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名扬在前面笑着挥手道:“还一分钟。”看那意思是不管你来不来,反正他们赢了就算。
白路赶忙上车、打火,把汽车并到路口,和尤子君的车排在一起。
计名扬走到窗边说道:“不知道你是有本事还是傻,赛车前不检查车?不换胎?不调查对手?甚至也不练车?真是服你,摆明给我们送钱。”
反正马上比赛,怎么提醒都不怕。
白路笑了下:“老鹰跟家雀比赛还得调查换轮胎?开什么玩笑。”
计名扬又笑了下,往前走几步,站到两车中间位置,拿个空烟盒喊道:“烟盒落地,比赛开始。”说着看眼时间,大声道:“六、五、四、三、二、一。”说完最后一个数字,把烟盒高高抛起,然后就看空烟盒在空中划出道抛物线,啪的一声轻响,掉落地面。
这声轻响根本听不见,两辆跑车的发动机轰响掩盖掉这片地区所有声音,当烟盒落地,尤子君的跑车轰的一下窜出去,白路紧随其后。
两辆都是双门跑车,何山青的车依旧是耀眼红色,尤子君是黑色车。一黑一红,好象两道箭矢快速消失不见。
等跑车开走,计名扬走到林子身边说话:“一会儿去喝一杯?我请。”好象是胜利者对失败者的施舍。
林子笑了下:“我建议现在就喝。”
计名扬笑道:“也是,喝醉了输钱不心痛。”
“不是我们,是你一会儿输了就没情绪喝了。”何山清摇摇头说道:“智商是硬伤。”
计名扬眼神一冷,走回自己队伍之中。
左愿接到个电话,挂断后跟计名扬说:“如果只是赛车,弄不了他。”跟着又说:“不过可以恶心恶心他。”
“怎么恶心?子君也在车上。恶心他还是恶心咱自己?”计名扬问道:“安排好了?”
“好了。”左愿回道。
计名扬拿出棵烟点上:“那就等着吧。”
从大文路口去鼓楼,最省时间的办法是直行,从北向南一路干下来。过二环就是。/难的是路口太多,红绿灯太多。还有很多地方限行。尤其大文路跟鼓楼不在一条直线上,要拐来拐去才行。
选这段路比赛,第一个要考的是北城交通的熟悉程度。不光是如何快速到达目的地,还要熟悉每段路的路况,跑车底盘低,有的胡同不能走,马路牙子那是更不要想。
尤子君很熟悉这段路,出发后就没降过速。一直匀速前进。
现在是晚上十点半,街上车不多。可是再不多也有车,还有红绿灯,总要顾虑一下。
去年,白路曾在二环大战中赢了三名很牛皮的车手,这段故事在玩车一族口中成为传奇,就算不知道白路是车手,也总听说过这段故事。
尤子君听过这段故事,更知道车手是白路。不过他不服,他在十六岁的时候就在二环、三环跑出纪录。最夸张一次。三环路连赢三十场,实在太有点儿夸张。
后来觉得没意思,就不玩了。跑去职业车队比赛,轻松考上专业车手。可惜始终没跑出过好名次,连续两年下来又厌了,离开车队,到处找人赛车。
他喜欢公路赛,是真正的在大街小巷穿梭的公路赛。一张地图,标上两点,然后就开,看谁熟悉道路。看谁敢发疯。
在屡有行人、车辆经过的街道赛车,绝对是发疯行为。
可惜。他遇到的是对道路不太熟悉的白大先生。从发车时开始,白路就没想超过他。一直咬在后面,不快不慢的咬着,反正就是甩不掉。
期间,尤子君几次加速,又仗着熟悉道路,宁肯绕点远也想甩掉白路,都是没成功。他绕路,白路陪着绕;他加速,白路陪着加,在这个夜半的都市街道中,两辆车快速穿梭前进。
很快,汽车开进三环,又很快,汽车开进二环。
来到这里,就得考虑往回走的问题,要开到地方,要在最短时间内掉头回去。现在的问题是,照片上的女人站在哪里?
好在尤子君一直在前面,更方便的是,在这个初春夜晚的大街上,照片上的女人身着超短裙,露着光滑大长腿,寒冷夜里,轻易没人舍得这么穿。
尤子君过二环直行,选最直接的路线下来。白路也曾经来过这里,算得上是熟悉。两辆车很快开到地方。
在这一条街上,道边停着许多辆车,八成以上是跑车,道边站着许多人,有拍照的有录象的,还有嗷嗷叫的。
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正前方路口边有辆跑车亮着大灯,灯前面站着两个长腿女孩,身着短裙,很是性感惹人。
其中一个妹子抬着右手竖起食指打圈圈,一晃一晃甩动食指上一块黑色绸布。
尤子君开到这里开始减速,开到两个妹子前面,轮胎和地面发出剧烈摩擦声,跑车戛然停下,尤子君侧着身体推开车门,丢出黑色筹码,那妹子接在手里,笑着把食指上的黑色绸布丢进车里,并帮着关上车门。下一秒,汽车重又发动起来,一个转向,绕路开回去。
这时候,白路刚开到这里,眼见尤子君停了一下马上开走,心里暗骂一声倒霉,赶紧追过去停下,同样是开车门丢出黑色筹码。
可俩妹子的表现不同,前一个妹子把内裤拿在手里,丢进来就是。后一个妹子则要现脱,抓住黑色筹码,当着明亮灯光、还有许多看热闹、兼职起哄的青年们的面,撩起裙子脱内裤。
她也没故意拖延,动作利索,接过筹码就撩裙子,只是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