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这种事情,轻易不要乱帮忙。
也不知道在明朝和大华国之间存在着一个什么样的时空差距。
和香子的遭遇已经给了张凡一个教训。
看来要想帮帮这个女孩,也只有在自己临走的时候看看能不能在府台那里做点什么工作。
只可惜这自己这点善心,也只是杯水车薪。
在徐府、在府台院里的所见所闻,可以说是死人的事是经常发生的,自己想救也救不过来,巴掌不能遮天,只有望天长叹了。
想到这里,心情更加灰暗,望着湖面,默不作声。
歌女站到他身边,与他并肩而立,体香阵阵地沁过来,悄悄的问道,“张大人,你在想什么?”
张凡没说话,过了好久,才吐出4个字,“回天无力!”
歌女大概也猜出他心里在想的什么,柔声安慰道:
“张大人来自异国他乡,对于我们这里的事情很看不惯是吧?”
张凡点了点头。
“可是看不惯又能怎么样呢?像我这种人,还不算是最惨的。大家都是过一天算一天,过一天赚一天,大人叫你三更死,你绝不会活过五更,就像牛和羊一样,人家愿意牧着你,那是你的福气,人家想杀掉你,绑起来一刀就解决了,你又能怎么样?”
歌女越说越生气,眼眶里闪着泪花,“张大人,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被卖到这里吗?”
“为什么?”
张凡已经感觉到,她与一般的歌女下人不一样,背后应该是有一个悲惨的故事。
“我父亲本是府里的一个小官员,掌管着文案的事情,家里的生活还过得去,也算得上是小康生活。后来,因为一件案子,我父亲不愿昧着良心作假案,就被府台大人给削了官籍,诬陷他收受贿赂,包庇罪犯,将我家抄没了家产,将我父亲发配到边疆充军,我母亲一气之下投河而死,我被府台大人抓来充为婢女……府台整得我家破人亡,我早己生无可恋了。”
歌女说到此处,已经是泣不成声。
张凡紧紧的皱着眉头,不知道怎样安慰她好,只是轻轻的伸出手,揽在她柔软的纤腰上,算是安慰。
没想到,他这一揽,她就势倒在他的怀里,颤声说道:
“我早就看出府台大人对我起了坏心,要不是为了拿我来笼络你,我两天之前就已经被他祸害了。我心里非常明白,只要你一离开,我肯定落入他的魔掌。我反正是打定了主意,绝不以身侍仇人,到时候我拚得一死,也不能让他得逞。”
刚烈。
张凡不由得敬从心头起,爱向手边生,轻轻地抚mo着她的脸,心中一阵一阵的怒气。
这时,年熙静从远处走过来。
看见两个人搂抱在一起,便言简意赅,轻轻冷笑道:
“张大人与美女既然如此缠绵,何不早点回屋休息,共赴罗帐?”
歌女见年熙静来了,羞得满面通红,一下子从张凡怀中挣扎出来,用双手捂着脸,转身便往假山那边跑。
年熙静已经走到张凡面前,满脸的嘲讽,嘻嘻笑道:
“怎么样?你们两人已经私定终身了吗?”
张凡根本笑不起来,不搭理她。
年熙静用双手摇着张凡的肩膀,劝道:
“大风刮来的柴草垛,送上门来的大美女,要是错过了,以后会后悔的。”
“我不会后悔,不用你咸吃萝卜淡操心!”
年熙静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用手轻轻拧着自己的嘴巴,“看来都是我在张大人身边碍事儿,弄得人家缩手缩脚!要是我不在这里,就是十个歌女,也早就被神医给收到帐下了。”
张凡突然挥了挥手,示意年熙静不要大声说话,用手指着湖面,“你看,那里是什么?”
年熙静顺着张凡的手指望去,只见湖面上泛起一道波纹。
那波纹呈三角形,尖顶在前,迅速的向岸边移动。
越移越近。
到达沙滩之后,慢慢的从水里爬上来一只巨大的乌龟。
两个人急忙向后退了几步,给乌龟让开路。
那只大乌龟约有二尺直径,看样子至少也有百年的龟龄了。
它似乎显得很慌张,并没有东张西望,也没有趴在沙滩上晒太阳,而是急急忙忙的越过沙滩,向假山爬去,然后钻进树丛里不见了。
两个人都感到有点奇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征兆?
为什么乌龟不怕人呢?
为什么它显得那么慌慌张张?
讨论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四五六来。
年熙静把双手放在嘴上,做了一个喇叭筒子,冲着假山那边喊了几声。
歌女正躲在假山后边害羞,听到年熙静的叫喊,急忙走了出来,“年大小姐,有什么吩咐?”
年熙静招手叫她走过来,急忙问道:
“你曾经见过这个湖里有乌龟吧?”
歌女摇了摇头。
“那么,你听见过府里的人议论过乌龟吗?”
歌女又摇了摇头,“没有听说过……要么我去问问别人?”
年熙静不想这件事弄得沸沸扬扬,引起府台的注意,便说道:
“算了算了,我就是随便问问,你不要去跟别人说。”
歌女点了点头,说:“现在是吃饭的时间了,我们回去吧。”
张凡和年熙静便一路走回去。
吃过了午饭,两人坐在桌前,各自翻看古书。
看了一会儿,感觉到寂寞无聊。
张凡忽然说:“既然无事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