:“真把自己当救世主了?没有你这次机会,还有别的机会,外面机会大把,不是只有你的树上能结果子。”
白路说:“你说的我明白,我说的不单是发展机会,还是一个安全的机会,连电视台主持人都得献身,我不想这些小孩也去做这种事。”
“万一人家就是喜欢献身呢?”扬铃说:“你真是操心不老死得快。”
白路笑道:“你一天天的,是不是不骂我就不爽?”
“说对了,有本事就开除我,不然就一直骂你,骂你到老。”扬铃斜着眼睛挑衅道。
白路摇摇头:“你那是做梦。”
“做什么梦?是开除我是做梦,还是骂你到老是做梦?”
“开除你是做梦。”白路说:“就别指望我开除你了,大房子里住个人挺难的。”
扬铃鄙视道:“是找不到我这么放心的员工吧?好几十个亿啊,从我手里流来流去……其实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你怎么就这么大方?别人公司有个几十万就得层层审批,你这倒好……告诉我。你到底是咋想的成不?”
白路说:“我也不知道。”
“鄙视你。”扬铃伸手拦出租车,俩人回家。
白路从来不关心公司事务,反正公司全是他自己的,不需要对谁负责,只要柳文青、扬铃、陶方冉三大美女稍微认真点儿干活。公司就不会倒闭。他追求的不是业绩,是稳定。
在这种前提下,白路虽然很忙,但一直算是没心没肺的快乐着。可这两天不成,心里有些乱,开除人真是件困难事。不由想起做人事工作的那些精英们。在开除同事时,那些话有多么难说。
心情有些低落,回家后什么都没做,直接上床睡觉。等早上起来,又是去山河大厦。
进办公室拿起那些档案。把第四挡的那些名字记在纸上,找个人去喊她们来会议室。
这几天,妹子们都有些不好过,还是那句话,没有人愿意被开除,哪怕她再不喜欢这份工作,也不愿意被开除。
等那个人出去后,白路坐上一会儿。突然起身追出去:“那个谁,你给我回来。”
那家伙走的还真快,已经进入一间宿舍问女生名字。这时候白路追过来:“通知大家。中午聚餐,可以喝酒。”
从员工手里拿回名单,随手折起来装进兜里。
午饭吃的很热闹,除去妹子们,只有他一个人在场。白路一个男人对上四百多年轻妹子,照例是每桌敬酒。挨桌敬,跟每一个人碰杯。一直喝一直喝,从十一点半吃到下午两点半。整整吃了三个小时。
在吃到一点钟的时候,白路拿出那张名单,上面一共是一百四十多人,白路站在饭店中间,一个一个念名字,最后鞠躬说话:“对不住了,刚才念到名字的有一张免费机票。”
他说的含糊,妹子们追问是什么意思。
白路大喊:“就是这些人住不进标准大厦的新宿舍。”
他手里一共是四叠档案,除第一叠以外,所有名字都在这里,这叫长痛不如短痛,直接来个痛快的。
有妹子问:“我们是被开除了么?”
白路说是,声音很大。
一声大喊,震住很多人,先是他身边的妹子们不说话,稍远一点儿的妹子小声问话,问过后便也沉默下来。不一会儿,饭店里寂静无声,沉默的有点吓人,引得饭店服务员频频往这里看。
再一会儿,有妹子哭泣,先是无声流泪,觉得委屈,不知道为什么被开除的是自己。接着是小声啜泣,一个传染一个的,很多妹子都在哭。
不到五分钟,一些妹子低沉着脸,沉默无言,更多妹子都在哭泣,哭了好长一会儿。
白路说:“喝酒吧,不论开心不开心,喝吧。”
对于念到名字的一百四十多人,这就是散伙饭。有妹子开始喝酒,大家分离在即,最后放纵一次醉一次,便是乱喝一气。
白路继续敬酒,每一桌都要再走一遍,只是气氛大不同,方才是嘻嘻哈哈的快乐,现在是低低沉沉的悲伤。
也就一个小时时间,已经有五、六个妹子喝多,有去厕所吐的,有抱着哭的,反正看起来很伤心很伤心。
伤心会传染,白路也开心不起来,拿着酒一杯杯喝,在两点半的时候,忽然大声说:“方才被念到名字的,简单一句话就是有不足之处,哪里不足,多问问身边人,然后呢,公司还会有招募活动,希望下次你们能回来。”不管怎么说,等于是给个希望。
跟着又是大喊一声:“散会,有想回家的、要离开的,找办公室订机票。”
说完这些话,白路快速离开饭店,打车回家。
现在的他特别不爽,躺在床上看天棚,看啊看的,脑子里乱迷糊成一团。就这时候,王某墩打来电话:“我回来了,你说的那个什么什么人,是什么人?”
这话说的比火星文还难懂,白路倒是能明白,想想说道:“先等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