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知道我在路上设了埋伏?
确实,昨天老槐在省城,从电话里得到有人赌出天价猫眼石,当时是怒不可遏,当场命令亲信手下在去往县城的山路上设伏,他的安排是:宁可杀人,决不放猫眼石出山。
后来,听手下报告说,去桥上装炸药,白天无法实施,只能等夜里天黑。于是,他叫美娘以高价一亿五千万买下猫眼石,借机稳住客商。
夜里,手下已经在通往县城的唯一一条水泥桥上安装好了炸药和遥控爆炸装置。
今天早晨张凡和顾公子一起床,老槐便派人来说猫眼石他不买了。他的如意算盘是顾公子三人不得不携带猫眼石离山,路过那座水泥桥时,造成车毁人亡,夺回猫眼石。
不料,姓张的这小子竟然猜到了他的诡计。
他又恼又恨。
姓张的要他同车去县城,这是要拿他当人质,安全护送猫眼石出山哪!
如果三人之中没有顾公子,老槐会叫人动手。
顾公子是动不得的,除非暗杀。
“张先生,这还用说吗?我当然是一路护送出山,没问题!”
老槐爽快地答应。
老槐的反应,使得张凡一怔:这家伙难道没有安排半路埋伏?
不对!
美娘今天早晨借机到旅馆来,已经瞅空子悄悄告诉张凡:她凌晨从张凡那回家的时候,偷偷发现老槐手下的几个亲信去炸药库房,而且鬼鬼崇崇的。
他们把好多炸药装上了汽车,然后开出了村子,她担心老槐要对张凡他们下手。
老槐呀老槐!你家后院已经失火,你还在这跟我装?
张凡冷冷地笑着,“那好,就这么定了。我们一会儿就动身,请槐总把货帮我们装到车上。”
老槐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来人哪,把货给装顾公子装到车上,再派一辆车在前面保卫,我要亲自送到县城!”
手下人纷纷跑过去。
张凡看了一眼顾公子。
顾公子不知老槐施计,他对于这个结果比较满意,悠闲地“吱溜吱溜”地喝茶。
过了一会儿,下人跑进来,报告说东西抬到车上了。
老槐便放下茶杯,站起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顾公子、张先生,请上车吧。”
三人站起来向外便走,老槐跟在一边,陪着笑脸,谈笑风生。
张凡冷静地观察老槐,等他出招。
刚刚走到车边,老槐突然脸色蜡黄,双手捂住肚子,蹲下身去,脸上一副痛苦表情:“哎哟……哎……”
老槐一迭连声地叫唤起来。
“怎么了?”顾公子不明就里,上前便问。
张凡却站在一边,微笑看着:小子,果然开始演戏了!
“顾公子,不,不好,我这个肠绞痛又犯了……”老槐断断续续地道。
也不知这小子用的什么招儿,表演得十分逼真,不但说话声音痛苦,而且脸上红红地。就是任何人看了,也不会以为他在装病。
“痛得厉害吗?”顾公子信以为真,颇有些着急,要是老槐不能同行,这一路上危险大增!这一带绝对是老槐的地盘。
“我这是小肠疝气,最近太忙没来得及手术,一直保守治疗,哎哟……”老槐一声比一声高地叫了起来。
“快,快去叫村医!”美娘不知什么时候也赶了过来,见老槐如此,大声叫人去找医生。
张凡笑道:“美娘,不用找医生,我就是。”
“你是医生?”美娘问。
“我是个村医,水平不高,但是,肠绞痛这种小病,我治起来还是有点把握的。”张凡笑着,深深地看了美娘一眼。
美娘见老槐没有看她,便也回了一个挺有情意的眼光。
老槐听了张凡的话,暗暗咬牙:泥马!这小子是不是怀疑我?
张凡迈步上前,伸手拍了拍老槐,随即笑道:“槐总,你站起来一下。”
说着,不由得老槐站不站,伸出双手扳住老槐肩膀,轻轻一点。
老槐身体一震!
巨大的麻木一下子袭遍全身。
身体立即失力,虽然没有瘫掉,但握拳头却是握不住了,下面大小便有些憋不住,身体好像刚刚被十个女人给轮番淘空一样,虚弱不堪。
老槐昨天听手下汇报,说这个姓张的不是个一般高手。老槐一直谨慎,没想到,毕竟还是着了他的手!
他抬头看着张凡,眼里透出恐惧之色。
张凡微笑着,显得极为亲切,轻轻扶住老槐肩膀和腰,向车内一推……
扑!
老槐感到身体被张凡托抱起来,轻飘飘一下子栽到了后座上。
草!在姓张的小子手里,我跟一只小鸡差不多。老槐现在可以说是肝胆俱裂!眼前的对手太可怕了。
张凡探身到车内,握住老槐的手,轻轻一用力。
老槐手像是碎掉了一样,手掌骨发出脆脆的声响。
他身子一僵,小声哀求道:“张,张,张先生有话请,请讲……”
“我要讲的是,你给我老实点,不想手脚残废的话,老实给我带路!”
“是,是……”
老槐心里明镜似地,只要他略略反抗,或者喊保镖上前,张凡会先把他废掉再说。所以,他不敢有一点分辨,急忙答应道。
今天,算是栽在这个外乡小子手里了。
“跟手下人讲清!”张凡顺手搜了搜老槐,身上没带凶器,不过,他还是有反抗能力的,于是,顺手又是点了几个大穴,让老槐的双腿暂时瘫痪。