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十点,在钱鑫、戚雷雷等人离开后,白路慢慢穿衣服。
刘更躺在床上问话:“去哪?”
“旅游行不行?”话说的很强硬,可龇牙咧嘴的表情深深出卖了此时的痛苦。
刘更笑道:“活该,一身伤还敢穿衣服,披个棉袄得了。”
“披棉袄出去?这大冷天的,就算不被人当成流氓,也会被当成白痴。”终于穿好衣服,白路准备出去。
刘更举着手机说:“先别走,给你看个新闻。”
白路回头问:“什么事儿?”
“你上头条了。”刘更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
“怎么回事?不是说不上新闻么?你问问钱鑫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没说明白?”
“和钱队无关,是娱乐新闻,您老人家大张声势的招演员,很多外人飞过来凑热闹,还有记者。”刘更说:“您老人家出这么大事,又两天没给演员试镜,记者就写稿子发回去了。”
白路走回来:“我看看。”
其实没什么可看的,就是说白路试镜时遭到意外袭击,幸好没有大碍,正住院疗伤。基本是把网上流传的消息,客观的综合说上一遍。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袭击,凶手是谁等问题,根本是一句没提。
国家禁止上新闻的是暴恐案件,又没说不能报白路住院养伤的事情。网站等上两天,打个擦边球报道报道,增加关注度和点击率。
大略看过一遍,白路苦笑道:“看着吧,最多俩小时,这条新闻要是不删。所有新闻网都能转载。”接着是一声长叹:“我又出名了。”
刘更说:“你本来就挺有名。”
白路笑笑,刚想说话,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居然是王某墩来电。
这让他很意外,问道:“又没钱了?”
“不是钱的事儿。我想当演员,男主角。”
白路服了:“我十分想拿把刀割开你的大脑袋,看看里面到底在想什么。”
“少说没用的,我现在在影视城,你有没有认识的大明星大导演,给我安排个男二的角色凑合演几天,等你回来,我再演男一的戏。”
“你疯了?”白路问道。
“我没疯。”
白路说:“那就是泡妞失败了。”
王某墩承认下来:“算你聪明。没错,是失败了,我不是打算外逃么,在车站看见俩妹子,那个漂亮,特漂亮,我就上去聊,开始人家不理我,后来有sè_láng骚扰……”
“你就是sè_láng。”白路打岔道。
“严肃点儿。”王某墩喝道,然后接着说:“后来有sè_láng骚扰。又有小偷打算去占便宜,全被我收拾了,这才凑一起说话。俩妹子说是去影视城拍戏,是签合同有台词的那种角色,叫什么……反正不是群众演员,我一听,反正也没事,就跟她俩去了,结果到了地方,俩妹子去剧组,我靠。我没地方去了,想和俩妹子说话。那俩妹子围着个小白脸说话,一问才知道。是个男二、要不就是男三的小角色,在我面前这个得瑟啊。”
王某墩越说越气愤:“路子,你说我求过你什么事儿没有?”
白路叹气道:“叔侄俩别说求。”
“也是,那这事给我办了,放心,不白让你办,老左家那些东西,就是我埋在别墅里的那堆玩意全归你了,只要你给我弄个剧组,拍个三十个卫视一起播放的电视剧就行。”
白路再叹口气:“叔,为了泡个妞,你就想当明星?”
“不然呢?人生总得有点追求好不好?再说不是泡一个,是俩!”王某墩说的很认真。
白路笑笑:“你要是实在没事,我在乌市受伤了,来帮我收拾几个人成不?”
“受伤了?严重不?”王某墩问:“没残疾吧?毁容没?”
“能不能盼我点儿好?”白路说:“本来吧,我觉得自己特有承受能力,可不知道为什么,一和你说话就想叹气,给个原因呗?”
“别总叹气,叹气使人老。”王某敦再问一句:“到底是什么伤?”
“刀伤和炸伤。”
“哦,是皮外伤啊,那没事。”王某墩又说回原来话题:“帮我想个办法,我可不想千里送妞,为他人做嫁衣裳。”跟着又说:“大概问了下,这地方现在有四个抗日鬼子剧组,俩大清剧组,还有俩古代戏、三个感情戏,看了看,抗日鬼子的女演员最漂亮,能不能把我送进去?正好我身手不错,可以当大侠。”
白路苦笑道:“是不是想的简单,人就活的快活?”
“说什么呢?赶紧办事。”
白路说:“我在表扬你和我爹,一个就想着练武,一个就想着泡妞,多么单纯的哥俩。”
“废话,枪都老了,再不抓紧时间使用……和你说这个干嘛?赶紧把我弄抗日剧组里。”说完这句话,王某墩突然有了主意,跟着又说:“要不你给我打个五百万?我直接把钱砸进剧组,绝对能演男二。”
白路说:“你疯了吧,有五百万,你直接砸女人身上行不行?”
王某墩说:“不行不行,砸女人身上是一锤子买卖,以后怎么办?我把钱砸剧组,以后咱是明星,就可以到处睡女人,有名气就有女人倒贴,到那个时候,花姑娘大大的有,我的未来不是梦。”咳嗽一声认真说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现在要的是渔,以后才有数不尽的鱼。”
这番理论下来,白路惊为天人,由衷赞叹道:“二叔,你真聪明。”
“那是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